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將軍不必如此…”
景宣擺了擺手,示意下方的那位老將軍平身。
這位名叫盧程,是現任的大將軍,同時也是自己最為信任之人。
這件事情不論誰去做,都會惹上一身騷,吃力不討好,沒有任何好下場。
拋開與修仙者對抗的安全性不說,就是最基本的滅口那一項,都會讓這個人在歷史上遺臭萬年。
盧老將軍想要親自出馬,足可見其對皇室的忠心。
“陛下!”
盧程突然間大叫一聲,猛地跪了下去。
“邗越城修仙者之事迫在眉睫,我們已經不能再等!”
“老臣看了前方傳來的軍報,雖我軍陷入膠著之戰中,城池久攻不下,還面臨水淹、疫病等困擾。但是卻并未收到真正的損失!”
“即便是那城中妖獸殺人,所傷亡者也不過區區數百而已,比起我四十萬大軍來,不足道哉!”
他雙手抱拳,低著腦袋,飛快地訴說著自己的目的。
“而城中那位修行者,依老臣所觀,實則法力有限,能夠招來大雨布陣,已是極限!”
“我等務必趁此機會,一鼓作氣,將邗越城拿下!”
“若是等到日后那修士法力精進,恐怕將會有更多的戰士犧牲啊!”
盧程驀然抬起頭,眼神中滿是堅定。
“還請陛下準許老臣前往,帶上東岳、西岳兩路大軍前往支援…”
“屆時,我軍共八十萬精兵匯聚,又有老臣坐鎮,士氣大振,定然能一舉沖破那妖人的防御,將其拿下!”
“請陛下恩準!”
隨著這位老將軍的計劃說完,金書閣內一時間陷入了沉寂中。
其他幾名大臣這時候也插不上嘴,只能焦急地等待著皇陛下的結論。
“唉…既如此…”
許久后,一聲嘆息響起。
隨即,景宣那充滿了威嚴和堅定的聲音便響徹在了眾人耳畔。
“盧程聽旨!朕命你立即率東西兩岳大軍出征,前往邗越城一句蕩平妖道邪修,還我人間百姓一片朗朗乾坤!”
“另外,此番出征異常兇險,朕還要你帶上宮內高手一百零八位天字高手一同前往,興許能夠在緝拿那位妖道時有所助力!”
隨著景宣的話音落下,一旁的執筆太監也是將皇命記錄于紙上,隨即小心地遞到了盧程的手中。
“老臣領旨!”
盧老將軍接過圣命,渾厚的聲音震動人心。
就這樣,針對邗越城的一番新計劃布置完成,援軍將會以最快的速度前往目的地,七天內便可與先前的大軍會合,發動總攻。
按照他們的想法就是,修仙者已經三百年未曾出現過了,雖不明原因,但如今突然現身,極有可能可能是某些人得到了傳承,習有所得。
如今,必須要在對方還沒有真正發展起來的時候,一舉將至消滅。
否則的話,一旦他們修為突破,晉升到更高階段,那到時候就不是自己這等凡人可以對付的了的了。
屆時,曾經的仙禍便可能上演,這個世界將會再度陷入現任掌控的時代。
其實從某種程度上來將,他們的這番猜測并沒有錯。
對于普通人而言,修仙者確實擁有著強大的力量,幾乎不可戰勝。
能夠提前解決掉潛在的敵人,避免那種情況發生,哪怕是需要做出一些犧牲,也在所不辭。
但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事情的真相遠非幾人想象的那么簡單。
這個世界已經進入到了靈氣復蘇的階段,像那些所謂的仙人和妖獸,將會越來越多。
而另一邊,被盧程認定為強弩之末的那位修仙者,也正在頭疼著相關的事情。
這位所謂的修仙者,自然便是來自星盟的覺醒者、天元宗的大長老六爺了。
白瀚樓下,城主府內。
這里是整個邗越城的中心,也是現在護城大陣的核心所在。
自從上次天血蠶一役后,城主府內外遭受血海侵襲,花草樹木枯萎,大量建筑被毀,形成了一片廢墟。
經過了這些天來的修理,周圍的環境雖然還沒有恢復,但也總算不是那么難看了。
現在,由于其位置和地下的靈脈原因,裴老六在此處設置了護城大陣,將整個邗越城給籠罩。
外面的那些朝廷兵馬,就是因為有了這個陣法的存在,才無法攻破進來,只能將城池圍住,打起了消耗戰。
對于這樣的一種局面,六爺也是頗為無奈。
活到這么大,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識到數十萬人的大軍,被如此規模的軍隊所包圍,這給人的壓力非同小可。
哪怕身為一名心動期的修真者,裴老六也沒有辦法保證,自己就可以對得了這四十萬大軍。
若是真的展開搏殺,他可以請以殺死數百、數千,乃至數萬人。
但是四十萬,實在是太多了。
就是四十萬頭豬放在面前任人宰割,也不是那么好殺的。
更何況,這其中還有著強大的心理壓力。
六爺確實是答應了葉霖,會幫助守護邗越城。
但是那種大肆的殺戮卻絕非他所愿。
雖然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在軍陣中殺敵,和普通的殺人并不一樣。
因為那是基于立場的戰斗,所行之事,也并不是自己的本意。
可即便是這樣,四十萬人,也太多了。
六爺自問自己沒有古之白起的那種心態,至少從目前來說,他也只不過是一個剛剛接觸到超凡領域不超過一年的修行者而已。
一年前,他也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老人。
就算是擁有了超凡力量,經歷了這么多對抗妖物的過程。
讓他狠下心來誅殺一群惡人什么的,他可以做到。
但若是讓他面不改色的屠殺整整四十萬人,這就有點讓人難以適應了。
所以,為了減少殺戮,也為了提高效率,裴老六選擇了通過陣法和天氣的方式來退敵。谷 外面的大雨便是他利用一種呼風喚雨的神通所形成的。
只是沒想到的是,那些人竟然如此執著,就算是大雨傾盆,快要引起洪災了,也不曾退去。
他們尋找了一片高地駐守,并且還挖通了排水渠,將積水引到了漓江之中,擺明了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樣子。
現在,大陣已經一連開啟了十四天了。
哪怕是這種級別最低的護靈陣法,在這么連續開啟的情況下,其靈石消耗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這讓六爺很是心疼。
“在這么下去可不行,就算大陣可以一直維持下去,但是持續的暴雨也有可能當值漓江水位上升,引發洪災…”
不論如何,呼風喚雨是必須要停下的了。
別的不說,一旦漓江發生洪災,自己這邊的百姓可就要首當其沖了。
“哎,也不知道張小滿那個小子回來沒有,想要徹底解決這里的麻煩,恐怕還需要他出手才行啊…”
正當他思忖之際,一旁卻是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裴仙長!”
一襲白衣的葉霖走了過來。
“剛才我接到探子傳回來的情報,朝廷那邊沒有退兵,并且還向這里增派了數十萬大軍,如果他們匯合的話,我們恐怕要面臨至少兩倍于現在兵力的圍攻了…”
說這番話時,葉霖滿臉的擔憂。
現在的形勢很不容樂觀,邗越城面臨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外面有大軍壓境圍困城池,內部則是百姓人心惶惶。
若不是有這天元宗的仙長在這里,恐怕城內早就已經發生騷亂了。
自從上一次仙緣大會結束后,朝廷的大軍就打到了城門前,到了這時候,已經無法隱瞞自己這些人被圍困的消息了。
甚至為了讓城內百姓能夠安分下來,葉霖還必須要主動告訴他們,這些人的目的是過來屠城的。
不然的話,長期的圍困之下,必然會有人心理防線崩潰,然后將怒火指向城主府。
因為對于這些人而言,朝廷的兵馬之所以會過來,肯定是來抓城主的,自己等人是收了無妄之災。
屆時,將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甚至就連城衛軍都有可能嘩變。
所以,必須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讓他們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這樣才能夠避免類似的情況發生。
畢竟城一破,大家都得死,投降也沒有用。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了,朝廷方面又朝著這里增派了援軍,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這讓葉霖也開始有些慌張了。
“又來了四十萬人么…”
裴老六聽見了對方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
他現在已經開始琢磨著,要不要先回一趟宗門,通過逆央來進行傳話,直接讓張小滿那小子過來算了。
八十萬軍隊,這已經超過了他可以處理的能力范圍了。
若是自己突破到了靈寂期的話,興許還有周旋的余地。
但以他目前心動期的修為,還不足以守護住這座城池。
見到仙長沒有說話,葉霖暗自著急,剛想要出聲詢問,卻見眼前突然一暗,一道人影已是無聲無息出現在了面前。
“你,你是…”
張小滿雖然造訪過邗越城幾次,但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對方,一時間有些驚疑不定。
“小…掌門…你怎么來了?”
六爺見到來人,當即便是臉上一喜,下意識想要脫口而出對方的姓名,不過還是及時改了口。
張小滿其實對這些到并不怎么在意,不過六爺有意維系他的形象,他倒也不會反對。
“六爺,我來了。”
張小滿微微一笑,同時提了提手里拎著的兩個袋子。
“前些日子水藍星的事情有些多,蘇長卿一個人也處理不過來,我便親自過手了幾件…你看,我這一有空就過來了,還給你帶了兩只老鵝,給你解解饞。”
他說罷,將裝有鹽水鵝的袋子遞給了六爺,一副輕松愜意的樣子。
現在,大陣已經一連開啟了十四天了。
哪怕是這種級別最低的護靈陣法,在這么連續開啟的情況下,其靈石消耗也是一個不小的數字,這讓六爺很是心疼。
“在這么下去可不行,就算大陣可以一直維持下去,但是持續的暴雨也有可能當值漓江水位上升,引發洪災…”
不論如何,呼風喚雨是必須要停下的了。
別的不說,一旦漓江發生洪災,自己這邊的百姓可就要首當其沖了。
“哎,也不知道張小滿那個小子回來沒有,想要徹底解決這里的麻煩,恐怕還需要他出手才行啊…”
正當他思忖之際,一旁卻是傳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
“裴仙長!”
一襲白衣的葉霖走了過來。
“剛才我接到探子傳回來的情報,朝廷那邊沒有退兵,并且還向這里增派了數十萬大軍,如果他們匯合的話,我們恐怕要面臨至少兩倍于現在兵力的圍攻了…”
說這番話時,葉霖滿臉的擔憂。
現在的形勢很不容樂觀,邗越城面臨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外面有大軍壓境圍困城池,內部則是百姓人心惶惶。
若不是有這天元宗的仙長在這里,恐怕城內早就已經發生騷亂了。
自從上一次仙緣大會結束后,朝廷的大軍就打到了城門前,到了這時候,已經無法隱瞞自己這些人被圍困的消息了。
甚至為了讓城內百姓能夠安分下來,葉霖還必須要主動告訴他們,這些人的目的是過來屠城的。
不然的話,長期的圍困之下,必然會有人心理防線崩潰,然后將怒火指向城主府。
因為對于這些人而言,朝廷的兵馬之所以會過來,肯定是來抓城主的,自己等人是收了無妄之災。
屆時,將會有各種各樣的麻煩,甚至就連城衛軍都有可能嘩變。
所以,必須要將事情的真相告訴他們,讓他們和自己站在同一條戰線上,這樣才能夠避免類似的情況發生。
畢竟城一破,大家都得死,投降也沒有用。
如今,時間已經過去了七天了,朝廷方面又朝著這里增派了援軍,一副不死不休的模樣,這讓葉霖也開始有些慌張了。
“又來了四十萬人么…”
裴老六聽見了對方的話,不禁皺起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