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靜影輕挽著耳邊垂落的秀發,知性、溫柔的風情流瀉。安靜的站在一旁。
“不好意思,我先接個電話。”井高給姜靜影說一聲,接通好友謝安打來的電話。
“謝大少?”
這人真是禁不起念叨,他下午看房時還想著晚上給謝大少打電話問問買車的事情。
電話里,謝安語氣頹廢的道:“唉…,井高,我失戀了。晚上出來陪我喝酒。”
井高表情很淡定,謝大少失戀次數實在太多。說道:“昨天晚上我就看到你朋友圈了。我大概一個半小時后到‘同學酒家’。”
“行,不見不散。”
掛掉電話,井高道:“姜女士,我用微信給你轉定金吧。我等會還有點事情,合同我們回頭再簽。”
聽著井高打電話,姜靜影本來正想著若是井高還價的話,她該怎么說。她不能自砸招牌降價接活。但客戶是上帝,能解釋還是要解釋一下,把單子拿下來。
不想井高如此干脆利落。
姜靜影禁不住嫣然一笑,溫柔又明媚。先不急著收錢,伸手道:“井先生,謝謝你的信任。我一定會竭誠為你服務。”
“嗯。”
井高微笑著和她握手,心情舒暢。對她更有好感。
平心而論,她比小喬更富有女性的魅力。當然,肯定也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
互加好友,給姜靜影轉賬后,把鑰匙給小喬,交代幾句,婉拒小喬相送,出門坐電梯下樓而去。
姜靜影和小喬一起送井高出門到電梯口。看著電梯下行而去,捅捅小喬的胳膊,悄悄的道:“誒,他對你挺信任的。你沒想拿下來?”
見微而知著。
小喬和姜靜影關系挺熟的,郁悶的道:“搞砸了。”
姜靜影掩嘴輕笑,曼妙的身姿微顫,“走吧。姐姐請你吃大餐,安慰你受傷的心靈。”
“同學酒家”并不是什么高檔餐廳,而是位于京城信息工程大學后門的一家老字號餐館。
當年井高他們讀書時,經常到校外的餐館里打牙祭。而同學酒家是一眾中小餐館中最好的。
畢業后這家餐館還“活著”。井高和謝安聚餐一般都會選在這里。
井高坐著地鐵到位于順寧區簡稱“京信大”的母校。這個點坐地鐵比坐車更準時。
他進地鐵前夕陽還在,出地鐵時已是華燈初上。母校后門的街道中霓虹閃爍,一間間的小餐館,各種生活店,充滿著大學時光中的氣息。穿著春裝的大學生們用青春點綴這燦爛的夜景。
井高心中感慨,將百達翡麗的腕表摘下來,順手踹在褲兜里。
“井高,這里!”
井高走進“同學酒家”,謝大少就在墻角的餐桌舉手喊道。餐桌上正擱著幾瓶啤酒,外加下酒的油炸花生米、海帶絲。
“服務員,可以上菜了。”
“稍等。”穿著深藍色制服的服務員妹子在旁邊桌子處下單點菜,走過來對謝安笑著應一聲。
井高笑著搖頭,走過去。這并非同學酒家的服務水平已經達到海底撈的水準,而是謝安長的帥啊!
謝大少下巴刮的干凈,頭發偏分,五官英俊,皮膚白皙。一米八的個子,健身塑形的身材。外加一身名牌服裝。想不引起小姑娘的關注都難。
井高拆開一次性薄膜包裝好的餐具,用開水燙一燙,拿筷子翹開一瓶啤酒,往玻璃杯子里倒酒,和謝安碰一杯,“什么時候到的?”
他和謝大少是四年的室友。雖然不在同一個社會層級,但是大學里多純粹啊!
脾氣、性格相投,他和謝大少處的不錯。
“我下午就在學校這邊逛。這里有我和蘭蘭共同的記憶。”
謝安一臉的感懷,給井高遞煙,軟中華,順手把紀梵希的打火機推過去,眼神深邃的道:“井高,我談來談去,還是發現大學時代的愛情最美好。”
正確的廢話!井高沒說話,抽著煙,喝著酒。聽謝大少訴說,他只需要一個傾聽者。
服務員很快將可口的川菜送上來:啤酒鴨、氣鍋牛腩、干鍋杏鮑菇、紅燒肥腸、清蒸萵筍絲。還是大學時熟悉的味道。
井高吃菜喝酒,抽著煙,在傾聽之余安慰謝大少幾句。
兩人正喝酒時,餐館門口走進來一對挽著手的夫妻。
男子中等身量,微胖,帶著眼鏡。女子則是嬌小玲瓏,瓜子臉兒,容貌精致。她穿著件米白色的翻領襯衫,寶石藍的緊身牛仔褲。清秀中帶嫵媚。
她正好和微醺的謝大少四目相對,微微一愣,隨即笑吟吟的帶著丈夫走過來,“咯咯,謝大少你又回學校來追憶往昔啊!”
目光從井高臉上掠過,點點頭,算打過招呼。
井高在學生時代很普通,在昨天傍晚得到無限卡之前同樣很普通。畢業五年,被社會毒打五年。
他和衛采煙這班上的團支書、系花小美女、活躍分子沒交集。
謝安略尷尬,他回學校基本都是失戀后,但這事衛同學并不知道。站起來道:“衛美女,真巧。”和她丈夫握手,“白老師,你好。”
相互都是認識的。
否則,衛采煙這么興沖沖的過來和謝安這帥哥打招呼,回去和丈夫有的官司打。
“謝大少,你好!”
白老師在“京信大”里當老師,是辦公室里小頭頭,場面上顧的來,先和謝安這富少打過招呼,再和井高握手,“井學弟,你好。”
他是管理學院的學長,高兩屆,畢業后留校到井高他們師范學院給新生當輔導員。和當時大三的衛采煙有接觸,兩人畢業后結婚。不嚴格的話,可以叫師生戀。
井高笑笑,和他握手,“白老師,你好。”
寒暄兩句,衛采煙笑道:“謝大少,于元凱你還有印象吧?前段時間我和蘭蘭她們幾個小聚,聽說他已經是小米手機的部長,年薪最少百萬起。
哎,我在學校時就知道他肯定能混出來。趙老師做實驗時就經常表揚他。咱們二本院校的人,能混到小米的部長,真是牛。”
謝安臉上有點不好看。試問,他的前前…前女友怎么知道于元凱的消息的?
失戀的人很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