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天書現世了,可是都不知道到底是誰找到了天書。
只有寥寥幾人猜到了天書是被誰到了。
荒原之外,葉紅魚亦是看著天際那翻滾的烏云,眼神閃過一絲明悟。
“是你嗎?”葉紅魚低聲喃喃著。
這一趟的荒原之行,她見識到了葉知秋的強大,她也明白了自己當初是多么的自大。
“呵呵,坐井觀天。”葉紅魚自嘲的笑了笑,便沒有在看那天書引發的異像,奔著遠方而去。
天書明字卷是所有天書中最神秘的一卷,關系著世間萬物運行的規律,有人說記載著世間不為人知的一些事情,就比如冥界與冥王。
同時天書明字卷還能預測未來的一些事情,如此強大的天書自然不是寧缺能夠明悟的。
所以寧缺只是打開天書,看了一眼便覺得識海受震劇烈,差點被震的吐血。
寧缺便知道自己現在還看不了這本天書,便想要關上書籍。
可是寧缺發現自己連闔上天書都做不到,只能有些無助的看著大師兄。
“這卷天書怎么關上,總不能就一直這么打開吧,天穹之上的反應這么大,萬一有人尋著痕跡找過來怎么辦?”
大師兄看著寧缺稍稍有些窘迫的樣子笑了笑。
走了過來,伸出了一只手覆蓋在了天書的封面之上。
天書的封面對寧缺而言無比沉重,夾雜著無窮的威壓與氣息,寧缺只是稍稍一撇,就感覺識海震動。
然而在大師兄的手下卻沒有表現出任何異常,輕輕一掀便隨著書頁合上。
天空之中的異像便隨之消散,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異常一樣。
“大師兄,小師弟看好了要不給我也看看。”葉知秋還是有些不死心的說著。
大師兄搖了搖頭,輕聲開口說:“夫子說現在還不是時候。”
哎,葉知秋嘆了口氣,他搞不懂沒什么夫子不讓他看天書。
好歹他也是堪比五境巔峰的存在,比之五境之上就差一步,又不怕什么危險。
沒辦法,夫子跟大師兄不讓他看,他也沒辦法。
“十二師兄,日字卷天書翻開時也會有異像嗎?”寧缺突然開口問著。
他很好奇自己在天書之中在什么位置。
見寧缺問是,葉知秋明白他的意思。
只見葉知秋隨手一翻,日字卷天書變出現在了他的手上。
葉知秋拿出天書不是因為寧缺想看,而且他看出了身旁的莫山山也很好奇。
翻開了日字卷天書,沒有任何異像出現,就像是大師兄觀看明字卷天書一樣,隨意而普通。
一翻開天書,寧缺立馬湊了過來,莫山山也是靠近了葉知秋,眼神緊盯著翻開的日字卷天書。
“咦,為何這第一頁是空白的,而且第二頁第一個名字是劍圣柳白,大師兄他們呢?”寧缺有些不明白的問著。
劍圣柳白他是知道的,雖然號稱天下第一人,但是他知道對方絕對沒有破五境,所以按理說應該是排在大師兄之下的。
葉知秋搖了搖頭,解釋道:“五境之上的存在不會被天書記錄在冊,日字卷天書只記載五境以內的存在。”
“難怪。”寧缺點了點頭,便繼續看著天書。
只見柳白之下便是二師兄君陌的名字...
翻開了好幾頁,寧缺看到了很多熟悉的人的名字。
夏侯,他的師傅顏瑟,唐,葉蘇,還有后上的師兄師姐們...
找了很久,寧缺才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多人比我強啊。”找到自己的名字之后寧缺有些不爽的感嘆道。
“廢話,你以為自己有多厲害?比你強的多的是。”葉知秋不屑的打擊著。
“為什么在上面沒有看到你的名字?”莫山山發現了這上面居然沒有葉知秋的名字,于是她好奇的問著。
雖然葉知秋很強,但是她聽他說過,還沒有破五境,既然沒有破五境,那應該也會記載在冊,可是她剛剛找了半天,也沒有看到。
寧缺也是好奇的看著葉知秋,他剛剛就想問了。
葉知秋微微一笑,收起了天書,緩緩的說道:“我修行的功法有些特殊,所以不被天書所收錄。”
“什么功法這么奇特?”寧缺好奇的問著。
“我說你是十萬個為什么吧。”葉知秋白了一眼寧缺,不想在多說什么。
雖然寧缺跟莫山山都是可以說是自己的親人,但是有些事情解釋起來有些麻煩,也就不想在多說什么。
見葉知秋不想多說,寧缺也就沒有再問了。
莫山山也沒有繼續追問,她是個聰明的女人,每個人都有些自己的秘密,何必非要去探究到底。
而且以后還有很長的時候能讓她去了解葉知秋,不必急于一時。
夜幕已至,天空聊聊的黑暗了下來,沒有月亮的天空很黑,接下來也沒有再說什么了。
葉知秋拿出了四頂帳篷,各自休息去了。
幾人對葉知秋拿出來的帳篷早已經見怪不怪,習慣了。
其實葉知秋挺想只拿三頂的,只是也只有想想而已,他要是真的鉆進莫山山的帳篷里,恐怕會被對方直接給踹出來。
第二日清晨醒來,大師兄不知道從來找來了一個舊車廂和幾條繩索。
稍稍改造一番一輛簡易的馬車便出現在眾人眼前,有車代步自然高興,總比用腳走的好。
只有寧缺的大黑馬有些不爽的底聲嘶吼著,仿佛在控訴寧缺這個主人的不靠譜。
一行四人一輛馬車就這樣行走在荒原的山間。
一路上寧缺拉著大師兄問著問那。
寧缺踏上修行界不久,很多事情都不知道,對世界基本是完全不了解,現在趁著大師兄在,好好的惡補了一課。
也虧是大師兄夠耐心,不管寧缺有什么問題他都一一回答,這要是換著葉知秋,早就不理會寧缺了。
寧缺這家伙一問起來就是十萬個為什么,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要問,所以許多事情葉知秋都沒有告訴寧缺,免得他天天來煩自己。
一路上就連莫山山都有些佩服大師兄的耐心,不管寧缺問什么,問了多少,都會一一給他解答。
莫山山有些不理解寧缺身為夫子的親傳弟子,書院的十四先生,這么優秀的一個人居然是一個修行界的小白。
連一些修行界的基本都不知道,后來葉知秋跟她說了寧缺的悲慘身世她才理解。
這時她才知道寧缺確實不容易,外界說的那些寧缺的流言蜚語原來都不是真實的。
車廂之中,寧缺纏著大師兄問這問那,葉知秋也沒有閑著。
一路上跟莫山山說著長安的風土人情,介紹著后上的師兄弟們,還經常給她講一些幽默風趣的笑話。
所以一路上四人都不覺得枯燥。
很快,馬車便漸漸的駛出了荒原地界。
看著即將到達的左邊帳王庭,寧缺心中有股莫名的激動。
草原部落左帳王庭已經近了,那燕國邊塞的營地還會遠嗎?再往南去就能入大唐國境了,然后就能回長安,回家了。
這一趟旅行對寧缺來說基本是可以算得上是完美的,天書也看到了,隆慶的威脅也解決了,還得到了浩然劍意,他現在有些想家了。
他想桑桑了,想桑桑做的酸辣面片燙了,雖然那酸辣面片湯沒有葉知秋拿出的美食好吃,可那是桑桑做的,有家的味道。
他這一趟可謂是衣錦還鄉了,現在恨不得長一雙翅膀立馬飛回長安區。
可以說這是他自從撿到桑桑以來第一次跟她分開這么久。
寧缺現在就想快快回到桑桑的身邊。
請:m.biquge9.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