“嚶嚶嚶…”墻角傳來一陣哭泣。
“他在那里待了多久了?”謝寂看著角落里面壁的胖墩,問向看管他的鐘小葵。
大概?醒來就開始?
鐘小葵也不是很確定,她倒了杯水回家,這孩子已經醒了,就扒拉著墻角的鐵桿,嚶嚶嚶的哭,現在都一小時的,還沒哭完。
“你有什么辦法讓它停止哭嗎?”鐘小葵整個人有些煩躁。
鐘小葵喜靜,這是大家都知道事,墨白是這么多年來首個敢在她家哭的崽子。
謝寂看著鐘小葵一臉想把墨白的嘴巴堵住的表情,眼皮 謝寂看了一眼一邊哭一邊拿著奶瓶補水的小黑白團,不確定的說道,“應該可以吧?”
墨白還沒有醒過來的時候就被他拎到了鐘小葵的郵局,順便還給鐘小葵帶了一個鐵籠子,這個鐵籠子是由絕源材料制作的,小紙人們絕對不能幫他打開籠子。
墨白被鎖在里邊,他想要出來,要不是被鐘小葵出來,絕對不可能再逃出來的。為了防止意外,鐘小葵哪也不去,就在客廳待著,不給任何人進去的機會。
在感應到墨白醒來后,鐘小葵就把水瓶端了過來放在墨白的籠子里。她按照謝寂的提醒,把水給他灌到了奶瓶里,方便墨白喝。
被小人強制性拉著跳了好幾個小時的舞蹈,墨白醒來精疲力盡,又是哭又是笑,不知道擺什么表情比較好,最后選擇了面壁。
墨白在面壁,越想越難過,最后眼淚就開始控制不住的開閥的掉,最初的小聲抽泣到最后不顧形象的嗷嗷嗷大哭。
這特喵過得是人的生活嘛?
我這來了幾天就受了幾天的傷!
說好的國寶的待遇也沒有享受到就算了,隨便一個小紙人都能把他欺負得翻不起身來。
墨白深深的感覺到了這個世界對他的強烈的惡意。
這破地方,又不是她想來的,他就這么倒霉?
暑假工剛完,錢在兜里,電腦還沒買到,游戲都預約好了,就差下載了。
這是他等了三年才等到的游戲啊!
辣雞游戲茍運營,原本是三年前就應該出的游戲,結果一年再拖三年,三年又三年,好不容易等到了,結果他穿越了。
穿越也就算了,還穿越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連個網線都看不見。
每天除了和獸崽子吵架,就是被獸崽子打,每天都在挨打和被挨打的路上,他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被安裝了什么監控器,哪里有危險自己去哪里。
墨白越想越委屈,越委屈越想,把自己在角落里團成了一個露餡的大湯圓,終于忍不住嗷嗷嗷的哭了起來。
QAQ,我也還是一個孩子啊!
我大學都沒畢業呢!就打個暑假工的功夫,就給我整這么一出,鬧哪樣啊!
這一天天的倒霉的,我還能活著回去不?
要是還能再回去,我這能不能畢業了?學分還沒夠呢!
嗚嗚嗚,順利畢業了,我這工作怎么找啊?賣萌為生嘛?
啊啊啊啊啊,我還要待多久才能回去啊?
吃蘑菇吃出了葬花的悲傷的墨白胡思亂想了一通,嘴巴沒閑著,主要他想閑,身體也不允許。
他哭了,累了,但是發現停不下來,就感覺好像他的靈魂和他的肉體是兩個獨立的東西。
額,這哭,剎不住了。
墨白懵圈的被迫一邊自動補水,一邊等自己的身體安靜下來,就這樣一個多小時就過去,這崽子還沒停。
嗯,想想這幾天的遭遇,委屈得墨白都替自己委屈了。
看著咕嚕咕嚕又喝了一大杯水,接著哭的墨白,謝寂沉重的點了下頭,“開門!放他上樹!”
他剛才緊急的去翻了一下書,發現哄墨白的法子其實挺簡單的。要么給盆盆奶筍子蘋果,安慰他的胃,安慰他的心。
要么把他放出去,他自己就會找一棵樹爬上去,在上面待著,待一會兒之后就沒事兒了。
爬樹能解決煩惱的這個行為的具體原理,謝寂是沒搞懂,但是只要有用就行!
嗯,前面那個,鐘小葵剛剛試過,不起效。
這小胖墩悲傷到美食也沒有辦法安慰他,現在除了水,他是啥也不吃。
聽鐘小葵說道,謝寂覺得他應該是吃出陰影了,大概。
既然第一個法子不奏效,那就是時候用第二個了!
鐘小葵一臉狐疑的看著謝寂,再三確認一下這個方法是不是靠譜的,得到肯定后,鐘小葵才離開。
鐘小葵院子里沒有大樹,只有小樹,秋葉稀稀拉拉的光禿禿的,熬過了冬季還沒來得及長,現在墨白爬上去還是可以的。只要不待在樹頂,就沒得危險。
頂端太細,墨白還是有一些分量的,謝寂就擔心上去之后這小家伙會從上面摔下來。
雖然測試出來是一個三四歲的大孩子了,但是萬一摔傻了也不大好。
“要不要減少安眠草的量?”謝寂看著被他抱出來后看到樹就抱著樹不撒手的墨白,沉思了一番。
安眠草只用來安撫幼崽的,目的是為了讓他們有更好的休息時間,墨白這幾天使用的頻率太高,而且劑量也有些大,雖然沒有超出規定的分量,但是對崽子的發育總歸不好。
這么小一個小不點就已經三歲了,等他再過幾個月,那還得了。
幼崽記仇的本事是很大的。他還沒開店里的時候有撿到一狗崽。在很小的時候,因為身體素質過于優秀,所以就給守山軍的訂走了。
平時他們幾個相處還挺好的,結果后來就是因為守山軍的醫師給他扎了一針,導致狗崽后邊死活不愿意去守山軍那邊。
好不容易和解了,看到那個醫師,狗崽都是兇得不得了,看到醫師就咬,咬不到就躺地上耍賴,咬崩好幾次牙齒都不罷休。
“嗯…滾滾,應該不記仇的吧?”謝寂有些不太確定。
后山的那黑熊崽子的心眼不大,遇事也不記仇,典型的記吃不記打。
墨白也是熊族,差不到哪里去的,吧?
看著扒拉著樹干的一扭一扭上樹的墨白,謝寂再度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