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是蟲族的偵查部隊,數量不多,不過它們有心能網絡做溝通,大部隊應該很快就會來,我們不能在這里久留,需要趕緊撤離。”
亞頓看著周圍躺倒了一片的蟲子尸體說到。
轉過頭目光看向了正呆滯,站在一旁的南西,他向對方點頭示意。
“你好,我是亞頓,一名來自黑暗圣堂的戰士,希望我們來的還不算太晚。”
亞頓的話成功讓南西從式神中回過了神來,他看著前者的眼神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你剛才…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也難怪他太過震驚,實在是亞頓等人所表現出來的實力徹徹底底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幻靈族雖然有著靈能,但怎么可能有如此恐怖的戰斗力,同樣作為一名圣堂武士,南西自然知道自己種族的實力上限在哪里,眼前這個人所展現出的力量讓他聞所未聞,一個人就幾乎殺掉了五分之一的蟲子,簡直堪比那些傳說中的上古英雄。
不僅如此,他所帶來的那些同伴,一個個也都是實力非凡,殺起蟲子來如同砍瓜切菜,簡直讓人大開眼界。
南西還注意到,這群人里面其中有一部分并不是圣堂武士,只是普通的公民,但是他們卻能夠利用靈能的力量,他們使用一種如同長槍一般的武器。
這種武器不僅能夠輕易的刺穿蟲子,那堅硬的盔甲,同時長槍的頂端也可以釋放出一種獨特的能量,毀傷效果更是驚人,基本上每一發下去被射中的蟲子不被穿刺個三四只是停不下來的。
這種能量給南西的感覺很熟悉,似乎就和自己所使用的靈能光刃一樣。
靈能還能夠這么用,竟然能夠附加到武器裝備上,他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南西感覺整個人的世界觀都被顛覆了,咱們幻靈族什么時候有這種力量了?難道是圣堂內的長老們秘密研制出的新型武裝?
不過雖然心中有著諸多的不解,但他還是很快將注意力集中了過來。
“我是南西,這支圣堂小隊的隊長,感謝你們的出手救了我們。”
他說完便俯胸深深行了一禮。
亞頓回以一禮,并且表示這種族存亡的關頭,相互團結幫助是應該的。
“走吧,我的兄弟,咱們先傳送離開這里,邊走邊說。”
亞頓一語驚醒夢中人,南西這才回過神來,現在可不是閑聊的時候,蟲子的偵察部隊竟然已經發現了,這里那么后續的大部隊肯定隨時會感到,可不能在這邊浪費時間。
“可是我們的傳送水晶已經被破壞了,這里還有這么多平民,若只是單純憑借腳力,我們恐怕很難在蟲族趕來之前離開…”
南西說著面色無奈的看了一眼,剛才水晶破碎的地方。
他們的傳送水晶被電漿蟲一顆電漿炮彈直接給炸成了碎片,好在最大的那塊碎片還有基本的傳送能力,讓亞頓人通過它抵達了現場,可是碎片終究只是碎片,在完成了他它最后的使命之后便破碎成了一地粉末。
“沒關系,傳送可不一定需要水晶,跟我來吧。”
亞頓說著便來到了一處空地前,只見他手指上閃過一縷光芒,旋即一個小巧的羅盤便出現在了掌心。
還不等南西驚訝,就見亞頓將那羅盤輕輕一拋,落在了面前的空地上。
下一刻,羅盤上光芒大盛,一道繁復華麗的法陣伴隨著那些光芒烙印在了地上。
亞頓走過去小心翼翼的將羅盤收好,這可是星主給他的寶貝,可千萬不能弄丟或者是弄壞了。
“這,這到底是什么…?”
不只是南西,其他的幸存者們也全都圍攏了過來,又是好奇又是畏懼地望著眼前的光芒。
“這是傳送陣,我們可以通過它前往別的區域,暫時擺脫那些蟲子了。”
亞頓給出了解釋。
南西憋了一肚子的問題想要問,但這時候顯然也不是多嘴的時候,他趕緊去組織自己的隊員們,安排幸存者集中過來,準備通過法陣。
在場的人員數量一共有上千人,但絕大部分都是普通的平民,像是南西這樣的擁有靈能的圣堂武士僅僅只有不到50的數量。
“大約50名暗靈者,還算不錯。”
冰雹號內,張小滿通過一個小小的追蹤法術觀察著薩巴星上面所發生的情況。
這一次的行動他并沒有直接出手參與,而是將其交給了亞頓等人,算作是自己給他們的第1個試煉。
這些幻靈族人也沒有讓他失望,在經過了一個月日以繼夜的高強度訓練后,配合上來自暗星盟內專門針對重組作戰的方法,這些人已經不再像一開始那般孱弱了,打起蟲子來也算是有模有樣,至少對付對付那些低級的蟲群已經不成問題了。
這一次他們來的還算是及時,成功救下了這群幸存者,雖然這群幸存者內擁有暗靈力天賦的僅僅只有不到50人,但是他們還有著數量上千的平民。
這些平民如果單純論身體素質的話,那可比水藍星上的人類要強的多了,畢竟不管怎么說也是一個相對高級的文明,其對個人基因以及體質增強等方面還是要領先很多的。
如果將這些平民全都加以訓練,并且配備上對應的裝備的話,那么他們也將會成為一份不錯的戰力,就像是今天對抗那些蟲子一樣,拿著暗靈器長槍的普通壞女人殺奇怪來,可一點不比那些黑暗圣堂武士含糊。
視角轉換,法術影像中,亞頓一行人已經通過傳送陣陸續抵達了另一頭的安全區域。
這個傳送陣烙印在羅盤里面,可以重復發動,但本身并非是多么高深的陣法,所以只能夠在星球內進行傳送。
眾人現在還處在薩巴星內,不過附近好歹已經沒有了蟲群的圍困,這讓這些幸存者們都不由松了一口氣。
剛剛的場景實在是太可怕了,被蟲群包圍,即便對方只是一只數量較少的偵查部隊,但對于這些人口本就不多的幻靈族來說,那種數量的蟲群無疑是一支大軍了。
大多數幸存者都是普通人,他們的人數占據了大部分,在當今的幻靈族社會體系中來說,這些普通人并不會接觸戰斗,所以即便是身體底子要高于水藍星人,但在面對真正的危險的時候,其表現也不會比后者好到哪里去。
“終于逃出來了,虛空之神保佑,我們終于安全了。”
南西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同時下意識的做出了祈禱。
一旁,亞頓若有所思的看著他胸口那被劃出了一道痕跡的圣堂印記,旋即出聲詢問道:
“南西,那是一個意外嗎?”
南西聞言從方才的喜悅中回過了神來,然后隨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胸前,臉色微微一怔,卻是突然愣在了那里,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意外?這當然不是一個意外!就在剛剛這位懦夫已經當著所有人的面放棄了自己圣堂武士的身份!他背棄了自己的誓言!他這個該死的逃兵!”
突然間,一道聲音插了進來,吸引了在場眾人的注意力。
亞頓轉頭看去,卻見一名穿著長袍的男性族人走了過來,從對方的穿著打扮上,他一眼就認出了此人的身份,那一身長袍正是星系執政官的裝扮。
“我…”
南西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話在嘴邊醞釀了半天,但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什么都沒有說。
執政官見狀冷笑一聲,剛剛這家伙對自己的態度以及那將光刃抵債自己喉嚨上的舉動可是讓他丟盡了顏面。
最主要的還是,在現在這個環境下,自己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想辦法將那家伙給排擠走,否則的話,以他的實力和其在那群圣堂武士心中的地位,到最后有很大可能會架空他這個行政官,到時候他就只能當一個倒霉的傀儡了。
南西是一名圣堂武士,圣堂武士雖然在暗信盟當中屬于高階層的職業,有著不小的地位,但是這也要看跟誰比。
很不巧的是,星系執政官的身份要比他更高,在圣堂當中算是他的頂頭上司,僅次于長老之下,擁有著可以在特殊情況下臨場罷免圣堂武士身份的權利。
周圍的其他圣堂武士,在見到這幅情景之后全都是面露焦急之色,紛紛走近過來,想要說些什么。
“不是這樣的,執政官大人,還有這位英雄,這其中有著一定的誤會,南西并沒有背棄誓言,他只是…”
一名圣堂武士小隊當中的隊員慌忙解釋道,不過他的話才剛剛說了一半,就被執政官給粗暴的打斷了。
“我知道南西是你們的隊長,但你們也別忘了你們是圣堂的一員,是有信仰的高貴的戰士,在為他那褻瀆神靈的舉動求情之前,先搞清楚你們真正的立場,南西當眾毀壞了自己的圣堂烙印,這便意味著他背棄了神堂,背棄了虛空之神,你們現在還為他求情,難道你們也想要像他一樣嗎!?”
執政官的這一番話出口,其他人原本想要出言幫忙求情的人,也不由自主沉默了下來。
“當時的情況很復雜…唉,算了,沒什么好說的了,我自己做的決定我自己承擔。”
南西嘆息一聲,不再言語。
執政官冷笑,正欲走上前去將對方趕走,卻在這時候突然有一雙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我看見了他的戰斗,他不是懦夫,也不是逃兵,他是一名真正的敢于赴死的戰士!相反身為星系執政官的你身為這支幸存者營地的領袖,在面對危機的時候,你不但沒有站出來作戰,反而龜縮在女人和孩子的后面,在我看來你才是那個懦夫!”
渾厚的聲音自響起,執政官驚訝地抬起頭看向了手臂的主人,正是那名有著超凡戰力的幻靈族人,被眾人稱作為英雄的亞頓。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戰士!”
執政關系的面色醬紫,即便知道在當前的局勢下,他不應該跟對方置氣,但剛剛亞頓所說的話實在是太過犀利,如果他不予以表示的話,那自己作為執政官在這片隊伍中的威望肯定會蕩然無存。
然而就在他準備發飆的時候,又是數道身影走了過來,擋在了他的面前,這些人都是和亞頓一同前來的那一批幻靈族人。
“怎么回事!你們你們都想要造反嗎!?”
執政官面色驚懼道。
他感覺這群人好像都瘋了,自己怎么說也是這片星系的執政官,可以說是整片星系內地位最高的那一群人之一,就算現在幻靈族在重族的攻勢下遭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嚴重創傷,但無數年來圣堂的積威擺在這里,再怎么樣這群人也不至于如此大膽吧,他們的儀仗到底是什么?
也就在這個時候,這名執政官終于開始有機會仔細打量起了眼前的這群人,但在下一秒他就忍不住渾身一顫,瞳孔劇烈收縮,目光死死地盯著他們手臂上的某個位置。
“你,你們…你們竟然…”
執政官臉色巨變,眼前所見到的一幕景象令他完全不敢相信,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
“怎么回事?”
一旁的南西在見到這一幕后,還有些發懵,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么。
對于亞頓等人能夠站出來幫助自己說話,他是非常感激的,但同樣的對方作為自己的救命恩人,南西也不希望他因此得罪了執政官,從而令其自身也受到影響。
只不過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雙方這劍拔弩張的架勢來的也太迅猛了一些,而且看執政官的這副模樣,好像還從中發現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一般,這讓他以及周圍的一些隊員們全都是有點摸不著頭腦的感覺。
實際上這也并不能怪他們,在圣堂當中,不同隊伍的圣堂武士所烙印圣堂徽記的地方都不一樣,再加上剛剛眾人全都在專注的進行戰斗,根本不會有多余的精力去注意到他們手臂上的異常。
好在隨著戰斗的結束到了現在,眾人總算是暫時安定了下來,也有人開始陸續觀察起了這群援兵的模樣,很快便有人發現了這群人身上那圣堂徽記的不對勁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