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華,你說這叫什么破事?他主動發微信說請我吃飯,反倒把我晾在飯店里。我都快要氣死!”
“等等,等等。敏君,你這個‘他’到底是誰啊?滿京城有人敢放你衛大小姐的鴿子?就算你現在不搞中介服務,被井高搞得很狼狽,也沒有人敢吧?”
衛敏君在京城并非只有云若琳一個閨蜜,她還有其他的朋友圈。只不過,和她同等級的這個圈子中,她只有云若琳這一個閨蜜。其他和她交往的朋友,家世都要比她差一些。
她給井高放了鴿子,還給他在電話里“調戲”,心里很不痛快。她是個很傳統的女人,無法接受井高一邊接她的電話一邊還在和其她女人那個。這王八蛋!
等會她要他好看。
“一個求我辦事的朋友。”
“哦…,朋友?咯咯。敏君,你現在還在飯店里等他?”
衛敏君理直氣壯的道:“怎么可能?我才懶得等。現在在寶格麗酒店準備做個spa保養下。”
“是嗎?”安靜華促狹的道:“那我一會去寶格麗酒店找你哦。”以她對衛敏君的了解,她可不會走。
衛敏君對閨蜜安靜華也了解的很,好整以暇的道:“好啊!華華,你一個在家里吃飯有啥意思?來寶格麗酒店陪我吃吧!”她好友的丈夫在軍中執行任務時犧牲了。平常一個人孤寂的很。
“敏君,我哪有你悠閑啊!我小侄女要出家。我正陪著家里人在通州的佑民觀這里呢。”
“啊…”
井高對寶格麗酒店很熟悉,在總統套房管家的帶領下到衛敏君所在位于16樓的花園陽臺套房門口,對管家做個手勢,敲響房門。
“誰啊?”衛敏君打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井高,見他神情平靜,意態悠閑,冷著臉讓井高進來。
井高跟在衛敏君身后,反手關上門。一股熱浪襲來,空調溫度打得很高。
他打量著這間花園陽臺套房。一抹午后的陽光落在木質的地板上。衛敏君站在落地窗前的米白色單背沙發前,側對著他,抱臂而立,一副懶得搭理他的高傲模樣。
井高這才發現她穿著一條典雅的黑色晚禮服長裙耀眼至極,晚禮服裹著她修長曼妙的身材,露出凝脂般的香肩玉臂,那股高貴性感又珠圓玉潤的美婦風情,令人人只敢遠觀而不敢褻瀆。
耳垂上帶著宛如淚滴晶瑩的藍水晶耳墜,雪白脖頸上則是流光溢彩的藍寶石項鏈,珠光寶氣。
一看就是精心打扮過的。這身行頭妝扮起來一個小時都算少的。井高心里禁不住輕笑。這典雅高貴、時年三十二歲的美婦在他面前也就剩下嘴硬和世家女的架子了。
對一個嘴硬但實則內心里愛慕著他的女人,井高并不會對她太過,看著她曲線起伏的窈窕側影,這身晚禮服真的是很奈斯啊!將她一米六八的圓潤身量和三十四第的峰巒都給勾勒出來。微笑著道:“衛敏君,很抱歉,我失約了。我帶了件禮物向你賠罪。”
說著,從手袋里拿出一個盒子,放到她身旁的墨色茶幾上,將禮品盒打開。
衛敏君扭頭看一眼,是一款精美的女式腕表。再看看井高從容沉靜的笑容,本來壓著的心火一下就上來,咬著紅潤的嘴唇,用尖尖的高跟鞋踢他一腳,“井高,你個混蛋!”
“嘶”井高被冷不丁的踢一腳,倒吸一口涼氣。雖然有冬季的毛褲幫著緩沖下,但這女人是真的用力踢他啊!“衛敏君,你搞什么?臥槽!”
衛敏君嘴角得意的揚起來,像只得勝的小母雞。看著扶著左腳表情痛苦的坐到沙發中井高,走到他身前,心里有點后悔是不是踢得太重,但嘴里的話卻很硬氣,“
我踢你一腳算便宜你了。你約我吃中飯,你看看現在是幾點?而且還因為你玩女人耽擱的。你拿我當什么呢?”
井高拉起褲腳,看到小腿上一片淤青,疼的齜牙咧嘴,懶得和她辯論,說道:“衛敏君,說真的!你但凡家世差點,我現在就把你按在沙發上狠狠的打你的屁股,出我心頭一口惡氣。”
衛敏君輕蔑的嗤笑,“那你來啊!我保證不向我爸告狀。”之前井高和她開誠布公的聊過兩人間的關系:可以維持著曖昧,但他不會和她發生關系。
因為他覺得她是一個麻煩。一旦發生關系后就說不清。以她的家世完全可以逼得他離婚再娶她。這是井高所不愿意的。
她約他喝杯下午茶,他都直接推脫,不愿意搭理她。但他約她吃飯,她是第一時間答應下來,而且還精心打扮過。結果呢…
“你覺得我敢信?衛敏君,這賬我回頭再和你算。”井高心里本來是有點歉意的,畢竟他是失約。但給衛敏君這一腳給踢的九霄云外。跛著腳,起身準備離開。
這美婦踏馬的就是欠揍啊!有暴力傾向,大小姐脾氣!要不是她的家世護著,估計已經在京城里被人打死了。
他本來是要和衛敏君搞聯合,搞生意。現在他再上桿子送上去,他有那么賤嗎?
衛敏君見井高要走,緊緊的咬著嘴唇。心里明白這一腳踢得太重,傷他的心了。其實他性格溫潤如玉,很好的男人。她小小的冒犯,他一般都不會和她真計較。
但是,道歉的話在喉嚨里打轉,怎么都說不出口。她自小就是鐘鳴鼎食之家,很少給人道歉!她就這樣高傲的性子。只是看著井高慢慢的挪著往房間門口走出,左邊小腿上那一塊淤青刺疼著她的眼睛,眼淚一下就流出來,“嗚嗚…”
井高聽到嗚咽聲,回頭一看。穿著修身的黑色晚禮服、典雅高貴的美婦正哭著。一顆顆的淚珠從她白皙美麗的俏臉上滾落下來。她正淚眼婆娑、懦懦的看著他。
“我去啊!”井高心里一軟,嘆口氣,轉過身來扶著套房厚實的木門,說道:“你哭什么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被我欺負了。咱倆到底誰踢誰?”
衛敏君眼淚流得更多,哽咽的道:“就是你欺負我。你欺負我。井高,你是王八蛋,混蛋!壞蛋!”
井高無語的翻個白眼,這是在向他撒嬌呢還是撒嬌?說道:“敏君小姐,你向我道個歉就那么難嗎?”他雖然憐花惜玉,但也不慣著她顛倒是非。向她招招手。
衛敏君習慣性的警惕:“干嘛?”語調還帶著濃濃的哭腔。
井高無奈的道:“大小姐,過來扶下我啊!你就這么看著我重新挪回去啊?你那一腳是誰挨踢誰知道。”
衛敏君一下子破涕而笑。不是這話有多么的逗。而是他決定留下來讓她心情如同過山車般的變得好起來,歡呼雀躍。而被他打趣著,則是有點不好意思。
拿紙巾簡單的擦下眼淚,收拾一下,走到門口扶著井高,給他當拐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