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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七十章 投降條件

  香格里拉酒店的總統套房里,早秋的陽光灑在客廳的地板上,秋風徐徐不燥。

  井高坐在客廳里茶幾處的棕色沙發上,和小跑過來的墨延波握手,架子端的十足。

  他根本不在乎誰在背后指使墨延波向他施壓。因為隨著鳳凰基金收購樂視資產包的消息發酵,在優步和滴滴的大戰之中,股東們所要施加的壓力已經不在他這邊。

  當然,他得擺譜。

  理解“資本的逐利性”,不代表:別人搞你一家伙,你還要樂呵呵的不當回事。那和金毛、二哈有啥區別?

  墨延波握手后,退開兩步,微微彎著腰道:“井總,我是來向您致歉的。希望您原諒我前兩天在見面時的冒昧。”開門見山的說明來意,因為他沒有可以在井高面前繞圈子的資本。

  井高點點頭,看向墨延波身后跟著進來的一個美女助理。這姑娘挺漂亮的,身材很好。

  墨延波干笑一聲,介紹道:“井總,這是我們行里的客戶經理陳清霜,專門為大客戶提供金融服務。”

  你把“金融”兩個字去掉,我或許更相信你說的話。

  而且,我聽說你們民生銀行魔都分行有個姓褚的副行長,特別會安排這種活動。

  陳清霜穿著便裝,白色的襯衣、寶藍色的牛仔褲。展現著她霸道、火辣的身材。和她端莊文靜的氣質形成顯著的反差。她手里拿著個女士包,走過來,微笑道:“井總,您好。”很標準的禮儀笑容。

  井高隨意的點點頭,看向墨延波,“坐著說吧。”

  墨延波小聲吩咐道:“小陳,你去外面先等一會兒。”

  等陳清霜離開帶上門,墨延波身體微微前傾,誠懇的道:“井總,我這次是輕信紅彬沈難鵬的言語,讓井總您不快。我現在是后悔不迭。

  不知道井總最近有沒有股權質押、或者貸款方面的需求。我手里還有一個億的額度。或者,我可以幫井總聯系下浦東這邊誰有賣樓的意向。”

  這年頭混跡江湖,誰還沒個行差踏錯的時候?他小墨也是能屈能伸的人物。他得罪井高,不是說鞠躬道歉就過去。這是成年人的世界,空口白牙有屁用?

  道歉有用,還要警察干什么?

  所以,他直接報出他能“賠償”的價格。談妥了,再放低姿態把井總哄高興,這事就算完。井高對他的“殺傷力”也就在這段時間而已。時過境遷,這個把柄就沒什么用?

  井高看著墨延波。這人是個人精,非常精明且上道,難怪能混的好,笑道:“我的資金需求,你一個分行行長也滿足不了。你幫我留意下浦東這邊有誰要賣樓的。我打算賣棟樓作為優步的總部。”

  墨延波應道:“誒。井總,一整棟樓賣出的項目比較少,通常是一層、兩層的賣。”

  井高點點頭,喝口水。表示自己知道,說道:“另外,回頭我介紹個朋友和你認識。”

  墨延波秒懂,笑著道:“沒問題的。井總,這是我的名片。我這兩天都有空。”說著,從公文包里拿出他的名片,恭敬的雙手遞給井高。再道:“井總,不知道你晚上有沒有時間,能不能賞臉讓我請你吃頓飯?”

  井高坐在沙發中,笑道:“怎么,你們魔都這里也興擺飯局賠罪?不用了。我晚上有安排。”

  墨延波不好意思的笑笑,道:“井總,我去上個廁所。”

  井高做個手勢。請便。

  墨延波從客廳里離開。片刻后,陳清霜從外面進來,臉上浮起禮貌、虛假的笑容,略顯拘束的走近前來,“井總,墨行讓我來說服你參加晚上的飯局。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兩分鐘的時間,我簡單的做個介紹。”

  井高禁不住笑起來,墨延波玩尿遁是要搞這個把戲,老油條啊。笑著拒絕道:“不用。我晚上有安排。”

  他自認也不是什么好人。陳清霜出現在這個場合,想必墨延波都給她談好“報酬”。很多事情都是心知肚明的。但他沒必要給人女孩子難堪,把事情點破。

  另外,他不會潛陳清霜。

  為什么?他并不想變成他自己曾經討厭的人。有些人一邊喊著“潛規則”可惡,等有機會他卻一定會搞“潛規則”。這種人,誰看得起?在個人修養上很low。

  這就是艾教授講的段子:你想被人壓迫嗎?不想。你想壓迫別人嗎?想!你怎么這么缺德呢!人性太惡。

  他變成神豪,首先告誡自己、一日三省的就是個人行為上的約束。升華一下就是“品行”、“做人”。想要在神豪之路上走得長遠,就得汲取古人的智慧,注重這方面的修行。

  勿以惡小而為之。

  他如果真的很想要吃海鮮快餐,和陳清霜另外約定就是。而不是拿墨延波的條件去逼迫她。作為一個神豪,他肯定是可以開出讓她滿意的價格。

  陳清霜給井高這么直接的拒絕搞的有點泄氣,有點懷疑自己的魅力,低下頭看腳尖,半響后小聲開口說道:“井總,那我能不能加一下你的微信。墨行長回頭肯定會說我。”

  井高笑笑,這沒問題。和陳清霜互加了微信,再叫她出去把墨延波喊進來。

  把事情處理完,井高給關語佳打個電話,開車返回去接她,再帶著她前往一個叫“翠園”的私房菜館里吃午飯。小喬早安排人幫他約好座位。

  青翠的中式風格餐廳中,一個個的八仙桌擺開,用餐的人不少。各自交談著。

  關語佳品著這家餐廳拿手的“本幫菜”:醉蟹,葡萄魚。滿足的微微瞇著眼睛,“井哥,都到吃大閘蟹的季節,我們都給忘掉這事。”

  井高笑道:“中秋節那段時間我在陪薇薇。你忙什么去了?”

  關語佳嫵媚的白井高一眼,回應道:“我忙著吃醋呢。”說著,輕輕一笑,“你推辭掉墨延波晚上的邀請,他不懷疑你回頭還是要整他嗎?”

  她聽井高轉述了墨延波“投降”的過程,她發現商海還真是險惡啊!

  大部分人是在公司里工作的。那么,在公司的職位就是等同于金錢、地位。而一旦這個職務被危險到,就得低頭。這時候是爾虞我詐,根本沒有半點信任可言。

  井高笑道:“所以,我后面要他當場兌現承諾啊。我給夏榮熙打了電話,他們倆自己約時間吃飯去。他那一個億的貸款,估計會貸給夏榮熙。墨延波這個人很精明。”

  關語佳作為井高的助理,對他的情況一清二楚。井高的女友李夢薇都沒她清楚,詫異的道:“你不是說要提防夏榮熙這個人嗎?你幫他干什么?”

  井高神秘的一笑,“關關,等吃完飯,你就知道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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