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盧程這時候已經可以重新開口說話了,也是第一次問起了張小滿的身份。
但與其說他這是在詢問身份,不如說是在表達內心之中的驚駭。
也許,這一切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完成的,恐怕也就只有真正的仙人才能辦到吧…
要讓自己這些凡人去和仙人對抗,那又怎么可能會有勝利的希望呢?
一股深深的無力感籠罩在了盧程的心頭。
其實震驚的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此刻全都陷入了呆滯之中。
甚至就連六爺這個天元宗大長老,也被張小滿所展現出的力量所震撼。
“原來…這就是掌門的實力么…”
一些外門弟子在反應過來后,心里突然涌現出一股強烈的自豪感。
看吧,這就是自家的掌門,這就是我們修真者的力量!
在他們的觀念中,張小滿這個掌門的強大,便意味著宗門的強大。
而宗門的強大,也讓他們與有榮焉。
這一刻,這些弟子們紛紛對于自己所在的天元宗,多出了一份更強的歸屬感。
這就是實力所帶來的變化。
“嘖嘖,這一招移山填海的神通,竟然讓你用來當做城墻使用,如果騰蛇那家伙知道了,也不知道會不會來找你拼命。”
神念中,逆央的聲音響起。
可以看出來,這項神通的來源似乎和它口中的騰蛇有關。
“恐怕它已經沒有機會知道了。”
張小滿在神念中作出了回應。
所謂的騰蛇,是仙界的五神獸之一,擅長使用土屬性法術,法力雄厚,單純論法術能力的話,連逆央都自愧不如。
而張小滿所使用的這項能力,正是來自于騰蛇的移山填海神通,也是通過逆央之口告訴他的。
只不過和先前的破妄神通一樣,這算是一個精簡版的,讓他這個凡間修士也可以使用。
“嘿嘿,說的也是,騰蛇那家伙只不過是法術厲害了些罷了,論起純粹的肉身血脈強度,又怎么可能與本尊相提并論呢,定然早就消散在那天地巨變中了。”
掌門玉玨中,青色小龍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
張小滿沒有去接它的話,算是默認了。
逆央這條老饞龍雖然是愛吹牛了一些,但不得不說的是,它的肉身血脈真的是非常強大的。
這不同于別的那些神獸,對方雖然也擁有著強大的肉體力量,但這一切的基礎是建立在仙力上面的。
因為有了仙力的存在,所以他們的肉身才會得到加強,變得無堅不摧。
可天地浩劫剝奪了所有和仙力相關的一切,也就是說,包括那些神獸的強悍肉身。
只有像逆央這樣,不需要任何的修煉,就可以擁有那種長生血脈的體質,才能夠堪堪活下來。
和逆央的溝通并沒有持續多久,張小滿很快就將注意力重新放回到了一旁的盧程身上。
到了這時候,這位老將軍也總算是明白了過來,自己現在所做的這些抵抗并沒有什么意義。
以對方的實力,完全可以輕易摧毀自己所率領的八十萬大軍。
只是,身為一個將軍,讓他仍舊沒有開口說出皇帝的所在。
哪怕盧程自己也知道,這樣做毫無意義,對方還是可以通過幻術來從自己這里獲取到位置的。
但是要讓他主動把陛下的位置告訴對方,顯然也是不可能的。
這或許就是他最后的堅持了吧。
沒有任何意外,張小滿通過催眠獲得了皇帝陛下的位置,原來他以狩獵為由,最近一段時間暫住在皇城外的一片山林中。
這些人并不傻,在明知道對方擁有可以輕易實現斬首戰術的修仙者之后,讓然不可能就這么守在皇宮里面等著送人頭了。
如果單純只是伏武都的話,那很容易找,畢竟在場就有不少人曾經去過,問問他夢就知道了。
但他現在要找的是皇帝景宣,所以最好還是詢問專業人士。
從催眠的狀態中蘇醒了過來,盧程知道自己已經說出了皇帝陛下的所在,臉上表情頓時如同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一般,失魂落魄。
張小滿也沒關對方是什么放映,他現在只想要快點解決問題,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可沒有空在這里浪費。
為了提高效率,張小滿直接親自動身前往伏武都,同時還帶上了路程這個大將軍作為向導,以免路上找錯地方而浪費時間。
對于這樣的長途飛行,他所使用的自然不可能是消耗頗大的暗能震蕩了,而是更加適合用來趕路的御風訣。
以張小滿如今的速度,從邗越城到伏武都數千公里的距離,只需要數十分鐘就可以走完了。
盧程這回也算是第二次體驗飛行的感覺了,再加上視線有了心理準備,這一回倒是比一開始鎮定了許多。
看著下方那美麗的景色,以及那些如同螞蟻搬大小的人群,他一時間竟是有些癡了。
雖然心中很不愿意承認,但事實是,他真的有點喜歡上了這種飛行的感覺了。
現在,盧程也算是更加理解了當初皇帝陛下所說的話。
如果修仙者的信息真的在這個世界上傳開了,恐怕將會沒有幾個人不愿意走上這條路的。
到時候,隨著修士的增多,朝廷方面又沒有實力去進行管轄,在雙方力量不對等的情況下,人們的野心將會逐漸膨脹,最終演變成令人聞風喪膽的仙禍。
路上,當張小滿他們路過城池外的那片巖山時,這位大將軍還忍不住朝著那些軍隊自己看了看。
當他見到了那些一小部分,因為巖山出現而傷殘的士兵后,臉上不由露出一抹自責,忍不住長嘆一聲。
這些士兵,有些受到了重傷,也有一些倒霉的直接被巖山帶入了半空,而后失足墜落摔死。
更有甚者,被架在了巖山和護靈大陣的中間,進退不得。
若是時間一久,只怕要被活活困死在里面。
張小滿聽見了盧程的嘆息,又往下方看了看,隨后微微搖頭,只說了一句話:
“這是戰爭,而他們是士兵。”
盧程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卻并未反駁,而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
他說完有停頓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了。
“那些受傷的,還有死去的,這都是他們的宿命…但是…我能不能請求你,將山頂和山脈內側的士卒放出來…哪怕在那之后,你可以隨意處置他們…”
“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下被活活困死,這真的不是一個戰士應有的死法…”
張小滿聞言,依舊在向前飛行著,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弱。
就在盧程以為對方不會理會自己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了他的回答。
“能否讓他們恢復自由,最后還是要取決于你們自己。”
言罷,他便不再多說什么,徑直朝著大伏王朝所在的位置飛去。
而盧程也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心中不由一動。
也就是說,這位修行者并沒有非要趕盡殺絕的意思,至少他是有著談判的傾向的。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不由開始有些激動了起來。
本來以為對方這一次過去,目標就是殺掉大伏王朝的皇帝,來一個擒賊先擒王。
現在看來,事情似乎又有一些轉機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盧程這會竟然不再那么抗拒了,到了后來,甚至都用不著張小滿催眠,自己就配合地指出了位置。
很快,他們二人的身形就出現在了伏武都的附近。
根據路程的指引,張小滿來到了一片小樹林上空,這里是皇家用來狩獵的地方,如今卻成為了皇帝陛下躲避刺殺的區域。
此時此刻,在樹林的邊緣,一連排軍營駐扎在這里,單從營帳的數量來看的話,這里大約有近兩萬人駐扎。
而皇帝景宣,目前就坐在最中間的一塊大型營帳內,正在滿臉寒霜地批復著奏折。
他倒并不是因為被迫搬移到皇宮以外的地方而生氣。
畢竟對于一個深諳兵法詭道的馬上帝皇來說,這些并不能算做是恥辱,而是一種必要的作戰策略。
在敵方有強大斬首能力的情況下,自己必須要做出位置上的調換,否則將會直接導致這場戰爭的失敗。
現在,他之所以會如此憤怒,全都是因為手里面的這張奏折。
就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景宣正忙著布置針對邗越城的作戰方案,但是卻沒想到,有幾張奏折讓他徹底亂了心態。
這些奏折都是從全國各地呈報上來的,里面用著很委婉的口氣,說著幾件城里面最近發生的怪事。
而這些怪事里面,幾乎每一個都扯上了大量的人命,兇手也是至今都沒有抓獲。
對于這樣的情況,景宣感覺是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邗越城里面所發生的一切,不就是類似的場景么。
他知道,這些呈報奏著的官員們,他們害怕自己當初說過的那句話,所以言語中都非常含糊其辭,只說是熊總閨蜜 張小滿聽見了盧程的嘆息,又往下方看了看,隨后微微搖頭,只說了一句話:
“這是戰爭,而他們是士兵。”
盧程的身體微微顫了顫,卻并未反駁,而是認同地點了點頭。
“我知道…”
他說完有停頓了許久,終于還是忍不住再次開口了。
“那些受傷的,還有死去的,這都是他們的宿命…但是…我能不能請求你,將山頂和山脈內側的士卒放出來…哪怕在那之后,你可以隨意處置他們…”
“畢竟…在那樣的環境下被活活困死,這真的不是一個戰士應有的死法…”
張小滿聞言,依舊在向前飛行著,速度沒有絲毫的減弱。
就在盧程以為對方不會理會自己的時候,卻意外的聽到了他的回答。
“能否讓他們恢復自由,最后還是要取決于你們自己。”
言罷,他便不再多說什么,徑直朝著大伏王朝所在的位置飛去。
而盧程也明白了他話里的意思,心中不由一動。
也就是說,這位修行者并沒有非要趕盡殺絕的意思,至少他是有著談判的傾向的。
想到這里,他的心中不由開始有些激動了起來。
本來以為對方這一次過去,目標就是殺掉大伏王朝的皇帝,來一個擒賊先擒王。
現在看來,事情似乎又有一些轉機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盧程這會竟然不再那么抗拒了,到了后來,甚至都用不著張小滿催眠,自己就配合地指出了位置。
很快,他們二人的身形就出現在了伏武都的附近。
根據路程的指引,張小滿來到了一片小樹林上空,這里是皇家用來狩獵的地方,如今卻成為了皇帝陛下躲避刺殺的區域。
此時此刻,在樹林的邊緣,一連排軍營駐扎在這里,單從營帳的數量來看的話,這里大約有近兩萬人駐扎。
而皇帝景宣,目前就坐在最中間的一塊大型營帳內,正在滿臉寒霜地批復著奏折。
他倒并不是因為被迫搬移到皇宮以外的地方而生氣。
畢竟對于一個深諳兵法詭道的馬上帝皇來說,這些并不能算做是恥辱,而是一種必要的作戰策略。
在敵方有強大斬首能力的情況下,自己必須要做出位置上的調換,否則將會直接導致這場戰爭的失敗。
現在,他之所以會如此憤怒,全都是因為手里面的這張奏折。
就在這幾天的時間里,景宣正忙著布置針對邗越城的作戰方案,但是卻沒想到,有幾張奏折讓他徹底亂了心態。
這些奏折都是從全國各地呈報上來的,里面用著很委婉的口氣,說著幾件城里面最近發生的怪事。
而這些怪事里面,幾乎每一個都扯上了大量的人命,兇手也是至今都沒有抓獲。
對于這樣的情況,景宣感覺是再熟悉不過了。
當初邗越城里面所發生的一切,不就是類似的場景么。
他知道,這些呈報奏著的官員們,他們害怕自己當初說過的那句話,所以言語中都非常含糊其辭,只說是熊總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