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茜是個明艷知性的美熟婦,時光讓她的明艷感在減弱,但她身上的那股經歷時間沖刷的優雅、知性的風情卻是如美酒般越來越濃郁,美麗無端。
這是個讓人一見難忘的女人啊!
井高輕輕的拍拍李馨的俏囤,讓馨美人先去忙,在小會客廳的門口稍微等了一會,從門口狹小的側面視角欣賞著小茜的容顏、坐在沙發中的風姿。
見他們母子二人聊的都是閑話,井高便伸手在門上輕敲,在兩人的目光注視中走進去。
“井總…”安小茜穿著件藏青色套裙,身段凸凹有致,肉色絲襪修飾著她修直、美麗的雙腿,帶著一個精致的無框眼鏡,明艷優雅的絕代美婦。
她這會“裝模作樣”的客氣,疏離的井高打著招呼,只是眉眼間的柔情和明媚遮掩不住啊!但凡長著眼睛都看得出來她對眼前相貌普通的男人的情意和愛慕。
安逸也跟著站起來打招呼,“井總…”他倒不是尊敬井高。屁的哦。他都想打這老小子一頓。關鍵是井高現在牛逼的很,權勢很大,他不可能端坐著不動。
井高微笑著對安小茜、安逸點點頭,道:“小茜,我和安逸聊聊。”
安小茜禁不住俏臉發燙,白凈細膩的臉蛋變得微紅,沒好氣的嬌嗔井高一眼,眼波如水一樣的盈盈帶著光澤。說好要遮掩一二的,你就這樣當著安逸的面叫我們私下的昵稱啊?
井高生受美人一記衛生球,溫和的對她笑笑。
安小茜心中的羞澀依舊,但緊張的心情卻在情郎溫潤如玉的態度中慢慢的舒緩下來,面帶微笑的柔聲道:“好吧。”踩著高跟鞋,儀態優雅的離開小會客廳。
安逸感覺自己是當面被喂了狗糧,非常的蛋疼,同時是五味雜陳。在井高的招呼下重新落座。拿起精美的玻璃茶幾上的茶杯,低下頭喝著茶。
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模樣。
井高心里嘆口氣,估計現在聊如何花錢的事,如何當一個富豪的事,估計安逸聽不進去啊!他那點當神豪的心得體會無法傳授。安逸現在每個月有500萬美元的零花錢,有點超出其消費能力,本來是要和他談談這件事的。
小茜對這樣的事很擔心。突如其來的大量的財富很容易摧毀一個人!而他對此是相當有心得的!
不過井高畢竟是早歷練出來,有足夠的情商來處理眼前尷尬的局面。
“安逸,你對你現在工作怎么看?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安逸的性格屬于焉壞、悶騷的那種,明面上是看不出他怎么想的。不過這會他心里有氣,看著井高的眼睛,說道:“得了吧,你的手段、話術我還不了解?
不過,看在我媽過的還不錯的份上,我不再管你們的事情。以后我們倆就少見面,最好是不見面!
所以,你少來爹味十足的說教,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我也沒有興趣陪著你演戲。那個信托給我的零花錢該怎么花,我心里有數。我媽就是瞎操心,總把我當小孩子。”
井高哭笑不得。小茜那就不過得不錯?明明是容光煥發好吧?另外,爹味個屁哦!
韃清攝政王多爾袞都搞不定的事,他憑什么覺得他能搞定?大腦高速運轉著,不自覺的拿起安小茜的茶杯,輕輕的抿一口,澹澹的美人幽香在杯沿上縈繞。
“安逸,你覺得以我的性格,我會試圖當你的長輩嗎?”
安逸有點語塞。怎么說呢?井高這個人在他的認知中,活得還是挺通透的。也沒有被財富和商業所束縛。否則這小子哪來的時間泡妞,享受生活?
很有點儒家文化里面的: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母自辱焉。
也有前些年熱播的電視劇《歡樂頌》里面常說的那句話:“常與同好爭高下,不與傻瓜論短長。”
這樣的一個人,要說想當他的老爹,管著他,這估計是他內心里帶著情緒的想法。
至于說“愛屋及烏”,這倒真不至于。現在他和井高見面,兩人都會覺得尷尬。井高也在刻意的避免和他見面。所以“及烏”個屁啊!
井高見安逸沒有反駁他的話,便溫和的道:“我說下情況,你再給我答桉。
我擊敗了蘭尼梅隆糾集起來的米英資本,拿到港交所十三席董事會中的一席,由米高嘉道理爵士幫我代理著。
但港交所董事的席位僅僅只是事物的表象。這其實意味著我在港島的金融業中的地位!我還可以將我的金融權勢擴張而不會受到阻攔,因為阻攔的我的力量已經被我擊潰。
真正的阻力只有在我的擴張觸及其他資本利益的時候才會出現,最起碼也有個大半年的時間。
這份龐大的基業,目前是由九歌資本、晨曦銀行、東亞銀行來接收。業務正在急劇的擴張。但我要加強這家三公司的人力配置,保證公司上下和我們的企業文化、理念、認知一脈相承。
有些人我肯定是不會用的。背景調查(正審)這個工作在哪里都是需要的。
我想要抽調一批精兵強將進這三家公司。另外,米高嘉道理的兩個兒子太蠢,我希望以后推一個自己人去擔任港交所的董事。我夾袋里人少,你有沒有興趣去東亞銀行工作?”
安逸不假思索的拒絕道:“米高嘉道理的位置,你安排小郭總,衛晨君,吳靜書她們不就可以嗎?要是她們走不開或者不愿意走上前臺,讓她們推薦人選也行啊。十幾二十年足夠篩選了。我沒興趣!”
井高笑著道:“安逸,第二代可以用你的這個方案,但是第三代呢?同樣的機會,我為什么不留給自己人呢?”
安逸心里有點難言的感觸,看著井高的臉龐。實話說,一直以來,井高對他還是不錯的。否則他也不會幫井高當做兄長。問題在于這老小子…
安逸懶洋洋的揮手道:“別介,我可不一定是你的自己人。到時候背刺你夠你喝一壺的。有我媽在,估計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樣。別鬧到最后誰的臉面上都不好看!
我從小被我媽嚴格教育,但其實我這人胸無大志。我第一不想當什么港島小王子,第二不想在以后當你的裂土封疆的諸侯。你走你的陽關大道,我過我的平靜生活。
有那10億美元的信托,我這輩子已經是富貴閑人。咱倆以后不見面,不互相打擾。”
井高禁不住笑著搖搖頭,“現在很多人恭維我,說我是皇帝陛下。但是我們要自己當真那就是傻了。”
安逸一樂,忍不住貧嘴道:“誒,那你還挺清醒的。”
井高擺擺手,略微沉吟幾秒,道:“安逸,不見面可以,互相不打擾估計有點難。你的信息我會定期了解下,另外我這邊的一些消息我也會傳給你,免得被有心人利用我們間的關系。
你也知道我的敵人比朋友多。
這樣吧,你以后的路自己走,我無意替你安排。平靜也好,輝煌也罷,你自己選。
不過,去東亞銀行這件事,我希望你能答應下來。你說你想過平靜的生活,那你首先得在見識過風景之后,你手里才有選擇權。你可以帶你的朋友一起入職東亞銀行。”
安逸反感的道:“你還說你不會安排我的人生?時代的一粒塵埃,落在一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大山。你隨便歪歪嘴,我的生活可就全改變。”
井高給說的笑起來,也沒有諄諄教導要這小子適應變化。因為這個世界唯一不變的就是變化!這是每個人都要學會適應的東西。不然,他都拿著無限卡,權勢、地位也到這兒,還每天要堅持學習學習,為的是什么啊?
因為世界每天都在變化!
“你也別嫌棄我這個安排,要知道你媽原本的安排比我這狠多了。她準備讓你去越秀銀行工作!思月和你媽的關系,你大致也知道吧?”
安逸很無奈的聳聳肩。她倆斗了一輩子的。估計也就是他眼前的這位能壓得住這兩個女強人、女總裁。想了想,坐直身體和井高討價還價,“這是最后一次干涉我的生活?”
井高點點頭,“可以!”
“那行吧!”安逸頹然的靠在沙發中,答應下來。他可太了解母親大人的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