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按照你說的來。”
快速的將林野的計劃在腦子里過一遍，許克恩沒有發現任何的紕漏，直接點頭同意。
“我們之間的信息，看完就刪除。然后手機調成震動。”
林野囑咐道。
許克恩點了點頭，隨后回到了辦公室內。
林野則一直坐在樓梯間的階梯上，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
很快，一個小時過去了。
地上落滿了煙屁股。
就在林野將最后一根煙掐滅的同時，手機震動起來。
殷天的郵件到了。
小紅寶典十年內所有的開屏廣告商，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殷天還很貼心的為林野按照次數拍好了順序。
一個在小紅寶典上共計投放九百三十五天的公司，出現在林野的視線內。
“藍城中得建筑工程有限公司...”
林野直接按住、選擇、復制、打開瀏覽器、粘貼并搜索。
看到網頁上的信息，他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一個民營建筑公司，不好好的蓋房子卻在一個女性為主的軟件上投放了那么多天的廣告。
有點意思。
他找到了這家公司的地址，而后起身順著樓梯走到了一樓。
在走出樓梯間的一瞬間，他將手套放在了臉上。
黑色的手套瞬間覆蓋住他的面孔，變成了殷靜的模樣。
而后在邁出樓梯間之后，原本一瘸一拐的步伐瞬間消失。
身子也從微微傾斜變成了挺直胸膛。
出了大廈，打了一輛出租車，林野直奔這家公司而來。
來的路上，他將公司的地址和殷天發給他的郵件，發給了許克恩和方子策三人。
半小時的車程，從藍城的最南邊到了西南邊。
藍城的西南面是工廠區，很多工廠都在這片區域。
而這家公司則是獨立的一個廠區，一下車就能看到“藍城中得建筑工程有限公司”這幾個大字。
付了錢，下了車，林野站在公司的門口，馬上引起了門外的注意。
“先生，請問您找誰？”
門衛的保安室內走出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態度倒是十分的和藹。
“我找陳總。”
這家公司的法人姓陳，叫做陳旺。
林野原本以為，自己說完之后，保安會問自己有沒有預約，可誰知他只是微微點頭，而后直接給自己放行了。
這種行為倒是讓林野沒有預料到。
“直走，然后前面五百米處往右轉，進入主樓，直接找一樓的前臺就可以了。”
保安十分熱情的解釋著：“一樓的前臺姓李，是一個很好說話的小姑娘。”
保安的熱情更加出乎林野的意料。
他甚至能夠感受到如果不是門衛室只有他一個人這個保安會親自帶自己過去。
“好的，多謝。”
作別了十分熱情的保安林野心懷古怪來到了主樓。
一進主樓果然看到了保安說的那個前臺姑娘。
李姑娘見到林野，隔著老遠就滿臉笑容。
如果不是前臺只有她一個人林野相信，這個保安說很好說話的李姑娘一定會親自走過來迎接自己。
有點奇怪。
和自己想的一點也不一樣。
在林野的設想中如果這家建筑公司背后真的有什么貓膩，那么自己想要進來，絕對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
他甚至都做好了硬闖或者偷偷翻墻進來的準備了。
可萬萬沒想到，居然如此的順利。
“先生您好請問您有預約么？”
很好說話的小姑娘雖然長的一般但是笑起來卻十分的迷人。
讓人忍不住心生好感。
“沒有。”
林野也沒有隱瞞，打算實話實說，探一探這家公司的底。
李姑娘笑容更加燦爛，接下來的話也很符合她這種和善的態度。
“好的，您沒有預約的話請拿著這張表，到五樓等候等候相關人員叫您。”
姑娘說著，遞給林野一張紙。
林野接過來紙上只有一個號碼，085號。
085號？
也就是說我前面有84個人在等待么？
有點奇怪。
林野看了李姑娘一眼隨后又掃了一下前臺。
一臺電腦一部電話小姑娘面前一個本子一支筆。
除此之外，便再沒有其他的東西。
簡單而干凈。
作別了前臺，林野直接進了電梯，來到了五樓。
一出五樓的電梯，馬上就有一個工作人員引著林野跟他走。
這個工作人員也是一臉的笑容，見到林野的時候，甚至微微鞠躬。
見到此，林野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
從門口的保安，到一樓的前臺，再到五樓的接待。
自己在進入這家公司見到的三個人，全都十分的熱情。
但熱情歸熱情，可做的事卻稀里糊涂。
自己只是隨便報了個陳總，保安就讓自己進來了。
見到前臺后，自己什么都沒說，只是回答了個沒有預約。
前臺姑娘也不問自己沒有和誰預約，直接就給了自己一個號，讓去五樓排隊。
到了五樓之后，又有專門的接待人員帶著自己到了一間會議室。
會議室很大，中間擺放著一個長條會議桌，林野粗略的數了一下，會議桌周圍能坐五十人左右。
而在兩邊的墻旁，還有兩排椅子，也能坐個五十人左右。
會議室內此時坐了十六個人，聽到開門聲，全都向著林野看去。
這一次，林野沒有從這些人的臉上看到和善、熱情的笑容。
這些人手里也都拿著一張和林野手里一樣的紙。
他們也是在排隊。
林野心中猜測著。
接待人員給他倒了一杯水，而后躬身退下。
林野坐下來，端起水杯，觀察著坐在前面的十六個人。
這些人只是在自己剛進來的時候向他看了一眼。
等自己坐下，這十六人全都收回了視線。
有的繼續閉上眼睛養精蓄銳。
有的則端著水杯慢慢的喝著水。
還有人翻看著手里的資料，一會皺眉，一會微微嘆氣。
奇怪到了極點。
這幫人來這家建筑公司是干什么的？
為什么前臺也讓自己跟著來排隊？
“兄弟，看你的樣子是頭一次來吧？”
距離林野最近的男子挪了挪位置，坐在林野身邊，伸出手來道：“我叫路通，84號競標者。”
“競標？”
林野聽到這個詞更加的糊涂。
來建筑公司來競標？
競什么標？
“是啊，兄弟，我看你空手前來也沒有帶著包，你不是來競標的么？”
名叫路通的男子上下打量著林野，面露疑惑。
“啊，您好，我叫殷靜，我今天不是來競標的，只是來看一看，了解了解。”
林野趕緊伸手握住路通的手，解釋道。
“哦，原來是這樣，可以理解，當初我第一次來的時候，比你還緊張呢。”
路通笑了笑，看起來很好說話。
“對了，路大哥，今天這是競的什么標啊。”
林野壓低了聲音問道。
路通一愣，顯然被林野的這個問題弄暈了。
“競的什么標？”
他低聲重復了一遍林野的問題，語氣之中十分得詫異。
“對...”
林野只能硬著頭皮道。
路通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十分不解的道：“自然是競負責藍城死者接待的工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