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之前,李悼屬性中最高的力量也僅只有五點而已。
越到后面屬性的收益就越大,同時想要提升也越發困難。
短短兩天內,力量一下子提升一點幾,體質更是提升了足足兩點多,可見李悼此次的收獲之大。
而且這個提升的過程還沒有停止,現在他每時每刻都在變得更強。
李悼感覺今晚體質就能突破7.0,敏捷也能達到6點,而等到提升的過程停止之后,他也就不必時刻補充大量的高熱量食物了。
超凡武者和普通武者變強的方式完全不一樣。
超凡武學能幫武者打破人體極限,巨幅提升實力,靠的并不是有多厲害多高深的鍛煉方式。
而是通過培育體內的那一絲魔物血脈,使其不斷壯大,在這個過程中肉體就會逐漸變得更強。
李悼現在就處于這種情況。
魔功大成之后,他體內的魔物源血已然強到了一個極致的地步,正是在源血的影響下,他的屬性才在不斷提升。
李悼也明白這種提升方式的極限在哪里。
當突破人體極限之后,超凡武者的每一次提升,實質上都是對體內魔物力量的進一步挖掘。
原有魔物的血脈上限決定了超凡武者的極限,只是實際情況中絕大部分超凡武者只能達到原有魔物的實力下限,在強級當中普遍屬于中弱層次。
李悼也是如此。
他實力不管再怎么提升,都不可能會超過原有魔物的血脈上限。
但這并不代表著他的實力就不如原有魔物。
就如人類這個龐大的群體當中,有強者能赤手空拳和虎豹搏斗,在正面戰斗中獨自擊退獅熊這類猛獸,卻也有人連一只雞都沒殺過,連鄉下的大鵝都打不過。
同樣作為人類,彼此間的差距卻大得不像是一個物種,這種情況放在魔物當中也同樣如此。
并且人類的肉體是出了名的脆弱,個體間的差距再大也有一個限度。
而魔物之間的差距就真的大到沒邊了。
以如今李悼的恐怖實力,和原有魔物之間的實力差距可能比強級魔物和普通人類之間的實力差距還要巨大。
“等到突破到七點以后,提升應該就會停止了。”
李悼雖然不知道白修給他的那支血清到底是從什么魔物體內提取出來的,極限又是在哪里。
但他能感覺到提升的速度正在不斷減緩中,差不多等到七點之后就會停滯下來。
接下來想要再提升,恐怕就沒有這么容易了。
因為李悼明白,現在的他很可能就快要觸及到魔物的極限了。
而魔身的極限又該如何打破,這就沒有人能給他提供任何經驗和參考了。
李悼搖了搖頭,不再想這件事,將注意力重新轉移到這次的任務上來,等到完成這個任務再想那些事也不為遲。
晚上,白春燕帶著蠟燭來到了穆玲家中。
但是在看到她帶來的蠟燭后,穆玲卻傻了眼。
“…這么細的蠟燭能成嗎?”穆玲看著比頭發粗不了多少的蠟燭,人都要呆了。
白春燕帶來的赫然是插在蛋糕上的那種特別纖細的生日蠟燭。
“沒問題的,那游戲又沒規定蠟燭的尺寸。”白春燕倒不覺得有什么問題,生日蠟燭不也是蠟燭嗎。
只要能點上火就行。
“那試試吧…”
穆玲有些遲疑,但也只能試一試了。
兩人便著手開始準備這個游戲,房間則選擇的是衛生間,只有衛生間才有大面的鏡子。
為了固定蠟燭,穆玲找來了一個小蛋糕,將生日蠟燭插在了蛋糕上,用打火機將其點燃。
看著插在小蛋糕上的蠟燭,這次就連白春燕都出現了那種很不協調的感覺。
因為整個場景看上去更像是在過生日,而不是玩許愿游戲。
“我關燈了。”穆玲提醒了一聲。
“嗯。”白春燕點了點頭。
穆玲關掉了燈光,小小的燭火只能提供非常有限的光線,衛生間里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
當衛生間里暗下來后,兩個女生頓時都不由變得有些緊張了起來。
她們互看了一眼,抓著彼此的手,開始從一數到十。
“一,二,三,四…”
很快就數到了數字十,兩人的心情也到了最緊張的時刻。
生日蠟燭擺在下面的洗臉池上,因為角度的原因,她們臉上籠罩上了大片陰影,顯得有些陰冷恐怖。
隨著燭火的搖曳,兩人身后的巨大影子也在墻面上如同活物一般不斷扭動,通過鏡子如實地倒映在了她們眼中。
“誰先來?”穆玲小聲問道。
“你先來吧。”白春燕看著鏡面中的景象有些害怕,甚至有些不敢睜開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她總覺得就連燭光都變得陰森了起來。
一種叫做恐懼的情緒開始在她心中迅速蔓延。
“那我就先來了。”
穆玲臉上帶著幾分期待,閉上了眼睛開始許愿。
據說許愿要閉上眼睛才行,因為不閉上眼睛,滿足愿望的鏡仙就不會出現,那樣許愿就不會成功了。
便在她默默許愿的時候,白春燕也閉上了眼睛。
就算沒有閉上眼睛的規則,這樣的情況下,她也不敢一個人睜著眼。
只是才閉了沒一會兒,白春燕就有一種睜開眼睛的沖動,她很想看看所謂的鏡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心里卻又很害怕。
她心中頓時陷入了天人交戰,糾結要不要偷看一眼。
很快,她心中那越發旺盛的好奇就壓過了恐懼,決定還是看一眼。
“就偷偷看一眼,看完就閉上眼睛…”
白春燕腦海中充斥著這樣的念頭,偷偷瞇開了一條眼睛縫,通過眼縫望向鏡子。
鏡面中一切如常,只有兩人的倒影,并沒有出現其他什么特殊的東西。
她心中頓時松了一口氣,同時又不免有些失望。
所以鏡仙其實是假的嗎?還是說今晚并沒有過來。
便在白春燕心中閃過這樣的念頭時,忽然看到鏡子中的穆玲睜開了眼睛,望向了自己。
看到這一幕,白春燕便轉頭望向身邊的好友,同時說道:“你已經許好…”
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她看到旁邊的穆玲依然還在許愿當中,并沒有睜開眼睛。
白春燕猛地望向鏡子,鏡面中的“穆玲”還在看著她,臉上掛上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看上去很是怪異。
而在她轉頭望過去后,“穆玲”的身影竟在緩緩變大,看上去竟是向她這邊走了過來。
隨著“穆玲”的接近,那張臉也隨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臉上出現了大量的皺紋,頭發也變得花白雜亂。
轉眼間就變成了一個滿臉皺紋,身形佝僂的老太太,整張恐怖的老臉一下子就貼在了鏡面上。
“啊!!!”
白春燕被徹底嚇壞了,尖叫中拉著猝不及防的穆玲就沖出了衛生間。
而鏡子里那張老臉就這么緊緊貼在鏡面上,死死盯著兩人跑出去的身影,一動不動。
錦川市所在的福林省位于帝國中部地區,離南三省有一定的距離,就算坐飛機也要花費不少的時間。
而且錦川還沒有機場,等飛到機場后,還要再坐三個多小時的汽車才能到達。
等李悼到達錦川市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而負責接待的人員也在他抵達錦川時,第一時間找到了他。
“你好,李巡查。”一個西裝革履的青年來到了李悼身前,“我叫楊金,是幫助您完成這次任務的執行助理。”
在楊金說話的同時,李悼也很快將他打量了一遍。
楊金一米七八左右的身高,長相俊朗,加上一身極為正式的穿著打扮,不管是顏值還是氣質都很不錯,任誰看了都不由心生好感。
李悼卻沒有生出任何好感,臉上反而冷了下來,冷聲道:“異管局在監控我?”
他并沒有通知異管局關于自己的動向,異管局的人卻直接找到了他,顯然他這一路都在異管局的監控之下。
“李巡查不要誤會。”楊金立刻解釋了起來,“局里并沒有針對您,而是當有人需要完成強制任務時,聯絡手機就會自動發送定位功能,以確定方位所在。”
畢竟強制任務都是危險系數比較大的異常事件,而并不是每一個需要執行強制任務的人都有李悼這樣的實力和自信。
在巨大的危險面前,臨陣退縮這種情況是屢見不鮮的事情。
李悼也猜到問題出現在異管局的聯絡手機上面,不然以他如今的強大五感,這一路上若是有人監視他,他不可能沒有察覺。
不過對于因為強制任務,聯絡手機才開始自動發送定位這種事情,他自然不會相信。
雖然李悼平時就沒有把聯絡手機帶在身邊的習慣,但經歷此事,他覺得以后更要注意這方面的信息安全問題才行。
楊金看到他臉上似是有所緩和,立刻道:“李巡查,我們先去吃飯吧。”
說到吃飯,李悼就不由感到了幾分饑餓,點了點頭,跟著楊金走向了停在路邊的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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