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要這樣么？”
震驚之中，林野問道，聲音有些顫抖。
“對，根據紐扣中留下的信息，確實是這樣，我和米迦勒就像是太極陰陽圖。”
“順而為我，逆而為他。”
路西法的聲音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感情色彩。
但林野卻能夠聽出其中的沮喪與絕望。
“路西法，我記得開膛手曾經說過，不準你復制，對吧。”
路西法點了點頭道：“沒錯，這是聯盟的規矩，而且我現在被困住，是沒有辦法復制的。”
“能復制就行。”
想到此，林野原本有些混亂的大腦此時平靜下來。
他想到了圣賢太子告訴自己的話。
利益。
沒錯，利益。
自己應該換一個思路思考了。
米迦勒自己需要，路西法自己也需要。
如何才能夠在不犧牲路西法的前提下，還能得到米迦勒？
路西法也不是傻子，一聽到林野問復制的事，馬上明白他的心思。
“林野，你千萬不要動復制的心思，一旦聯盟知道了，你會有大麻煩的。”
他的聲音有些著急，林野能夠聽出來。
“放心好了，我心里有數。”
計劃在思維導圖中過了一遍，沒有什么漏洞，林野站起身來，走進了旁邊的咖啡館。
“林野，你想要做什么？”
見林野不急不忙的坐下來，然后點了一杯水，路西法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等人。”
林野說道，端起杯子來喝了一口，不等路西法發問等誰，他直接補充道：“等開膛手。”
“等開膛手？”
路西法有些不明白：“為什么要等他？”
“現在沒有了外婆的保護，反正早晚他都要找來，既然如此，與其東躲西藏被他狼狽追到，不如大大方方的等他到來。”
林野微微一笑，心里回味著圣賢太子說的那句話。
圣賢太子那句利益，雖然算不上什么至理名言，甚至有些爛大街。
但經歷過那么多事情的林野聽了之后，心中升起別樣的感覺。
利益，沒錯利益。
自己雖然打不過開膛手，但并不代表就無法戰勝他。
最重要的是，按照林野之前的想法。
他是想手里握著米迦勒之后，再和開膛手聯系。
但現在，林野改變了主意。
自己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楊杰和歐陽恢復過來。
至于說米迦勒是不是自己找到的這些并不重要。
“可是，可是現在你并不是他的對手，而且...”
路西法欲言又止，后面的話不用說林野也知道。
他是想說自己現在手里并沒有米迦勒。
開膛手曾修如果知道了，以他暴躁的性子，肯定不會放過林野。
“放心好了，在這里，曾修不敢亂來的。”
林野笑了笑，道：“而且我們也不會動手，我會和他談一筆對他很有利的生意。”
“什么生意？”
路西法追問道。
“什么生意？等會你就知道了。”
林野賣了個關子，隨后不再說話。
路西法也只好停止追問，有些著急的等待著開膛手的到來。
倆人十分默契的保持沉默。
林野拿出手機來，一邊充電一邊打開。
如今現在回到了正規，接下來要做的事很多，頭等大事就是自己現在欠著的那一筆正能量白條。
必須要在下個月還上。
一萬多正能量值，想一想腦袋都大。
不等拎一個打開萬事屋軟件，屏幕上彈出一個信息來。
快抖短視頻的推送。
“震驚！漢京城內雷聲轟鳴，高空之中有人浮空，網友驚呼：何方道友在此渡劫？”
這是快抖短視頻最標準的標題。
這種讓林野有些反感的標題，平日看到之后，他都是直接選擇無視然后刪除。
但今天看到這樣的標題，卻也不知道怎么著，鬼使神差的點了一下。
視頻一點擊，只見屏幕上出現大雨傾盆的畫面。
拍攝角度顯然是路人，而且拍攝者十分的激動。
屏幕中間是一棟高樓，這是漢京城的地標之一——永王大廈。
大廈頂層旁邊，或者說附近高度，可以清晰的看到一個人懸浮在半空之中。
手里揮舞著一只紅色的光劍類的事物。
像是周圍有人向他射擊，全都被他手里的光劍擋住了。
看到光劍，林野直接就愣住了。
這是個什么操作？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屏幕里雨幕之中，那人時隱時現，手上的光劍揮舞的越來越快。
頭頂上烏云密布，雷聲轟轟，云層之中不時的閃爍著亮眼的光芒。
“老鐵們，漢京城現在有修仙者渡劫飛升！兄弟們，現場直播修仙者渡劫飛升。”
“主播覺得這位老兄絕對不可能渡過雷劫，你們怎么看？請在評論區留下你們的看法！”
視頻上套了好幾層水印，一層疊一層。
若非最近林野一直在研究各大視頻平臺的玩法，有幾個視頻平臺的標志，他還真認不清。
不管如何，顯然這個發布視頻的人只是個搬運工。
這段視頻的原版不知道現在在誰的手里。
但即便如此，瞬間點贊已經過了五十多萬。
評論也有三萬多。
打開評論之后，前排評論一如既往的腦殘。
看著視頻里那個懸浮在半空，迎雷而上的男子，
林野思索著他的身份。
這人到底是不是覺醒者？
“修行者？”
林野看著視頻標題，有些莫不清楚來路。
這究竟是一場自導自演，博人眼球的小視頻，還是說是真的？
看這個樣子，視頻里的懸空男子根本就不是在渡劫。
渡劫哪里有一邊扛著天雷，還一邊預防著周邊危險的。
再者來說，發布或者轉載這個視頻的人，或許看不清周圍偶爾出現的光彈。
但林野卻敏銳的捕捉到了。
如果這個視頻抓拍的是真實的。
那么說明是兩個覺醒者在進行著生死搏斗。
只不過十分的巧合，他們所在的位置，在大廈的頂部。
加之此時的天氣又配合的十分好。
所以讓人看到之后，都以為神話傳說中修仙之事存在。
認為這人是在渡劫升仙。
“哎，難不成是系統進化之后帶來的副作用？”
林野心中有些摸不準，對于這兩個站在大廈高樓頂層打架斗毆的覺醒者十分好奇。
他們是無意為之，只是一場單純的比斗。
之所以被抓拍到，完全是因為不小心。
而另外一種，則是最有可能，也是林野最不希望的。
那就是自己之前確定的系統進化，現在已經開始了。
系統進化如果果真如自己想的那樣。
那這兩個人打斗的動機就不單純了。
很可能是一個覺醒者想要吞噬掉另外一個覺醒者的系統。
從而便的更加強大。
就在林野思考著到底有很呢過是哪一種的時候，
已經播放完的視頻自動跳轉下一個視頻。
因為算法推薦機制在，林野沒有快進的看完這支視頻。
緊接著又有類似的視頻傳了出來。
屏幕之中，一個黑衣男子手持背包和武器，從銀行里出來，看起來無比囂張。
拍攝者就在街對面，從視頻鏡頭的顫抖可以看到，拍攝者的心情緊張到了極點。
他用結結巴巴而又著急的語氣告訴著其他人，這不是演戲，這是真的搶劫銀行。
畫面之中倒是沒有下雨，但整個街道卻是亂哄哄的。
因此林野看的也很清楚。
短短的三十秒視頻，發布了不到一個小時，瞬間就達到了三十多萬的點贊。
同時則有七十多萬的評論。
這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
評論居然比點贊多。
不過林野并不在意這個細節，他打開了評論區。
大略的掃了一下，馬上就明白，為什么評論要比點贊多。
因為評論區了直接就炸鍋了。
好幾方面的人爭論不休。
排名第一的熱門評論更是被蓋了三萬多層的樓。
這三萬多層的樓里，什么人都有。
有的人說這是拍戲，有的人則說這是演戲。
甚至還的人說這是游戲中的畫面。
當然，賣片的一如既往的存在。
還有推薦去另外一個視頻觀看修仙者飛升的。
整個評論區里烏煙瘴氣。
尼瑪和他娘齊飛，法克共臥槽同存。
這個覺醒者背包里裝的鼓鼓囊昂，看形狀應該不是錢，而是金條之類的。
也就是說這個覺醒者，將銀行里的金條搶走了。
顯然是用了的光劍功能，不然的話他絕對不可能在銅墻鐵壁的黃金保存的保險箱里，取得里面的黃金。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究竟是什么原因？
是巧合，還是系統進化的影響已經體現出來了？
林野希望這些視頻都只是些巧合。
但心里的聲音卻告訴他，這就是系統進化后會出現的事情。
即便已經確定了心中的猜測，但是林野依舊有些不死心。
希望自己的猜測是錯誤的。
他抬手劃拉著手機屏幕。
各種各樣的視頻不斷從他眼前閃過。
大多都和覺醒者有關系。
有的是單個的覺醒者為了施展自己能力。
但凡視頻里出現兩個覺醒者，這倆人絕對是打斗的狀態。
而且這些人在打斗的時候，根本就不在乎被普通人拍到。
甚至還有人在戰勝對手之后，沖著黑色手機比了一個獲勝的手勢。
“軍機二處的人在哪里？”
林野有些納悶。
如果覺醒者是因為系統進化的原因方才變成這個樣子。
那么軍機二處的人在哪里？
為什么不制止他們？
林野一邊想一邊刷。
覺醒者的視頻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則是各種路人和素人報道的各種稀奇事情。
這些視頻的質量良莠不齊，有的說的很好，鏡頭很穩。
拍攝的打斗畫面切入點也很好。
但是大部分人則是搖搖晃晃，從頭到尾都是一句臥槽，臥槽，你們快看。
就在林野一邊疑惑一邊刷著視頻的時候。
突然快抖軟件一黑，緊接著重啟了一下。
再點開時，一切都回了正常。
林野有些納悶，自己的手機這是怎么了？
下示意的點開歷史觀看，卻發現剛剛的歷史觀看記錄消失了。
不僅消失了，在搜索欄里搜關鍵詞，提示沒有搜到任何信息。
這是被清理了！
也就是說是軍機二處出手了！
采取的是最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從互聯網傳播這塊掐死。
一刀切，果然是軍機二處的作風。
雖然一刀切有很多的弊端，但是對待這件事，除了一刀切之外，還真找不到任何能夠比之更有效的辦法了。
“網絡上一刀切，現實之中，軍機二處又會怎么做呢？”
林野想到此，心中浮現出一股不詳的預感。
按照自己對軍機二處的了解，軍機二處對覺醒者應該不會有什么耐心。
更何況覺醒者為了升級吞噬，惹出來那么大的亂子。
軍機二處素來以維護大炎社會內部穩定為最主要的目的。
現在覺醒者們里的一些老鼠屎壞了整鍋湯。
同時還破壞了大炎帝國的穩定。
這些可都是要命的事。
之前軍機二處那位處長在覺醒者的問題上，堅持的是全部滅掉。
那時候的覺醒者可都像是鵪鶉一樣，大氣不敢喘不說，對軍機二處的吩咐還是絕對的配合。
即便如此，軍機二處的處長尚且還有如此念頭。
更不要說現在覺醒者們已經觸碰到了他的底線。
“也就是說，網絡上將這件事抹平之后，這軍機二處就開始處理線下了。”
“或者說線上和線下同步進行著？”
林野憂心忡忡，不到該如何是好。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只希望劉大炮等人沒有事。
心里一想到劉大炮，緊接著劉大炮的短信就出現了。
“殷兄弟，大事不好了，軍機二處下達了命令，不管是被動拍到還是主動被拍到，然后被發布在快抖等平臺的覺醒者，三日內如果不到軍機二處報道的話，到時候所有的覺醒者，格殺勿論！”
劉大炮的消息很及時。
而且這個消息讓林野十分吃驚。
軍機二處當真還是走了要毀滅大炎帝國覺醒者這條路。
不行，不能這樣，必須的想辦法改變軍機二處的決定。
林野長長的吸了一口氣，準備給劉大炮等人回復，讓他們小心一點。
盡量不要分散，拖到自己回到藍城。
劉大炮只是簡單的回復了個嗯字，然后倆人就停止了交流。
就在林野準備再次回到快抖或者其他平臺上搜索關于覺醒者的消息時。
突然身邊坐下一個人來。
“你在等我么？”
此人人還沒坐下，怒氣卻落了下來。
他語氣冰冷，冷眼看著林野。
正是開膛手曾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