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突厥騎兵,趁著夜色,再次出動,鄒羽又讓人沿著他們大營,在千米外布下不少絆馬索,這才安心帶人打掃戰場。
摸黑收拾,肯定很慢,但是自己人,又不得不救,就像始畢,現在是想救,又不愿意冒險,畢竟在別人地盤,不知道還有沒有援兵,因為鄒羽他們一路行軍,都會盡力清掃突厥的斥候,現在始畢可汗,有些眼瞎。
突厥大營之中,氣氛沉悶,所有人都臉色不愉,偏偏又沒有人開口說話。
“可汗,撤軍吧!”等了好一會,拔野古部落的族長,起身勸說道。
“嗯!”始畢可汗,陰沉著臉,不滿的看了過去。
這一次完全可以說損兵折將,還毫無收獲,正愁找不到出氣筒,偏偏又是這個拔野古部落的人最先說泄氣話。
在始畢看來,完全就是四個部落不肯全力攻城,要不然幽州城早已拿下。
“是啊可汗!現在中原人還在草原殺戮您的子民,也不知道情形如何了。”阿跌部族長見始畢可汗臉色一變,連忙一臉憂愁,委婉的勸說道。
“是啊父汗,現在傷亡不小,在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最后還不是便宜中原都其他人。”阿史那、結社率跟著說道。
他這到是提醒了始畢可汗,不過他想的是兩敗俱傷,便宜的是草原那些對他虎視眈眈的人,比如西突厥,從新統一突厥,這個可是他最大的夢想,想來那個人也是一樣。
“安排十個千人隊!在營地外巡查,以防偷襲,我們連夜撤離!”始畢可汗,最終還是決定撤退,對于一個雄主來說,一時得失不算什么。就像當年,對楊廣卑躬屈膝,在雁門關還不是差點殺掉他。
“可汗英明!”眾人松一口氣,連忙恭維道。
幽州城!城守府!
一整個晚上,除了略微吃了一點東西,喝了兩口水,直到東方泛白,這才把事情處置妥當。這還是因為有房彥謙組織了一批幽州城百姓幫忙的緣故。
“辛苦大家了!先吃點東西吧!”一大碗熱氣騰騰的人參燉馬肉,被端了上來,鄒羽招呼道。
收拾戰場,最不缺少的就是馬肉,至少這兩天,能夠讓所有人飽餐,整個城市,城外大營,都飄逸著肉香。
早前已經寒暄過,眾人也不客氣,坐下大口大口的開吃,偌大的議事廳,全是悉悉索索的聲音。
腦袋大的碗,連肉加湯,一人最少吃了兩碗,還得加幾個饃,雖然份量十足,也只花了半柱香的時間,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
從這一點就能看出,全都不是第一次行軍打仗,包括那四個自行投軍的乞活軍將領。
“再次感謝大家!等趕走突厥人,某定設宴款待!”等收走碗筷,鄒羽起身拱手微笑道。
“多謝大將軍!”眾人起身拱手回禮,面帶笑容朗聲道。
“先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幽州總管,羅藝將軍!”鄒羽對其他人介紹他左手的羅藝。
“見過羅總管!”
“幸會!羅藝有禮!”被鄒羽命令,去睡了一會的羅藝,精神好了許多,這會又和了人參燉湯,整個人精氣神都挺足的。
“這位是征東大將軍府的錄事參軍事,房彥謙房老!
這是薛世雄大將軍的幾位公子,薛家七虎,薛萬淑,薛萬徹,薛萬江三位將軍!
這兩位是來護兒大將軍的兩位公子,來弘,來整,兩位將軍!”羽又為眾人介紹。
“原來是來大將軍的公子,不愧是將門虎子,還有薛家幾位,看到你們,老夫不服老都不行了!”相互見禮之后,羅藝感嘆道。
“羅總管過獎了,您威震幽燕,小子可是久仰大名!”來弘微笑著恭維道。
“唉!說什么威震幽燕,這次不是諸位來得及時,恐怕老夫只有以身殉城了!”羅藝咧嘴笑道。
來護兒,薛世雄,無論是官職,還是名望,都比他大得多,雖然現在做了幽州總管,多少有些得位不正,對于來弘等人的恭維,顯然非常受用。
“這位是常寧縣公尉遲伽之后,現任征東府鷹擊郎將,尉遲敬德!”鄒羽繼續介紹道。
當然,還有裴世清,盧承慶等文職,不過因為在城外大營,處理事務,就沒有出現在這里。
“原來是故人之后,可惜常寧公英年早逝!”房彥謙感嘆道。
“多謝房老掛懷。”尉遲敬德肅然一禮道。
人走茶涼,一些沒有底蘊的家庭,父輩一走,家道中落,就是常有的事情,尉遲敬德一家就是典型例子,尉遲敬德還是因為戰功,才混得一個朝散大夫的虛職。
“說來這次還得感謝這四位兄弟的支持,這四位也是響應殺突令,組建乞活軍的四位統領。”鄒羽面帶微笑,對最后面四人拱手道。
“不敢,不敢,大將軍過獎了!”四人面對一群大將軍,大將軍的后人,顯得有些誠惶誠恐,連忙拱手施禮。
“幾位兄弟不用客氣,某說過,加入乞活軍,過往不究,按功行賞,絕不食言!不如向大家自我介紹一下。”鄒羽擺擺手寬慰道。
“是啊,幾位武藝不凡,日后大將軍定然不會虧待諸位。”來弘點點頭道。
他與幾人并肩作戰,對于四人還是非常佩服,如果不是現在抵抗突厥,都想把四人拉到江都他父親帳下。
“河北掛錘莊梁師泰,見過諸公!”一個個子和尉遲敬德差不多,同樣臉黑須黃的壯漢拱手施禮道。
梁師泰是用的雙錘,鄒羽見過他的那對鐵錘,估摸著力氣應該不小。
“河北無名小卒秦用,見過諸公!”秦用是一個看上去很稚嫩的少年,面色有些銀白,他也是使用雙錘,還有一支降魔杵,不過他的錘是銅錘,一對黃中帶紫的銅錘。
“我們兄弟原來是在黃河邊討飯吃的,小子盧明星,這是舍弟盧明月!”剩下是兩個精瘦的漢子,皮膚是陽光曬得有些發紫,年長的有些不好意思的自我介紹道。
黃河邊討飯吃,也就是水匪,難怪有些拘謹,還有點擔心,原來是有種雞飛狼窩的感覺,眾人聞言,理解的微笑著點點頭。
“哈哈!二位不用在意,誰沒有一點過往,還不都是生活所逼嘛!”鄒羽笑著寬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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