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座破舊小基地一副殘破不堪的景象,也是大大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原本以為將會有一場苦戰,結果現在發現這里竟然一個活人都沒有。
“小心點,周圍也許還有怪物隱藏著。”
韋斯提醒了一聲,而后和安娜兩人悄悄靠了過去。
經過一番試探和摸索,最終確定這里已經沒有其它活物了,他們這才從藏身的角落走出,仔細搜索起這座基地來。
這里雖然外面擺放著的都是一些破破爛爛的木頭房子,但是里面的實驗器材卻一點也不含糊。
基本就和想象中的差不多,一副高大上的模樣,反正韋斯和安娜兩人看不出到底是用來做什么的。
只不過現在這些器械基本也都損壞的差不多了,上面都是被怪物破壞留下的痕跡。
爪印和血液遍布了四周,有些地方還不時向外冒著可疑的黃色液體,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兩人在這里找了一圈,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物品。
也有可能是,作為非專業人士的他們,根本認不出這里有什么有用的東西。
“吱呀”
一扇木屋的門被打開了,這間屋子很明顯外面被加固了,韋斯在開的時候頗費了一番手腳。
屋子的外面還放著一個小牌子,上面寫著什么,不過因為染了血跡的遠古,已經看不清了。
韋斯打開了這間屋子,只是剛剛探頭進去看了一眼,就馬上縮了回來,接著毫不猶豫地將門給關上,一臉后怕的模樣。
“怎么了?”
安娜正好見到這一幕,不禁滿臉疑惑。
韋斯見她過來,趕緊快走幾步把她攔住,說道:
“別過來,我們先離開這里,這里很危險!”
他說著,拉著安娜快步遠離了這座屋子。
“到底怎么回事,韋斯。你在那里面看見了什么?是有變種獸嗎?還是畸變體?”
韋斯搖搖頭。
“都不是…這里面,是一塊石頭…印有紅色紋路的石頭…”
另一邊,重生島上。
相比起埃羅的清晨時光,這里已經是下午三點了,正是一天中最忙碌的時候。
李想正滿頭汗水的坐在訓練場邊的休息椅上,大口大口地喝著水。
他來這里已經有半個月左右的時間了,作為一個新人,也逐漸適應了這里的生活方式。
雖然不能再像以前一樣沒事的時候就上上網玩玩手機什么的,但是在這里,他卻過得更加充實了,一直都沒有閑下來,反而還覺得時間有些不夠用。
平日里,他除了要參加貝爺和詹南的訓練課程,還會經常去位于地下五層的圖書室,自學那里的一些技術。
李想現在在學習的是《導航學》,這個是眾多技術中相對簡單一點的。
不過所謂的簡單,也只是指的不需要太多的前置條件而已,不像那種《能量控制學》《船體加固理論》《躍遷引擎基礎》,都需要大量的前置物理基礎。
《導航學》就不同了,這是一門獨立于普通學科之外的理論,哪怕是他這種對飛船一竅不通的外行,也可以從零基礎開始學習。
以前,作為一名網約車司機,李想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有一天可以有機會接觸到真正的太空飛船。
抱著這樣的憧憬,哪怕是曾經的學渣,現在也煥發出了強烈的學習熱情,投入到了浩瀚的知識海洋中。
不過,每天的訓練還是必不可少的。
在當上組織里飛船的導航員以外,李想最大的愿望就是成為一名覺醒者。
現在,他白天訓練,晚上看書,從不熬夜,這日子規律到讓他自己都有點難以置信。
“亞倫,貝娜,你們的傷好了啊!”
他抬起頭,見到了不遠處向著訓練場走來的身影,正是自己所在的這屆學員中最才出色的兩人。
“李想,是你啊,我們已經沒事了,這幾天怎么樣,教官有教新的東西嗎?”
李想搖頭道:
“這倒是沒有,我聽說明天開始貝爺這邊的課程要暫停一端時間了,不過詹教官那邊的綜合防護課還會繼續,你們明天可以直接到他那邊去了。”
“哦?怎么回事?”
“是任務,高盧國那邊似乎遇到了一點麻煩,星主讓貝爺過去支援一下,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哦,那好吧,我們先去訓練了,回見!”
亞倫點點頭,沖他說了聲再見,邊和貝娜兩人向著訓練場的方向走去了。
李想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心中很是羨慕。
前幾天的那場試練,幾乎所有的星盟成員都參加了,然而,通過的只有他們二人。
一開始的筆試還好些,基本都是考一些關于異種信息、槍械使用技巧,惡劣環境下生存技術等理論知識。
可后面的實戰訓練則不一樣了,完全就是眾人的噩夢。
貝爺安排他們在七星湖外的一片樹林中展開了試煉。
眾人先是從起始點出發,跨越三十公里的叢林,達到一處補給站。
一路上,除了艱難地自然環境外,還有貝爺設立的各種陷阱,很多人就是在著第一關就被淘汰掉了。
接著,再闖過了第一關后,眾人會進入到一片二十公里的嶙石地區。
在這里,數名覺醒者會不間斷巡視。
參加試煉的人比需要設法躲避開他們,這里就要考驗到隱蔽行動的技巧了。
否則一旦被他們發現,除非你比他們能打,或者跑的比他們快,不然基本都是被直接擒住丟回起點重新來過,而這一關也是難度最大的一關。
接下來,就是進入到七星湖中,游過5公里的距離,重新回到這片島上,面對最終的挑戰。
最終的挑戰是一只變種獸,這是星盟通過野火酒館發布的任務所獲得的活體變種獸。
平時里這些家伙通常是用來作為被研究的對象。
不過到了試煉這天,它們也能發揮出一些其它作用,就是用來作為中級關卡的BOSS,去考驗學員們的實戰能力。
當然了,處于安全考慮,全程都會有覺醒者在暗中進行保護,以免學員受到重大傷害。
最后的變種獸也不會是什么特別厲害的家伙,一般都是一些變異黑鼠之類的怪物。
但即便是這樣,普通人對付起他們來,也是非常吃力的,不可能輕松度過。
這算是星盟成立以來舉行的第一次試煉,通過者便可以獲得參加啟靈儀式的機會,加入三大圣殿,成為一名覺醒者。
然而,正是因為第一次,很多人都不知道這場試煉的可怕,勇氣可嘉的直接報名參加了。
結果,那些只是來訓練了個把天的新人就吃到了苦頭,一個個被折磨的苦不堪言。
雖然知道這樣的試煉肯定不會簡單,但是沒想到竟然這么恐怖。
經過這次的親身體驗,恐怕以后也不會出現像這次的所有人一起參加的情況了。
這并不是說大家就放棄了,他們只是知道了,以后如果沒有把握的話,還是不要輕易報名參加這種魔鬼試煉。
畢竟成為覺醒者是每個人的夢想,不會因為這些挫折就輕言放棄的。
而這次唯一通過的兩個人,就是亞倫和貝娜,也不枉他們近些日子來不要命似的訓練了。
他們之前所受的傷,也就是在最后的BOSS戰中落下的。
李想對于這兩人能夠參加接下來的啟靈儀式很是羨慕,但是他知道憑自己現在的能力,還通不過考驗。
所以這些日子來,貝爺的訓練課程他每次都會去參加,只希望以后能夠順利通過試煉,也成為一名掌控超凡力量的覺醒者。
正在憧憬著未來的美好前景時,李想突然看見一到熟悉的身影。
來人正是張小滿。
張小滿剛剛從原界里面出來,路過這片訓練場的時候就順便看了一下大家的訓練。
貝爺的能力是值得肯定的,一眾學員們練習的如火如荼,雖然幸苦,但大家都咬牙忍耐著,沒有誰半途而廢。
他們都知道,這和以往參加的任何一次體能訓練都不同,這是直接關乎到他們能否成為超凡者的練習,沒有放棄可言。
目前組織內有兩位教官,一個是詹南,另一個自然就是貝爺了。
詹南主要負責安全防護方面的課程,這也和他以前所從事的職業有關,由他來教授這些知識,算是世界上恐怕也沒有幾個比他更適合的了。
詹南所教的東西,理論課程要占據多數,可以說是意識流。
與之相反的是,貝爺主要負責的就是體能、格斗和生存方面了。
他甚至還獨自開發出了一種新的技巧,被稱為“逆行決”。
當然了,這可不是什么騎車逆行的意思。
這套“逆行決”,乃是貝爺觀測星衛們的戰斗方式,然后加以改良開發出的新型戰斗技巧,更適合人類學習。
這套技巧主要使用長槍、長劍、盾牌、匕首等星盟常備武器來進行戰斗,沒有任何花里胡哨,非常的高效、致命,且全都是近戰武器。
有些學員就特別喜歡這樣的戰斗技巧,每堂課都會來參加。
又鑒于貝爺的課程都特別艱苦,為此,他們還在開玩笑的時候給自己這些始終不離不棄的人加上了一個稱呼——逆行者。
而亞倫和貝娜兩人,就是這批所謂“逆行者”中的戰力巔峰了。
張小滿一路走來,學員們紛紛停下步伐和他打招呼,施以星盟的標準禮儀,觸星禮。
現在這套禮儀已經在組織內部廣為流傳下來了,在張小滿的默認下,逐漸成為了星盟成員們的標準禮儀動作。
張小滿也已經是習慣了這樣的打招呼方式,熟練的回以一禮,而后繼續朝著地下基地的位置走去。
正行走間,他突然聽見了有人在叫自己,回頭看去,原來是李想。
“星主。”
李想攤開了手掌,將掌心對準自己的心口,有模有樣的擺出了一副觸星禮的架勢。
其實這個動作原先是第一批那幾個的覺醒者們學星衛學來的,寓意是用掌心的繁星之眼標記觸碰自己的心口,故而叫做“觸星禮”。
向他們這種沒有進行覺醒的人,自然是沒有繁星之眼標記的。
不過既然已經形成了一種獨特的禮儀,那到也沒必要在乎那么多就是了。
“哦?有什么事嗎?”
張小滿見對方表情忸怩,知道這是有事情想跟自己說。
“那個…星主,是這樣的…”
李想聲音變小,表情有些不自然起來。
“你不用拘束,遇到什么困難就直接告訴我好了。”
“呃,其實是這樣的,不知道星主您是否還記得當初在瓊花市的城北小樹林,我跟著您后面見識到了您消除次元裂縫的事情…”
張小滿回憶了一下當時的情況,確實是這樣。
那天自己見到這小子一臉堅定不怕死的模樣,就隨便給對方布置了一個任務,哪知道他竟然完成的不錯,這才讓自己同意將他招入組織里來。
“我記得,怎么了?”
“那個,當初…我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網約車司機,因為跟在您后面,看到了一些不該看的東西…所以,您后來就給我手上下了禁咒…”
張小滿聞言微微一怔,隨即便猛然想起來這件事情。
他當時讓星衛在對方的指尖留下了一些血液,騙他說是某些手段,為的是防止他出去將事情亂說。
結果時間過去了三個多月,他早就將這檔子事給忘記了,倒是把這家伙給忘記了。
看來他表情,最近這段時間恐怕也沒有為了身體內那所謂的“禁咒”糾結過吧。
張小滿當即便笑了笑,搖頭道:
“禁咒的事情,你不用擔心,它其實早就在你正式加入星盟時就已經解開了,既然已經是組織內的人了,自然也不會用這種方式限制你們的。”
聽他這么一說,李想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也在心中長長出了一口氣,感覺一道時刻背負著的包袱放下了。
張小滿見他這幅表情,也是心中有些愧疚。
畢竟是自己一時疏忽給忘記了,讓人家整天提心吊膽過了這么久。
他想了想,而后從懷里取出了一個小瓶子來,遞到了對方手里。
“這件事情我也有責任,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你。我私人給你一瓶太陽精華,算作是我的補償,你以后也好好加油,不要有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