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的生活還是比較輕松的,相對于高中階段而言,不再有老師在后面玩命的督促,基本全靠各人的自覺程度。
有些大學就算晚上通宵打游戲,第二天躺在宿舍里呼呼大睡都沒人管你。
商大作為帝國知名學府,對新生的管理自然要嚴格上許多,每天早上六點半就開始查早起,七點檢查衛生,到了八點就開始上課。
一般來說上午和下午都是一大節課,但也不是每天都課很滿的,有時可能下午就沒課,或一天沒課,再加上雙休日,總之課外的時間非常富裕。
李悼很快就適應了商大的生活,和其他普通大學生們一樣,每天都會過去聽課,基本沒有落下每一個課程。
他還是準備好好度過這大學四年的。
不過李悼自然也不會真的就像個普通大學生一樣,不是在復習、打游戲就是談戀愛,他同樣在忙著學習消化那些筆記上的內容。
為此他還特意將選修課程改成了生物和化學,通過系統性學習這些知識來幫助自己研究筆記內容。
中午十二點半。
剛在食堂吃完午飯,李悼便直奔實驗室的方向。
實驗室位于南區那邊,離食堂有相當一段距離,就算騎自行車過去都要花上十分鐘左右的時間。
當他來到實驗室這邊的時候,正好看到五六個人從出口那邊走了出來。
“齊師兄。”李悼遠遠沖最中間的那人打了聲招呼。
那個齊師兄明顯比周圍的幾人要年長一些,看上去三十歲左右,正在低著頭和旁邊的人討論著什么問題。
聽到招呼聲后,他不由就抬頭看了過來,看見了李悼。
“是李悼啊。”齊師兄露出一抹和善的微笑,沖他點了點頭,“來得這么準時啊。”
“沒辦法。”李悼笑了笑,“孫教授只給了我飯后這段時間使用,不抓緊時間不行。”
齊師兄呵呵笑了起來。
“門禁卡拿去,我先走了。”他把實驗室的門禁卡拿了出來,遞給了李悼。
“再見。”李悼點了點頭,與對方告別后就走進了實驗大樓。
等李悼走進大樓,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后,頓時就有人壓抑不住心中的八卦,好奇地問了起來。
“師兄,剛剛那人是誰啊?居然能單獨使用實驗室。”
其余幾人也紛紛好奇地看著齊師兄,等著他的回答。
商大在實驗室的管控這方面非常嚴格,是不允許學生任意使用的,必須有導師的帶領才行。
也就齊師兄這樣跟了導師多年的在讀博士,負責幫導師帶他們這些師弟,才有了帶他們使用實驗室的這種資格。
其余學生則想都不用想。
剛剛那個李悼居然能獲準單獨使用實驗室,他們自然感到非常驚異。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齊師兄搖了搖頭,“但有件事你們應該都聽說了,導師最近剛有一個研究項目得到了一筆企業經費的資助。”
“知道,聽說是南三省的一個大企業,資助了一千多萬…”忽然那人就呲起了牙,倒抽一口涼氣,“齊師兄,你是說?”
其余人也都張大了嘴。
“別的我不清楚,我就知道那晚導師把我叫去吃飯,給我介紹了李悼之后,第二天就聽說有個企業給導師的項目資助了一千多萬。”
齊師兄這樣說道。
幾人也都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個個都暗自咋舌,紛紛感慨鈔能力的厲害。
里面的兩個女生看著李悼消失的方向,眼里都快冒出了光來。
大樓內。
李悼很快來到實驗室外,拿出門禁卡刷了一下,打開門走了進去。
正如那個齊師兄所理解的那般,他之所以能得到實驗室的使用權,正是因為用摧日門名下的隆盛集團的名義,資助了那個孫教授一筆項目經費。
不過與其說是資助,不如說是投資。
隆盛集團的高管們也很看好孫教授的那個項目,項目一旦成功,摧日門也能獲得相應的巨大收益。
為了感謝李悼的引薦,孫教授便答應了將實驗室借給他使用的請求。
只是商大對實驗室管理嚴格,孫教授也不能給他開太大的后門,使用時間只能限于中午一點到兩點半這個時間段。
只有一個半小時。
時間不算長,但對李悼來說卻也綽綽有余了,他目前對實驗室的要求不高,只是用來配制一些簡單的材料和藥劑。
摧日門那邊已經立下了項目,很快就要在白京市為他單獨修建一個實驗室,供他日后使用。
李悼先取出了燒杯、試管還有酒精燈等道具,把這些東西全都拿到了實驗臺上。
然后他來到一個上鎖的柜子前,拿出鑰匙打開了柜門,從里面取出了一個密封的收納箱,回到了實驗臺前。
“希望能一次性成功。”
李悼閃過這道念頭,就拿出火柴點燃了酒精燈。
他借用實驗室,正是為了煉制清醒藥劑。
那僅存的三支清醒藥劑都早已用完,冥想效率又降低了許多,他急需清醒藥劑來幫助提升冥想速度。
關于清醒藥劑的配方和煉制方法在筆記上面都有詳細的記載,煉制方法很簡單,主要是材料方面有些麻煩。
原版清醒藥劑的主要材料是三樣,分別是懷孕五個月少女肚中的胎盤,生長在陰暗之地的喚魂草,以及從腦魔大腦中提取出來的腦液。
這些主要材料一樣比一樣奇葩,除了第一個胎盤外,后兩樣幾乎不可能在這個世界找到。
還好張子君經過仔細研究,分析出那些材料的主要作用后,找到了解決的辦法。
五個月的胎盤可以用胎盤素來代替,腦魔的腦液則用甲基苯丙胺代替,至于喚魂草則就需要自行培育了。
李悼等了這么多天才開始煉制清醒藥劑,就是為了等待喚魂草的成熟。
他拿出一個燒杯,往里面倒入了一種暗黃色的液體,放在酒精燈上的支架上開始加熱起來。
在酒精燈加熱燒杯中的液體的同時,他拿出一個玻璃試管,用膠頭滴管將一種透明溶液加入試管中。
等到試管中的溶液有了三分之一的左右時,李悼加入了一小勺的白色粉末。
試管中頓時出現了劇烈的沸騰現象,變成了混濁的灰色,一股刺鼻的味道從里面沖了出來。
李悼點了點頭,試管中的反應和筆記里的記載完全一致。
某條省級公路上,一輛高檔商務車正向商都的方向快速駛來。
商務車內,駕駛座上坐著的是一個西裝革履的強壯男子,身上充滿了強悍的氣質,看上去更像那些富商政要的保鏢,而不是一個簡單的司機。
后面車廂內還坐著三個男子,都是肌肉壯碩,一個個看上去都很不好惹。
此時三個人圍在一起玩著撲克牌。
陽光透過擋風玻璃照在開車男子的身上,讓他不由產生了一絲午間的困意,張嘴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
“張師兄,要不你來玩幾手,我來換你開車。”
聽到他打哈欠的聲音后,玩牌的一人不由問道。
“不用了,我一到這個時間點就犯困,打牌也提不起精神。”開車的張師兄回道:“你們繼續玩,我過了這陣就好了。”
“這樣,等我手上這把打完就來換你,到時候你睡一會兒。”
那人說道。
“成。”張師兄點了點頭。
他們四人是摧日門的精銳高手,此際開車前往商都,正是為了將一批遺留物送去交給李悼。
在發現遺留物也能增加冥想的效率后,李悼便讓安龍泰繼續挑選有著強輻射的遺留物,給他送來商都。
商務車上便是安龍泰挑選出來給李悼送來的遺留物了。
因為遺留物這東西價值很高,這一批遺留物加在一起,價值完全超過了等重的黃金。
所以張旭特意安排了門內的四名精銳高手隨行護送,以防止出現什么意外。
路途有些遙遠,他們反正也是無聊,就在路上買了一副撲克牌。
然后四個人輪流開車,用打牌來消遣時間。
便在張師兄打著哈欠開著車的時候,忽然通過反光鏡看到一輛廂式貨車從后面開了過來。
“喝多了吧?把貨車開這么快。”
張師兄看著反光鏡中那輛急速逼近的貨車,眼中閃過一抹驚訝。
他已經把車開到一百二十碼了,那輛車還以那么快的速度向這邊接近,最少一百六十碼,很有可能開到了一百八十碼。
對于一輛廂式貨車來說,這已經是嚴重超速了。
這個速度可以說是相當危險的,一不小心就會車毀人亡。
“肯定是個酒鬼。”
張師兄在心中給開車的司機下了定義。
很快,那輛廂式貨車就開到了商務車的旁邊,但開到旁邊后,貨車的速度卻反而減了下來,并沒有直接超過去。
張師兄不由望了過去,便看到開車的司機是一個光頭中年人,副駕駛上坐著一個挺著啤酒肚的中年胖子,也都正望向了他。
看到這兩人,他頓時感到幾分眼熟。
但還未等到他想出在哪里見過這兩人,就看到那個光頭司機露出了一抹兇殘的笑容。
然后就猛地把方向盤朝他們這邊打了過來!
嘭!!
廂式貨車狠狠撞在了商務車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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