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眉頭一挑,臉上露出了欣然的笑意。
“呼風喚雨嗎?倒是讓本皇大開眼界了。”
霍光英進階神圣境了,還領悟了風云之道。
風無形,云無相,變化無常也。
這是一個非常強大的道義,可惜的是霍光英似乎還無法完全掌握。
畢竟他才突破神圣境幾天而已。
“霍前輩這又是何必呢?你我坐下來暢談一番不好嗎?”
林墨笑意濃濃的看著他。
看著他臉上的笑意,霍光英心中的怒氣再次暴漲一分。
他恨不得一巴掌拍扁這張可惡的臉龐。
按壓下心中的怒意,他雙眸冰寒的看著林墨。
他也知道林墨已經進階神圣境了,所以他不想在于林墨動手。
說實話,他心里還是有些怕林墨。
不過他不會再次逃跑了,畢竟他現在是這世上唯二的神圣境強者。
“我的人呢?”
林墨聳聳肩,笑道:“霍前輩放心,他們現在過得很好。”
上次霍光英扔下所有的手下獨自逃走,那些人當然就成為了林墨的俘虜了。
都是些不錯的高手,林墨就有心招攬一番,就扔給言伯照顧了。
“把他們放了,反抗軍與大夏以后再無仇怨。”霍光英冷聲說道。
到達天云城前,他是被逼無奈才不得不來大夏的,但自到達天云城后,他來見林墨的目的就變了。
林墨抬頭看了看了越來越厚重的云層,有些漫不經心的說道:“如果我不呢?”
霍光英蹙眉,他倒是沒想到林墨會拒絕他。
如今他與林墨一樣是剛剛進階神圣境,哪怕林墨依然強他些許,但他自認為可以做到去留自由。
沒有完全的把握將他留下,那林墨又依仗什么拒絕他。
“那就別怪我不給夏皇面子了。”
霍光英一步踏出,風嘯如鬼嚎,逼人至極。
空中烏云滾滾,似乎隨時都會傾軋下來。
整個景山城內的所有人都驚懼的抬頭望著近在咫尺的烏云。
心底的恐懼被無限的放大,他們想逃,逃出這個如同地獄般的景山城。
可是無論他們心如何呼喊,他們的身體都不為所動。
皇宮內盛華殿和神武殿的大臣都面露驚駭之色,慌亂的跑出大殿,擔憂的望著處于風暴中心的兩道身影。
林墨看著被狂風掀飛的瓦片,眉頭一皺。
這皇宮可剛蓋起來沒多久,他才住了幾天,可不能就這樣毀了。
“霍前輩,你有些放肆了!”
隨著話音落下。
天地驟然停滯了下來。
風無形,卻靜而不動。
云無常,卻凝滯如畫。
仿佛時間被暫停了一般,天地間一切事物都變成了畫中的死物。
霍光英面色變得鐵青,眼眸深處浮現出濃濃的驚駭之色。
他感覺他的身體好像被夾上了無數枷鎖,無論如何用力都無法掙脫。
就連他體內的道之力都被封鎖住了,一絲都不能涌出體外。
“這是什么能力?”
他聲音嘶啞的問道。
林墨微微嘆息一聲,徐徐走下臺階,來到他的身前。
“空間,整個景山城都被我封鎖了,除非你能打破這片空間,否則你是無法離開的。”
一瞬間,霍光英那魁梧的身體似乎挨了幾分,整個人變得頹廢了許多。
“我還是不如你,呵呵,沒想到突破神圣境后,我還是輸的如此不堪。”
林墨負手而立,看著他那有些沉寂的面容,微微一笑。
這已經算是給你面子了,還讓你吹了一波風。
不然本少爺在生死簿上大筆一揮,你就直接見閻王去了,哪里還有機會在這里嚯嚯本少爺的皇宮。
微微搖頭,林墨心中又感到有些無趣。
無敵是多么寂寞。
當初圣主是不是也有這樣的感覺,不然他為何會千方百計的想要離開這片天地?
林墨失望的嘆了一口氣。
隨即他伸手一揮。
突然,霍光英身后出現了一道空間裂縫,在霍光英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就將他吞噬進去了。
爾后,烏云繼續翻滾起來,狂風也呼嘯著。
景山城內的所有人心頭一松,身體恢復了控制,然后一哄而散。
顯然他們是被驚到了。
“陛下!”林山等眾臣急匆匆的跑來,喊道。
林墨抬手制止了他們,昂頭看著天空中的烏云,朗聲喊道:“散開!”
頓時厚重的烏云消散,狂風也戈然而止,溫和的陽光再次照射在景山城上。
看到這一幕,林山等人心中滿是驚駭和敬畏。
一語改天換地,這簡直就是神的手段啊。
“都回去處理朝政吧,對了,別忘了安撫一下城中的臣民。”
說完,林墨拂袖負手,邁步走回夏皇殿。
“恭送陛下!”
眾臣躬身致禮。
回到殿中,林墨懶散的躺在搖椅上。
言伯和嚴昭站在他身旁,小蠻伸著腦袋,青絲垂落,滿臉專注的沏著茶。
表面上看起來他們都非常沉靜,但那時不時瞥向林墨的目光卻出賣了他們心中真實的情緒。
林墨輕抿了一口茶水,雙眸閃過一抹華光,視線卻投射在寫輪眼的異空間之中。
如今他已是神圣境,領悟了空間之道,已經不再需要寫輪眼來控制異空間了。
現在他不但可以隨時隨地打開異空間,還能隨意切割異空間,將異空間分為一個個小的空間。
這些小空間被他稱之為空間牢籠。
霍光英就是被他關進空間牢籠了。
看著霍光英在空間牢籠中不停的碰壁,林墨淡淡的笑了笑。
好歹是一個神圣境強者,要是直接殺了太可惜了。
他已經給霍光英安排了一套別天神,就等著別天神冷卻完畢了。
圣堂,圣劍塔。
細碎的陽光從鏤空的雕花木窗射入,留下斑斑點點,檀香縹緲隨輕風漫舞,縷縷升入梁間。
穆堂新盤坐,羅劍心則失神的看著桌上縈繞的煙縷。
“劍心,你的心又亂了。”
穆堂新微閉著雙眼,緩緩的說道。
羅劍心面色木然,幽幽道:“雖然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讓我難以接受,師尊,你一直說弟子天資卓越,當屬瀾山第一人,可修煉百年,竟比不過一個年輕人,呵呵,是不是有些可笑!”
穆堂新那蒼老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笑意,說道:“你不是早已比不上他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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