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星空之中,一顆顆代表著洪荒本源的星辰懸掛在空中,墨機關忍不住感嘆道,“星辰居然以信息和規則集合體的形式存在,這就是洪荒世界嗎?”
眼前閃耀著各種光輝的星辰不僅僅只是一個個物質意義上的行星或者恒星,而是無數恒星和行星的疊加,進入了概念的范疇之中。
因此洪荒的星君們天生權柄巨大,可以輻射不同的宇宙,而這一點,即使是大多數世界的中等神力都辦不到。
所以眾多洪荒神職之中,以星君最貴,再上就是那些代表著各種大道規則的道君。
靜立在飛梭之上的還有著手持羅盤的袁天罡,猴子,洛河,紅楓四人。
墨機關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已經完全投靠了李泰明的他,本身代表著大唐的態度。
飛梭在袁天罡的指引下,穿梭在一顆顆星辰之間,猴子小聲地詢問道,“那些天兵天將就沒有知道天牢位置的嗎?”
袁天罡一邊推演,一邊耐心地解釋道,“天牢和你們普通認知的凡間的天牢不同,一般而言,即使是金仙這種層次的罪人也不會被押入天牢之中,畢竟無論是抽去仙骨,打落三花,甚至是形神俱滅都是不錯的懲罰,關押對于凡人或許是很重的懲罰,但是對于壽命幾乎無限的仙佛來說,關押的時間或許也就是祂們一次閉關而已,因此天牢之中關押的罪人都是無法殺死但卻又不能釋放的洪荒巨擘。”
“就比如刑天大神。”猴子瞬間明白了袁天罡的意思,也只有天帝都無法殺死的敵人才有資格被關押在天牢之中,所以親自出手關押的自然也只能是天帝,普通的天兵天將,甚至是星君之流都沒有能力將這些洪荒巨擘押送進天牢之中。
隨后他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這次我們如果強行闖進天牢之中,會不會釋放那些洪荒巨擘?”
“或許這正是道君的意思呢?”袁天罡說道。
天牢之中關押的罪人不一定邪惡,但一定和昊天上帝有怨,釋放刑天的時候,那位無極太初終末大道君必然會被眾多大能阻擋,不一定有空閑能夠幫助他們,這個時候同時釋放出那些關押在天牢中的重犯,說不定可以拖延住昊天上帝的腳步。
就在猴子等人尋找天牢的時候,面對熄滅的篝火,幾位輪回者壓制住驚恐的情緒,看向了唯一的資深輪回者云豹,雖然他們都不是一般人,但是在洪荒這種超凡世界中誰都沒有底氣,畢竟大家得到的信息實在是太少了。
云豹沉聲道,“已經沒有出去的路了。”
剛剛濃霧泛起之時,這片樹林就已經和外界完全的‘隔斷’了,而且是近乎一切概念的隔斷,就比如他派出去探路的符人全部都失去了聯系。
濃霧將來路封鎖,云豹嘆息了一聲,從儲物空間之中取出一枚舍利子,一圈圈明凈的佛光綻放,破開了濃霧,將幾人周圍照亮,讓一切都顯得并不那么可怕。
“我們先找出路吧。”
王截一不聲不響地取下背后背著的黑色重劍,聲音依舊漠然,“沒有出路了,所有的‘方向’都指向了那座寺廟,除非我們之中誰有實力將這片樹林完全大破。”
“你是怎么知道這一點的?”云豹微微有些疑惑,畢竟他這位四階輪回者都沒有辦法這么快察覺出異樣,但是王截一卻比自己更快了解實際情況,只能說這位少年背后蘊藏的東西比想象中要復雜地多。
少年和尚,圓寂的老僧人,蘭若寺,現在就只差一個燕赤霞了,李巖思慮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種可能,或許他們進入的任務世界雖然發生在洪荒,但是主體卻是倩女幽魂這個副本,只不過稍稍有些魔改。
想要這里,他的神色略微有些放松,畢竟倩女幽魂雖然恐怖,但是只要不犯其中的某些忌諱,就可以跟著大佬混經驗。
更何況之前云豹解釋過,所有的新手任務,只要新人們不亂來,幾乎不會出現死亡的情況,而直到現在他們可一點都沒有亂來。
甚至如果可以,他們連動都不想動,就待在原地,等待這次新手任務過去。
李巖想到了這種可能性,周圍的輪回者也想到了,云豹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既然這樣,那么我們就只好先去那個蘭若寺查看情況了,你覺得呢?”
說完他看向了王截一。
李巖和雅麗都要忍不住扶額嘆息了,雖然云豹的實力很強,但是在這方面的經驗上卻還差很多,他這種單獨詢問王截一的表現,如果自己兩人站在王截一的位置上,絕對會心生懷疑。
不過好在王截一并沒有那么多疑,他點了點頭說道,“我走在前面探路,你走后面,將他們護在中間,防止不測。”
還真是可靠呢,幾位輪回者想到,這次的輪回任務除了本身的詭異之外,他們對于王截一這位‘主角’還是很滿意。
而且是各種意義上的滿意,實力強悍,聰明機智,性格好,長得帥,而且還可以向他詢問修行的事情。
或許從一開始,雖然主神給自己等人安排了天衣無縫的身份,眼前這位少年就已經起疑心了吧?只不過他卻沒有用戒備和懷疑來看自己等人,而是用接納和寬容來看自己等人。
李巖和雅麗同時閃過一絲明悟,接著在心里嘆息道,果然不愧是學佛的,這份心境有幾個人能有?
頗有佛祖割肉喂鷹的大慈悲。
羅浮洞天之中,王富貴打開院門走了出來。
正在整理花草的小朱詫異地問道,“少爺你不繼續睡覺了嗎?”
王富貴點了點頭,“嗯,不想睡了。”
隨后他思考了一下,吩咐道,“你去將那幾位師兄師姐請來。”
小朱放下水瓢,疑惑地看向王富貴。
王富貴沒好氣地說道,“少爺我心血來潮,想要去下界游歷一番,缺幾個人侍候。”
小朱撇了撇嘴,“不愿意說就不愿意說,何必連我都糊弄。”
說完,她手中飛出一根透明的蛛絲,嫁接在虛空之上,牽引著她離開這里,去往下層的弟子院。
王富貴搖了搖腦袋,“連少爺我說的話都不相信。”
隨即他疑惑地看向一個方向,剛剛他是真的心血來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