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春燕和穆玲一起來到了教室外,正好撞見了班主任從里面走出來。
“嚴老師早。”她連忙乖巧地叫了一聲。
班主任看到她后,眼中閃過幾分異樣,點了點頭。
“早。”
簡單回了一句后就避開了她的視線,同時快步向遠處走去,腳步帶著幾分匆亂,似乎在躲避什么似的。
“你發現了嘛?班主任最近總是這么神經兮兮的?”
穆玲咬著她耳朵小聲說道。
白春燕也深以為然,但還是調笑道:“小心被人聽到,告密給老嚴你就完蛋了。”
“那我就把你供出來,就說是你說的。”穆玲嘻嘻笑了起來。
“去你的。”
白春燕給了好友一個白眼。
便在嬉笑取鬧中兩人走進了教室,一進教室之后,白春燕便注意到教室里的同學們都紛紛望了過來。
一個個的視線中都充滿了異樣。
“好了小玲,放下來啦。”白春燕有些尷尬地說道:“大家都在看著呢。”
都進教室了穆玲還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她,這親密得有點過分了,也不能怪最近同學們總用那些古怪的眼神看著她們。
“他們看他們的唄,少見多怪!”
穆玲一臉不屑,但還是放開了她。
見好友終于松開了自己,白春燕也不由松了口氣,她提著包就來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萍萍早。”她對后桌的女生打了個招呼。
那個女生卻眼中一慌,連忙避開了她的視線,看也不看她,裝作沒聽到一樣專心看著書本。
白春燕臉色一黯。
最近以來都是這樣,班里的同學紛紛開始與她拉開了界限,原來不少關系不錯的朋友都漸漸疏遠了她。
讓她生出了一種被所有人孤立的感覺。
“春燕,快坐啦。”
“嗯。”
聽到穆玲的聲音后,白春燕臉上一掃黯然之色,沖她微笑著點了點頭。
還好她還有穆玲和小蘭兩個好友。
其實穆玲被孤立得更加嚴重,現在都看不到她和任何一個同學說話交流了,大家基本都無視了她。
白春燕真的很佩服自己好友的心態,從來不在意他人的視線,她覺得自己真該多學習學習好友這種好心態。
后面那個叫萍萍的女生抬頭瞥了一眼白春燕的背影,眼中不由閃過幾分害怕和憐憫。
“看見這把刀了沒有,走過去,直接捅在他的后心上!”
“噓,我們小聲點過去。”
“不用怕,他在睡覺,什么都看不到。”
竊竊私語不斷在身后響起,閉目養神的李悼不由挑起了眉頭,忽地睜開了眼睛。
當他睜開眼睛后,便看到前面幾個人都在用一種古怪的視線打量著他,仿佛就像在商量著準備怎么殺了他。
“李巡查。”
這時,楊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李悼一個恍惚,眼前的那幾個人已經走出了好遠,哪還有一個在看著他。
“又出現了?”楊金關心地問道。
“嗯。”李悼揉了揉眉心,神情平靜。
這種情況從早上就開始出現了。
每當他精神稍有分散的時候,耳邊就會聽到一些詭異的聲音,眼前也會出現幻覺。
這些幻聽和幻視太過真實,就連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真假。
換做一個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崩潰了,但對于李悼來說除了惡心到他外,并沒有其他作用。
原因無他,只因為他并不覺得有什么人能殺死自己。
所以李悼直接無視了那些幻聽幻視。
“能場檢測儀還是檢測不到任何能量反應。”楊金看了看手中嶄新的能場檢測儀,上面的指針一動不動。
“應該是我身體出現了問題。”
李悼搖了搖頭,知道問題大概出現在了哪里。
不過具體怎么解決,他還沒有半點頭緒。
“又有什么發現了嗎?”李悼看了一眼楊金,若是沒有什么事,楊金這會兒不會過來找他。
“嗯。”楊金點頭,眼中浮現出幾分凝重,“事件似乎升級了。”
“升級?”李悼微微一怔。
“那些玩過許愿游戲并且成功的目標一直在我們的監控當中,而就在昨晚,一次性死了5個人。”
楊金沉聲說道。
許愿游戲出現的時間已經有一個月,而這一個月來的死亡人數加起來不過8個人而已。
或許有遺漏的沒有被統計進去,但再怎么遺漏也很有限。
一夜突然死亡5個人,和原本的死亡人數相比,一看就知道很不正常。
“死了這么多…”
聽到這個死亡人數,李悼也不禁眉頭微皺。
楊金突然露出了怪異的笑容,說道:“你也很快就要變成那些死人中的一員了。”
“嗯?”李悼微微瞇起了眼睛。
又出現了。
“怎么了?”楊金見他臉色有些不對,不由問道。
“沒事。”李悼搖了搖頭,“繼續說。”
楊金點了點頭。
“而且許愿游戲的成功率也大大增加了。”
他繼續說道:“雖然已經在網上禁了相關信息,但還有不少人私下交流許愿游戲,截取他們的信息并統計后發現,許愿游戲的成功率已經達到了四到五成。”
“受害者增加了多少?”李悼皺眉問道。
“九個。”楊金回道。
“還好…”李悼微微松了口氣,沒到他想象中那么嚴重的地步。
但事情也刻不容緩了,照這么發展下去,受害者的規模數量遲早會擴展到一個非常可怕的程度。
必須盡早將這件事解決,不然只會越來越麻煩。
李悼輕聲問道:“許愿游戲最初來源于哪里查出來沒有?”
像這種躲在幕后搞事的主使者雖然麻煩,但只要追溯到事情開始的源頭,就很容易把幕后主使揪出來。
“已經查出來了一些頭緒。”楊金點了點頭,將懷里的筆記本拿了出來,“許愿游戲最早出現于一個月前,是從一個叫穆玲的中學女生開始的。”
他一邊說著,一邊調出了相關資料。
很快穆玲的照片就出現在了屏幕上,旁邊還有她的一些介紹。
“她已經死了?”李悼注意到這是一份死亡檔案。
“嗯,半個月前就已經死了。”
楊金點頭道:“不過我們查到還有個叫白春燕的女生和她關系非常親密,疑似也參與了許愿游戲,據調查發現,這個女生最近的行為模式也都充滿了異常。”
他又調出了白春燕的資料。
“她在哪?”李悼看著屏幕上的照片,平靜地問道。
“錦川第二中學。”
時至中午。
因為學校實行地并不是封閉式管理,學生們的自由度相對來說還是很高的。
學校食堂的飯菜雖然便宜,但味道實在一般,所以到了中午,不少學生都更喜歡到外面去吃午飯。
白春燕也喜歡在外面吃,她在外面吃倒不是因為覺得學校食堂的飯菜口味差,而是她喜歡吃面食,但食堂從來只做飯。
她又來到了那家常去的面館。
面館前臺今天似乎新來了一個服務員,并不認識她,問道:“要吃點什么?”
“給我來一份刀削面。”白春燕一如既往,然后望向兩個好友,“你們要吃什么?”
服務員一臉愕然。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就看白春燕說道:“給她們來一份炒面和一碗河粉。”
說完她就走向了一處空的餐桌。
服務員來不及多想,就又來了客人,便直接報了白春燕要的那三樣,招呼起了新來的客人。
這會兒正值午間,學校放學,正是餐館生意最忙碌的時候,可謂一刻也不得停歇。
等到服務員忙過這一陣后,正準備喝口水時,又瞥到了剛剛的那個古怪女生。
便看到那個女生一個人坐在一個餐桌上,一邊吃著刀削面,一邊跟旁邊和對面說說笑笑。
但問題是…她旁邊和對面一個人都沒有啊!
餐桌的另一邊雖然擺著一碗河粉,女生的旁邊也放著一盤炒面,但并沒有什么人坐在那里,那個女生全程都是在和空氣說話。
服務員看到這一幕,頓時后背發涼。
正好原來的一個服務員走到了這邊,她連忙拉住那個服務員,指向白春燕低聲說道:“希姐,你看。”
那個叫希姐的服務員一開始還不明所以,看到白春燕后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
“不用管她。”希姐搖了搖頭,“那個學生,這里出了點問題。”
她用手指了指腦袋。
前臺服務員頓時了然,眼中露出了幾分惋惜。
這么好看的一個小姑娘…真是可惜了。
白春燕正在吃著刀削面,和穆玲兩人聊著天,就看到一個人突然在對面坐了下來。
她抬頭看去,就看到一個特別好看的男生沖她露出了一抹微笑。
是她班上的張子君。
“你沒事吧?”張子君面露關心,“我今天看你精神好像不怎么好。”
“沒事…就是昨晚沒怎么睡好覺。”白春燕臉上浮現出一抹紅暈,微微低下了頭。
張子君能這么受歡迎,成為許多女生的暗戀對象,和他的性格也有著很大的關系,對班上每個人都這么關懷備至。
在其他同學都孤立她的時候,也就張子君還愿意和她說話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