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調出這附近街道上夜晚的所有監控錄像,從三周前開始找起!”
獲取了珍貴的線索——不僅僅是現成的樣本,更是獲得了嫌犯有可能出現的身材、面容等信息——木下清見等警員自然調動了全部的資源。
而很快,便有了新的發現。
那是在十幾天之前的監控錄像中。
竟赫然是木下清見在公園目睹那草叢中景象的那一天。
凌晨1點。
一個背部有些弓起,好像是個駝背的身影。
出現在了監控錄像當中。
只有上身穿著一身運動服,身下兩條長腿暴露在空氣里,漆黑的發絲將近垂在地面。
都市怪談——“深夜的瘋女人”。
即便在這些天,這個怪談開始銷聲匿跡。
但木下清見還是在第一時間想到了它。
和白石惠子當初的描述也完全符合。
木下清見精神一振。
這一回,總算找到你了!
等她從小巷里出來的時候,她駝起的背部恢復了正常,再結合被腐蝕的衣物、鈔票,可以推測出她有某種特殊的“消化”能力。
正是猜想到了這一點,木下清見以及諸多警員,才不禁為此通體發寒。
——那么多活人,都是被她活生生的“吃”掉了嗎?
這種事情帶來的沖擊感,可比“剝面人”還要大。
這不再是人與人之間的斗爭,而是人和另一種存在的對抗。
不約而同的。
警員們都將目標的危險程度,設置成了“極度危險”!
這樣的敵人,真的是普通的槍械可以對抗的嗎?
“或許,是時候申請那些人的援助了......”
木下清見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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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工作回來的青野洗漱完畢,躺在床上陷入沉睡。
即便“活力”的效果很好用,但適當的休息,也還是很有必要的。
青野還是沒想明白,神田雪繪今天為什么生氣。
他可以明確的確定,起碼在現在,神田雪繪最多只是饞他的身子而已,絕對還算不上喜歡。
更別提有什么戀人的關系。
從神田雪繪對青野每天接待各式女性都沒反應,也能看出這一點。
可為什么在今天,卻因為他和富島美江的對視,這么在意呢?
以至于在后來詢問相關信息時,都不情不愿的,險些再度爆發?
“想不明白。”
讓一個情緒缺失的精神病患者想明白這一點,無疑難如登天。
好在青野從不會鉆牛角尖,想不明白索性就拋在腦后。
很快放空思緒,進入深度睡眠。
——青野每天只用睡三四個小時,和他極佳的睡眠質量也有關。
夜色微涼。
房間內只有一盞臺燈散發著光芒。
面板上的警示,青野還是很看重的。
悄無聲息間。
一只纖細白皙的手,關上了燈。
周遭,霎時一片黑暗。
不可名狀們的注視,在另一個層面的世界,逐漸向青野投來。
幽深且貪婪。
靈感中瞬間傳來極度危險的預感。
青野還覺得身上頗為沉重,立刻毫無阻礙的從沉睡中醒來。
他睜開雙眼。
“晚上好,青野君。”
氣吐如蘭。
溫柔的鼻息吹拂在青野的臉龐上。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嫵媚的面容。
美人痣生在眼角。
以青野的眼光來看,她也同樣很美。
尤其是當這張俏臉上布滿紅霞、媚眼如絲的時候,這是一幅幾乎能讓所有男人血脈賁張的景象。
更不要說,她此刻正坐在青野的身上,上半身靠著青野的胸膛。
觸感柔軟,常人無法抗拒。
在青野的角度,還可以看到若隱若現的飽滿曲線。
只是青野的心情和他的身體一樣平靜。
面色毫無波動。
眼神和看著廚房里的食材沒有多少區別。
“富島美江?”
“那是我隨便取的名字啦!”
聽到青野叫她的名字,富江有些羞澀的低下頭。
“我叫富江,我喜歡這個名字。”
富江的語氣,活像個在炫耀自己心愛玩具的小女孩。
“富江......”
青野又怎會不知道這個名字代表的故事,想到了前段時間的都市怪談。
眼神還是毫無波動。
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情況下,他通常不喜歡帶上偽裝的假面。
——從某個角度來說,性格和相貌不太符合的禿頭班主任,的確看穿了真相的一部分。
“你找我,是想做什么呢?”
他平靜的問道。
平靜到根本不像是一個身上趴著一個超級美少女的男性。
“我想啊......”
富江用手托著姣好的下巴,微微的笑起來。
粉嫩的小舌在嘴角舔舐而過。
笑得眼睛都快瞇了起來。
“我想.....把你吃掉呢!”
“咔!”
青野伸出手,捏緊了富江白皙的咽喉,往旁邊用力一掰。
能聽到脊柱斷裂的聲音。
“嗬嗬嗬......嗬嗬......”
氣管的扭曲,令富江的呼吸變成了如此的聲音。
可即便如此,她的笑容愈發燦爛。
臉上情不自禁的泛起紅潤。
隨著呼吸不斷困難,她的臉色由慘白變作青紫,最終直至失去呼吸。
眼睛里的神采逐漸熄滅,頭垂到了一邊。
一幅已經死掉了的模樣。
青野仍沒有松手。
青野不會因為她的相貌而心慈手軟——畢竟再好看的女孩子都不如鏡子里的自己——更何況,他可不認為,這位深夜來到他房間的少女,會這么輕易的死去。
面板里也沒有絲毫提示,也能說明這一點。
片刻后,富江的面色重新紅潤。
脊椎保持著扭曲的姿勢,可她的呼吸已然恢復正常。
“青野君,你可真粗暴呢......”
富江的聲帶還沒有完全恢復,聲線里略帶沙啞。
“不過,我喜歡。”
富江再度媚笑道。
只是如果說先前的畫面充滿了曖昧的氣息,而現在只剩下了說不出的詭譎。
她把頭繼續靠在青野的身上,貪婪的呼吸著那股好聞的氣味。
纖手撫摸著青野的面容,自上而下,再直到他脆弱的脖頸。
“直接把你吃掉,就太可惜了。”
“那個詞叫什么來著?暴殄天物。”
“我可是想一直享受這股美味的味道呢!”
“把你永遠的關在我家里,這樣,你就永遠永遠......永遠的屬于我了,只屬于我一個人。”
富江輕聲說道。
撫摸的動作越是輕柔,危機感就越發濃郁。
而且與此同時,來自黑暗中未知角落的注視,降臨在了兩人身上。
“祂們,要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