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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其實,這是天賜良機啊

  “先生,你在說什么?我很笨的,家里的夫子都說我是虎父犬子,一點也沒有繼承到我父親的文采天分。”

  看到小秦川臉上的失落,梁凡卻忍不住想到上次他收集的文氣,這玩意兒應該有點用吧?

  梁凡想到這心里有了決定,當下不再猶豫,準備把文氣放入小秦川體內再說。

  不過這里是樊樓后院,如果貿然在這里把文氣輸入到小秦川體內,恐怕說不得會有什么反應,所以還是回自己住處,再操作此事比較方便。

  梁凡又感應了一下自家住處的情況,很好,伊易和秦輝兩個煩人鬼竟然此時也不在,不知去了哪里。

  “小秦川,走,咱們把東西打包回去再吃。”

  “為什么啊?”

  小秦川一臉迷茫,剛才還說出來吃飯透氣,這時候又要打包,他根本就不明白梁凡為什么要這么做。

  不過鑒于他對梁凡的信任,雖說嘴上問著為什么,身子卻已經老實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樊樓掌柜的本來還要給梁凡他們上菜,突然聽到他說要打包回去再吃,也沒敢多問,直接吩咐后廚,把飯食裝在食盒里,讓梁凡方便帶回去。

  從樊樓回到楊林街,也不過三炷香的功夫,等到梁凡帶著秦川從馬車上下來,小秦川就看著梁凡目不轉睛。

  他一臉疑惑地看著梁凡把食盒放在亭子里以后,就讓他直愣愣地坐在院子中間。

  狗子小白此刻也安靜下來,乖巧地坐在一邊,他懵然中也知道,這可能是小秦川的機會。

  小秦川好像也感覺到了小白的認真,有點神色緊張地端坐在梁凡面前,頗為不自然。

  “閉上眼,等下不管發生什么事,你什么也別多想。”

  梁凡的聲音輕輕響起,小秦川聽話的把眼睛閉起來,梁凡他也不再猶豫,從納子須彌空間拿出那一團文氣。

  那團文氣不斷涌動,要不是在梁凡的控制之下,恐怕早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附身在他身上。”

  梁凡心想這東西應該對小秦川開智作用極大,畢竟這可是天降文氣。

  想到這梁凡不再猶豫,手上文氣輕輕一推,瞬間文氣便從小秦川的天靈蓋中,進入他的身體。

  梁凡緊緊盯著小秦川,只要他有一個不對勁,他就要把這團文氣從他體內重新抓出來。

  不過結果還算好,文氣頗為順利地自然而然被小秦川的身體吸收,不過一小會兒時間,一點慧光就從小秦川的神魂中點亮,頗有透體而出的意思。

  可是梁凡怎么可能讓文氣跑出來這種事發生,畢竟他能完全掌控文氣。

  只見他抬手輕輕一拍,瞬間所有慧光都縮回秦川的腦海,徹底與他融為一體,無人再看到他腦中慧光。

  小秦川突然感覺自己好像睡了一個好覺一般,瞬間全身一松,神清氣爽。

  “先生,我這是怎么了?怎么感覺這么舒服啊?”

  梁凡笑著摸摸小秦川的頭,也沒開口解釋,而是拉著他的手,“走,咱們吃紅燒兔頭去,你看小白都流口水了。”

  小秦川本就是小孩心性,聽到這,連忙看向小白,小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什么都讓我背鍋,我又不是水池里那只老龜,身上沒殼好嗎?

  不過它心中的確也惦記紅燒兔頭,兔兔那么可愛,肯定很好吃。

  小秦川此時根本就不知道他遇到了什么機緣,紅棗讓他洗經伐髓,文氣讓他慧光自生,簡直就是一個天命之子的待遇。

  他蹦跳著拉著梁凡的手,準備去涼亭中吃飯,可這時候突然敲門聲響起。

  梁凡忍不住一愣,他怎么找過來了?

  話轉殷如令從秦三口中得知梁凡的住處以后,滿心忐忑,這不會只是同名同姓吧?

  不過除了梁先生,那個能寫出鵲橋仙的小白先生又能是誰,自己根本就想不到其他答案。

  等到了梁凡門前,他心中也不再糾結,既然人都已經來了,見了面不就知道這位是不是先生嗎?

  等到梁凡開門,殷如令忍不住一臉驚喜:“先生,果然是你。”

  梁凡心情也有點喜悅,畢竟在西寧,他和殷如令相處也算愉快,此刻竟有些他鄉遇故知的喜悅感。

  “先生,你來了京都怎么不來找我們啊?要是柳青他們知道先生來到京都,恐怕會高興到跳起來。”

  梁凡的心情卻已經平復下來:“殷大人吃飯了沒有?”

  “沒有,還有先生可不要再叫我殷大人了,我已經不是你的父母官了,你叫我如令就好。”

  梁凡聽到這也沒有客氣,而是點點頭,帶著殷如令來到亭子前,小秦川此刻正和小白一起,互相啃著紅燒兔頭。

  “這就是秦尚書家的公子吧?”

  梁凡看了一眼殷如令,咦,你知道的還不少啊。

  等殷如令也坐下后,他沒興趣吃東西,開口就解釋自己是怎么誤打誤撞,找到了梁凡的消息,此中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這一切都是緣分啊,要不是我查出了一些京兆府卷宗的小異常,根本就不知道先生來京都了。”

  “有緣自然會相見,不見自然只是緣分未到。”

  殷如令此刻見到梁凡,心情頗為激動,司天監的事也被他暫時拋在腦后,和梁凡開始交談各自離開西寧后的遭遇。

  “想不到邢非那家伙竟然這樣對待先生,說來也是慚愧,這都是我連累了先生。

  不過先生到了京都的消息,還是暫時不要透露出去為好,我怕邢非背后之人咽不下那口氣,會找先生麻煩。”

  看到梁凡聽到這沒有說話,殷如令以為他聽進去了自己的建議,其實他哪知道梁凡的想法,他想的很簡單,誰要來找死,那就讓他去死。

  沒有任何人可以打亂他的生活節奏,任何人!

  就在此時,秦輝和伊易兩人也已經喝完茶,邊說邊笑地走進了楊林街。

  等他們看到楊林街梁凡住處院門竟然半開,不由大喜,“梁先生回來了。”

  等到兩人進門,看到殷如令在這里也是一臉驚訝,這位首輔的學生,當年的四大才子之首殷如令,他們不可能不熟悉。

  “殷大人。”

  “秦尚書,伊夫子。”

  三人見面以后,不由同時望向梁凡,梁凡也是感覺很神奇,今天這三人怎么都撞到一塊了?

  好在因為殷如令三人雖然各自知道對方,但私下也沒什么往來,這竟然也給了梁凡借口。

  “行了,今天我也乏了,你們各自散了吧。

  小秦川,今天的事,就咱們知道哦。”

  “嗯,知道啦,先生。”

  秦輝一臉疑惑地看著自己兒子,他和梁凡之間難道有什么秘密?

  不多時,在梁凡送客的舉動下,三人頗有眼力見地各自告辭。

  梁凡躺在躺椅上,忍不住想到,果然人不能太帥,不然不管怎么做,都掩藏不住的光芒。

  今天秦輝三人一起來找自己的動靜,恐怕以后又要讓自己招惹不少蒼蠅了。

  只希望這些蒼蠅聰明一點,不要往自己槍口上撞,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殷如令上了馬車以后,才突然發現自己因為太興奮,都沒問那兩首詩詞是否是先生所作。

  不過他轉頭一想,今天就算了,反正自己已經知道梁先生的住所了,明天有空再來便是。

  不過既然秦尚書家的公子昏迷和真龍大陣無關,那這個案子已經徹底沒了線索,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不過先生既然到了京都,以他的手段,可不可以找到一些些線索?

  伊易回去的路上,想法卻和殷如令完全不一樣,自己恐怕要把這詩詞主人小白先生就是梁凡的消息,牢牢放在心里不要透露出去。

  不然先生恐怕會不喜,只不過自己也沒想到殷如令竟然會來拜訪梁先生,這倒是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也不知道秦輝會對這件事有什么想法?

  畢竟秦輝是禮部尚書,下一任內閣的繼任者候選之一,而殷如令是江卜的學生,他們可還算有些競爭關系。

  不過這一切都與自己無關,自己好好地當自己的太學夫子,至于朝堂,且讓他遠去,不要給自己帶來煩惱。

  秦輝坐在馬車上,正在套路小秦川的口風:“小川,剛才你和先生在說什么悄悄話啊?”

  小秦川聽到這一臉嚴肅:“父親,這不能說,這可是我和先生的秘密。”

  秦輝聞言忍不住一愣,自己也是關心則亂,這信守承諾是讀書人最看重的品質之一,自己情急之下竟然忘了這茬。

  既然如此,那自己就不再過問此事,畢竟梁先生也不可能有害小秦川的心思。

  內城,皇城東宮。

  “殿下,屬下可能已經查到那位小白先生是何人了?”

  一個溫文爾雅,頗有君子如玉氣質的青年,此刻正在書桌前揮毫寫字,聽到這抬起頭,聲音慢條斯理:“哦?這么快就有消息了?不愧是蕩云先生。”

  “其實這也是運氣,殿下讓我們看緊太學伊夫子,追蹤之下果然有發現。”

  “仔細說說。”

  “今天伊夫子去了楊林街,拜訪了一位白丁書生,但接下來殿下可知還有誰上門?”

  “不要賣弄聰明!”

  太子突然開口,看也沒看這位被他稱為蕩云先生的謀臣,繼續寫字。

  謀臣蕩云連忙收起自己的嬉笑表情,這位殿下素來殺伐果斷,可不像表面表現的那般溫文爾雅。

  “是屬下多嘴了,除了伊夫子,接下來竟然有禮部尚書秦輝,內閣翰林殷如令,他們三人竟然同時去了這位先生府上。”

  “殷如令?秦輝?”

  聽到這,太子忍不住皺了一下眉頭,停下寫字,抬頭看著蕩云,這兩人怎么也去了。

  不過如此說來,恐怕這位先生,真有可能就是小白先生。

  不然秦輝作為禮部尚書,又何必去拜訪一位白丁先生?

  “那你查出這位小白先生的來歷沒有?”

  太子的聲音不急不慢,文人卻聽出了太子的意思。

  這位太子什么都好,就是皇家天性,薄情寡義了一些。

  要是自己一個回答不好,恐怕自己要想再見到太子,機會怕是會越來越少。

  “已經查探清楚了,這位先生原來也是殿下的老熟人,他就是西寧謫仙梁凡!”

  “什么!?”

  太子再也保持不住鎮定,“他怎么來京都了?看來他和殷如令果然關系莫逆。

  邢非也是一個無用之人,竟然連個書生也收拾不了,蠢貨,怪不得死在了西寧。”

  文人忍不住心里暗罵,邢非出事前,是誰說他是你的左膀右臂的,想不到人一死,就成了蠢貨?

  要不是自己已經徹底上了船,太子不成皇,自己絕對沒有活路,他也不會一路輔佐下去。

  只怪自己當初沒發現太子的皇家薄情天性,不過就算另一位,怕也是這性格。

  “殿下不要動怒,這位先生到了京都,并沒有告知殷如令,探子探得的消息,殷如令是從京兆府去了醫館,然后再去禮部尚書秦輝府上,這才找到了這位的住處。

  至于秦輝和這位的關系,現在還未查明,不過從伊夫子和秦輝以及殷如令三人的反應來看,恐怕詩詞大家小白就是這位了。”

  “竟然是他,怎么能是他?”

  太子一臉羞怒,把宣紙直接撕碎,碎紙間粗略一看,紙上原來寫的是鵲橋仙。

  “殿下,今時已經不同往日,以前這位謫仙在西寧,自然無關大雅,我們對付他也沒什么問題。

  可他到已經了京都,咱們就不好再下手了。

  而且屬下也發現了京都其他勢力也在跟蹤調查伊夫子,恐怕已經有不少勢力知道這位的身份了,并且包括皇城邊上那位。”

  “可惡!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太子聽到這忍不住動怒,還那位?

  不就是一直跟自己作對,自己的好弟弟景南王嗎?

  蕩云你說他干嘛,可是后悔跟著本太子?

  太子睜著眼,冷光一閃,如果蕩云沒能解釋清楚,那就給自己掃茅廁去吧!

  “殿下,你不覺得這是你的天賜良機嗎?”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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