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中心。
走廊上。
吉爾在那大談她在哈佛法學院的經歷。
不出意料。
她的前男友沒有預見她能上哈佛法學院,被震得目瞪口呆。
但她也沒好到哪去。
先是上課時被教授點名訓斥,當成她反面的正面優秀學生,竟然是前男友的未婚妻。
她之前以為會戴在她手上的大鉆戒,已經被對方給戴上了。
在跑出去,讓一個烏克蘭的穹兇極惡女人給她做了一次美甲后,這才壓下心中的郁悶,決定要用實力打臉這對狗男女。
讓他們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精英!
招來天才邁克輔助,吉爾徹底投入了律師的學習中。
所以在確定艾米沒事后,她直接要連夜趕回去投身忙碌的學業中。
“你可以的。”
亞當點頭贊嘆道。
“是吧!”
吉爾昂首道:“我也這么覺得。”
“不過也不急著這一晚,留下來陪陪倫納德。”
亞當提醒道:“他最近擔心壞了,你現在可是格林家的驕傲,他的心肝寶貝啊。”
“好吧。”
吉爾一想也是,答應一聲,去找她爸爸了。
隔天。
那個不知道分沒分手的艾米男友托德拎著一個行李箱,也過來了。
“這個,聽說你今天出院,我幫你把衣服給收拾了一下,你看要不要換。”
托德尷尬的和眾人對視一眼,看向艾米。
“我們真分手了?”
艾米看著有點帥氣的托德,認真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覺得我們還可以搶救一下,你說呢?”
“呵呵。”
托德尷尬的笑著,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滾蛋!”
倫納德冷冷道。
“我先走了。”
托德立刻閃人:“其他東西等你好了,你隨時可以過來收拾。”
說實話,倫納德冷著臉,對于女兒的男友前男友們還是非常有震懾力的。
“可惜了。”
艾米看著這樣的帥哥倉惶離開,暗叫可惜。
“寶貝,你可以找到更好的。”
倫納德安慰道。
“希望吧。”
艾米打開行李箱,隨便翻了翻,隨后兩根手指拎起一件很小很小的上衣,驚恐的叫道:“oh
god!我都有女兒了?!!!”
眾人對視一眼,面面相覷,哭笑不得。
“寶貝…”
格林夫人欲言又止。
“噢”
艾米看著眾人的表情,突然明白過來,再看那件估計只到胸口的小上衣,尷尬的一笑:“哇哦,看來的確不能怪剛才那個男人…”
一件衣服就讓失憶的她,對自己從前什么樣,基本有了一個模糊的概念了。
按照佩妮的話,那就是slutty,slutty,slutty…
“亞當,艾米會一直失憶嗎?”
格林夫人看著這樣的艾米,忍不住問道。
“說不好。”
亞當搖頭道:“大腦是很神奇的存在,人類現在對她還幾乎一無所知。”
“恢復記憶的概率大嗎?”
格林夫人期盼道:“有沒有辦法一直維持現在的狀態?”
正在低頭整理其他衣服,試圖回憶自己到底是什么人的艾米,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提醒道:“我還在這呢!”
“抱歉!寶貝,我只是太喜歡現在這樣的你了…”
格林夫人道了聲歉,悄悄對亞當使了一個眼色,示意亞當說。
倫納德也忍不住暗暗點頭。
多少年了,他們的艾米竟然也知道羞恥了。
太不容易了!
忘記過去真的太好了。
因為不管以后她會變成什么樣,和過去的艾米相比,總不會更差就是了。
“沒有。”
亞當笑道:“我覺得還是順其自然吧。”
“也只能這樣了。”
格林夫人和倫納德都有些失望的點頭。
這時,伴隨著一陣高跟鞋敲地聲響起。
一身紅色禮服的女人,端著兩高腳杯香檳,走了進來,看見艾米,就是一陣浮夸的叫聲。
“實在太抱歉了,你醒了這么久,我都沒能第一時間趕過來看你,我都快忙一個星期了…”
說著,將左手盛著香檳的高腳杯遞給艾米,端著右手的高腳杯要給艾米碰杯:“讓我們祝賀你今天出院!”
“艾米剛好,不能喝酒。”
倫納德皺眉道。
“噢,抱歉,格林醫生,我的錯。”
紅衣女人給艾米使了一個眼色,然后一仰脖子,直接將手里的香檳一口悶了。
然后拿過艾米手中的香檳,做出同樣的動作。
喝了這么兩大杯香檳,她還意猶未盡的抿抿嘴,對著倫納德一笑:“這樣可以了嗎?”
倫納德和格林夫人,都對這種女酒鬼,很無語。
“親愛的,請千萬原諒我到現在才過來。”
紅衣女人再次抱歉。
“我原諒你了…穿著紅衣服的女士。”
艾米有些莫名其妙,只能尬笑。
她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噢,是了,你不認識我了。”
紅衣女人恍然:“上帝啊,你真的連我都忘了。
我叫安德里亞,我是你在這個世上最好的朋友。”
“呵呵,是嗎?”
艾米驚訝的看向一直待在旁邊的胖女孩迪娜。
“她是誰?”
閨蜜之間的感情和男女之情一樣,都有求全之毀、不全之隙,對第三者的感知格外敏銳。
安德里亞立刻察覺到了艾米的心態變化,順著艾米的目光看了過去。
“她叫迪娜,她說她是我最好的朋友。”
艾米疑惑道。
“呵呵。”
胖女孩迪娜對上眾人的目光,只是憨笑。
“她?”
安德里亞不屑的嗤笑一聲:“親愛的,你從前根本不會看這樣的人一眼,連朋友都不是,還最好的朋友?”
胖女孩迪娜臉色慘白。
“別這么說!”
艾米想到之前她昏迷八天,迪娜天天過來,于是皺眉道:“我不知道我從前是什么樣,但迪娜現在是我朋友!”
“艾米…”
胖女孩迪娜那個感動啊,直接眼淚汪汪。
安德里亞愣在那里,這才想起來問:“你說你得的是什么病來著?”
“逆行性失憶癥。”
艾米提醒:“就是當你醒來時,你發現你記不得你做過什么,認識哪些人…”
“哦,沒事。”
安德里亞一聽,立刻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不了的病呢!
我每天早上起來都有這種感覺…不,是從前我們每天早上起來都是這種感覺。
我知道該怎么做了,跟我來!
我的禮賓車正在下面等我們,車上有香檳。
我們…去清醒清醒…”
酒鬼的醒酒方法,就是這么簡單粗暴。
以酒解酒,繼續喝!
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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