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后的那動靜正是酌之華一行,她們探查四周正好撞上了前來探險的寧缺,這點倒是回到了原著的正軌之上。
寧缺在發現林后有人的第一時間便拉弓搭箭,而酌之華一行也第一時間便走了出來,一行十幾人紛紛緊張的看著寧缺。
寧缺將要捏就捏軟柿子的行為貫徹的很徹底,第一時間便將箭頭指向眾人中年齡最小的天貓女身上。
其他人見寧缺如此做法紛紛握緊手中的長劍,面色緊張的看著寧缺。
一名墨池苑的少年勇敢地跳到天貓女身前,左膝向前微屈,搭了一個前箭馬步,左手緊握劍鞘,大拇指隱隱用力頂住烏木劍鍔,右手肘部回屈倒提手腕。
寧缺看著少年握劍的姿式,又看了一眼這些少男少女們身上的衣飾氣質,猜到他們來自何處,心情稍放松了些。
他看著那位執劍做英勇狀的少年笑著說道:“斬箭式?對我的箭沒用。”
那名少年被敵人輕視,臉上驟露怒容。
“我是唐人。”
說出自己的來歷之后,寧缺便收起了長弓,他看出來對面的少女們根本沒什么作戰經驗,而且也大致猜出了對方的來歷。
“你也是唐人?”天貓女見寧缺收起了長弓,便不在恐懼,好奇的問著。
其余少女們見寧缺說出自己的來歷紛紛放下了武器,氣氛也開始恢復,不得不說,唐人的身份在墨池苑這里是真的好用。
嗯?寧缺見對方說出也是唐人便好奇的問,“也是唐人?你們還見過其他唐人嗎。”
還未等酌之華說什么,天貓女就蹦蹦跳跳的跑過來說:“對啊,葉大哥也是唐人,而且還是書院學生呢。”
葉大哥?唐人?書院學生?聽著聽著寧缺就感覺不對勁了,他自己就是書院的學生,咋不知道書院還有姓葉的學生。
等等,姓葉,寧缺眼神一凝,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憑那個人的尿性,很可能會這樣說,畢竟嚴格來說他確實也算是書院的學生。
“你說的葉大哥是叫葉知秋嗎?”寧缺試探性的像天貓女問了一問。
“咦,你也認識葉大哥?”天貓女驚訝的看向寧缺。
酌之華等人也是好奇的看向寧缺。
好嘛,實錘了,看到對方的的反應,寧缺就知道她們說的葉大哥就是葉知秋了。
看到面前的這群鶯鶯燕燕,寧缺表示特別無語,后山的師兄弟們一直都挺掛念葉知秋的,可他倒好,跑到這群女孩子中間享福來了。
他寧缺還從來沒有跟這么一群可愛的女孩子們相處過呢,寧缺表示他有些羨慕嫉妒恨。
“你們葉大哥是我師兄。”發了陣惱騷之后,寧缺便開口說出了自已跟葉知秋的關系。
“哇,你也是書院的學生啊。”天貓女瞬間就叫了出來。
寧缺笑著點了點頭,算是默認了。
“既然是葉大哥的朋友那就也算我們的朋友,剛剛發生的事情還望公子不要介意。”酌之華看著寧缺微笑的說。
“沒事沒事,剛剛也算是我沖動了,應該是我道歉才是。”見對方如此客氣,寧缺連忙開口說道。
“果然不愧是同為上國人士,跟葉大哥一樣,言語性情溫和大度,在下酌之華,見過公子了。”酌之華見寧缺頗有風度,也算未下的開口。
“在下鐘大俊,見過酌姑娘。”寧缺也是稍稍回禮者。
兩人寒暄了一番之后,寧缺便開口問道:“我師兄現在是在你們那里是吧,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見寧缺想去見葉知秋,天貓女開口說道:“葉大哥現在在療傷,就在前方不遠處的河畔呢。”
“療傷?他受傷了?”寧缺聞言一驚,他沒想到憑葉知秋的修為居然還會受傷,難道是因為懸空寺的事情?
葉知秋強闖知守觀的事情基本沒什么人知道,只有西陵神殿的人知道一些,畢竟這不像是在懸空寺那樣鬧的那么大,所以寧缺不知道知守觀的事情。
“應該不是什么大傷,只是需要恢復修為,葉大哥之前說過他要花點時間恢復修為。”酌之華解釋道。
寧缺眼神一變,還真受傷了,連修為都被打落了,看來是碰見硬茬子了,寧缺有些幸災樂禍,得知葉知秋沒有什么大傷,他也稍稍安心了,之后便是有些爽快。
之前葉知秋騙了寧缺那么久,這次見他吃了個大虧,寧缺倒是有些開心,讓他平時那么囂張。
“帶我去看看吧。”想完之后,寧缺便開口說著。
“好啊好啊。”
。。。
一會功夫,寧缺跟著酌之華一行便那來到了有著一堆雪人的湖畔旁邊。
“這...哪個是他來著。”寧缺一臉懵逼的看著眼前的一排雪人,想著他這十二師兄還真是會玩,閉個關都能弄了一堆雪人護法出來。
天貓女捂著嘴笑著指著葉知秋說道:“這個就是葉大哥啦,鐘師兄你看我們堆的雪人好看吧,這些都是葉大哥教我們堆的呢。”
寧缺看了一會葉知秋,便轉頭對眾女開口,“這兩天我準備呆在這里給我師兄護法,應該不會打擾到你們吧。”
雖然寧缺有些不爽葉知秋,但是他知道葉知秋對自己其實算是不錯的,而且他還是自己的師兄,現在他準備在這護法,等到對方醒來。
“當然沒問題,你是葉大哥的師弟,留在這里是正常的,怎么會打擾呢。”酌之華連忙說著。
接下來寧缺就留在了這里,看著被雪花覆蓋的葉知秋,寧缺想著葉知秋醒來之后修為會不會完全恢復,要是完全恢復了,那這次的荒原之行基本沒什么威脅了。
雖然葉知秋平時做事不怎么靠譜,但是他相信若是自己真出什么事情,對方也絕對不會放任不管。
想到軍營之中的夏侯,寧缺就有些咬牙切齒,他知道夏侯的武道巔峰的存在,憑他現在的實力想殺夏侯簡直就是癡心妄想,之前在后山寧缺就想著拉著二師兄君陌跟陳皮皮一起來對夏侯來個混合三打,只是還沒等他做出什么就被派來了荒原。
而這次在荒原見到了夏侯之后他就一直在忍耐,他沒有愚蠢的沖上去送死,這次見到葉知秋,他就心思活躍了起來,又想哪天叫上葉知秋一起去混合雙打。
所以現在他為葉知秋護法也不算太虧。
就這樣,兩天的時間過去了,寧缺一直守在葉知秋的旁邊,而葉知秋也沒有醒來的跡象。
而今日,一個禿驢找到了這里。
原本坐在地上護法的寧缺像是聽到了什么聲音,便向著前方看去。
墨池苑的酌之華已經被打傷,嘴角流血的看著面前的帶著草帽的苦行僧人。
酌之華是墨池苑的三弟子,在這群墨池苑所有的弟子中里功力最為深厚,然而卻依然不是這名苦修僧人的一合之敵。
想起前些日子在燕國軍營遭遇的冷遇和今天的羞辱,她盯著對方厲聲說道:“軍營里最潮濕冰冷的地方,你們讓我們住,我們迫不得已離開軍營,躲到荒山野嶺來,難道你們還不滿意?”
那名苦修僧人緩緩抬起頭來,笠帽遮住他上半張臉,露在外面的下半張臉冷漠而沒有任何情緒:“宿營地分配是燕國將軍的事情,和我月輪國何干?”
酌之華抬袖擦去唇邊樣血,質問道:“那你們還要搶這道溫泉。”
“這道溫泉你們已經用了這么多天,應該夠了。”
“你這個禿驢還真的是不要臉。”寧缺在遠處看了一會,便覺得看不過去了,走了過來對著那僧人開口說道。
寧缺這兩日發現這些墨池苑的少女們對葉知秋都挺關心的,所以他覺得葉知秋肯定不希望她們出現什么傷亡,所以果斷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