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義昂一愣,隨后不屑的笑道:“你也說了是在電影里,在我這沒那么多可能。”
他一邊走一邊上下打量著男子。
“與眾不同的人我見過很多。國際警探總部里也有不少擁有特殊能力的人。”
他說著看了看林野,顯然在示意著什么。
林野則面無表情,藍雅也悄悄的看了看他,欲言又止。
“我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很多擁有特殊能力的人存在。”
他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在這一刻,若是黃義昂不在旁邊,若不是在國際警探的總部。
林野會將自己就是殷靜的事告訴給藍雅。
“你知道就好。”
黃義昂看了看手表道:“你們想要見,也見到了,時間差不多了,可以離開了。”
藍雅沒有接著他的話說下去,而是轉過臉看向坐在對面的男子,道:“我只希望你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男子看了看她,忽而笑道:“有什么好處?”
黃義昂沒有繼續阻攔,他對藍雅如此執著要見此人十分的好奇。
也想知道藍雅的問題是什么。
藍雅絲毫沒有任何的意外,游刃有余的笑了笑,道:“起碼沒有什么壞處。”
黃義昂站起身來,雖然沒有說話,但是林野卻知道他要表達什么意思。
這種打太極似的套路話,讓他十分不開心。
林野抬手示意他不要著急,道:“我覺得藍小姐會同意問他的事情,讓你們在一旁記錄,他說的每一句話你也都可以記錄下來。”
黃義昂點了點頭,再次抬起手表道:“這是當然,不過你們只有十五分鐘的時間,總部派的人馬上就要到,到時候就不是我自己一個人說了算了的。”
林野和藍雅對視一眼,點了點頭。
國際警探的辦事效率堪稱世界第一。
這一點不僅僅是對國際警探不怎么了解的林野知道。
就算對國際警探極端討厭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機動力。
但是眼前這個男子卻沒有任何想要配合的意思。
相反,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林野三人。
門外進來一個國際警探工作人員,拿著一些文件走到黃義昂的身邊。
他本想說話,但是看到林野和藍雅之后,有把話咽了下去。
黃義昂則大大咧咧的不在意,直接接過文件道:“關于這個人的資料?”
工作人員點了點頭輕輕應了一聲。
黃義昂翻看著手中的檔案,但是越看他的臉色越難看。
到最后甚至可以如喪考妣來形容了。
林野能夠明顯的感覺到,他像是一座要爆發的火山。
“這是什么玩意?姓名未知,年齡未知,身份未知,你們就知道一個性別,這我也知道!”
黃義昂拿著文件夾敲桌子砸板凳。
他的性格,屬下都很清楚,工作人員站在一旁也不說話,任由黃義昂大發雷霆。
未知身份男子則有些幸災樂禍,笑著火上澆油道:“你怎么知道我是男人?”
林野一聽他這樣說就知道要糟糕。
經過這兩天的相處,黃義昂的脾氣林野算是有了初步的了解。
別說他沒在暴怒之中,便是平時好好的,聽到這種夾槍帶棒的話,怒火也的燒起來。
他這種誰也受不了的性格在發作的時候原本就不該搭理。
這個未知身份的男人卻反其道而行之。
完全忘記了此時此刻他還是階下囚的身份。
黃義昂轉過臉瞪著他,忽而冷冷一笑,道:“那就讓我替你驗明一下正身!”
厲聲道:“去,把他脫光了,拿一桶玫瑰花粉給他沖洗沖洗!”
黃義昂吩咐完畢,工作人員如蒙大赦。
隨后趕緊將門外的守衛叫進來。
那男子一臉的鐵青,他萬沒想到黃義昂居然會如此光棍。
藍雅在一旁有些不忍,剛想說話就被林野制止住了。
雖然黃義昂對藍雅和自己看起來還算不錯。
至少沒把話懟到臉上。
但是這不代表他真的不敢和倆人翻臉。
之前就聽王靜說過,這個家伙沒當總探長之前,就敢當眾和他頂頭上司直接頂撞,氣的上司腦溢血住院。
若是這個時候阻止,只怕黃義昂會把倆人趕出去。
就算不趕出去了,冒然插嘴,說的他不開心了,懟回來,藍雅非得被他氣的七竅生煙不可。
守衛們虎背熊腰,或許這個男人正常情況下能以一當千。
但是此刻卻被如狼似虎的守衛拎鵪鶉一般拖了出去。
“黃義昂!”
守衛們上前就噴出一股濃烈的玫瑰花粉,那男人的身體不住的顫抖。
以至于他只能說出這三個字,而且還是在咬緊牙關幾乎耗盡所有力氣的情況下。
黃義昂將桌子上的文件推給林野,沒好氣的道:“你想知道他是誰么?都在這里了!”
林野也沒有搭理他。
剛剛他都已經把資料上的信息總結完了,自己再看還有什么意義?
藍雅伸手拿了過來,悄聲道:“黃先生,我可不可以看一下?”
她聲音甜美而且沒有惹他,縱然黃義昂再不爽也不好對這樣一個公眾美女發火,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沒有其他的信息,你看等于白看,浪費時間。”
黃義昂一邊欣賞著那人抽搐的樣子,一邊說道。
平日里,不管到哪藍雅都是眾星捧月的存在,何曾受過黃義昂這種待遇。
縱然脾氣再好的也有些受不了他。
因此藍雅微微的翹起了嘴巴以示意自己很不滿意,當真是說不出的可愛動人。
這份檔案記錄的問題詳細的讓人發指,甚至連被調查人初戀女友的生理周期這一欄都有。
只是問題詳細歸詳細,但正如除了性別處有具體答案外其他的全部都是不詳。
看完之后,林野也能理解,難怪黃義昂生氣。
這份文件,換做是他看了也有點上火。
國際警探中里有許多比電影中的間諜特工都要厲害的警探。
當年世界第一黑客被判刑監禁一千年,國際警探的總部總探長親自出面要過來。
這位曾經翻天覆地的人物還要為國際警探服務五十多年才能自由。
更不要說在國際上,不管是大炎也好,還是堅國也罷,幾乎所有的國家都十分賣他們面子。
當然,表面上如此。
但即便表面上如此,國際警探能夠動用的資源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到的。
此時眼前的男子,有面貌、有指紋,一切生理線索全都有。
就是這樣的一個幾乎在整個世界都有絕對實力的組織,居然連剛剛那個男子的任何信息都查不出來。
這份報告上,卻只有一個性別男。
黃義昂看起來是生氣,讓人對這個似乎對玫瑰花粉過敏的男子噴射花粉這種極刑。
憤怒只是表面,內在的應該則是恐懼。
那張表格上的不詳越多,越會讓黃義昂心中的恐懼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