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家村的夜晚往往是熱鬧熙攘,男歡女愛的。
今晚也不例外,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不時有勾肩搭背的年輕男女,
也有穿著開放的當地美女倚在自家的攤子上,指著各種小商品和游客討價還價。
不過此時卻有一對男女頗為引人注目。
男的年輕力壯,卻滿頭白發。
女的徐娘半老,卻豐腴成熟。
青年男子正背著成熟女人,在周圍不時投來的詫異目光中往苗家村西面的別墅區走去。
“咳咳。”
張知琴覺得有點沉,倒不是說莫煙的體重,而是后背上似乎總有什么一團一團的東西壓著自己,讓他覺得有點手腳發軟。
“背不動了就放我下來,我給芳芳打電話,讓她出來接我。”
莫煙以為張知琴這就不行了,冷笑一聲:
“銀樣镴槍頭。”
張知琴頓時加快了腳步:“誰說我不行的?既然是我的責任,我肯定會負責到底!”
莫煙突然罵道:“你胡說什么!”
張知琴又被嚇得縮了縮白頭,嘀咕道:“怎么又生氣了?年紀大的女人真可怕。”
他心想還是趕緊把這女魔女送回家了事,加快腳步,很快到了別墅區大門口。
今天站崗的不是昨晚那位大哥,不過在莫煙出示了門卡之后,保安便放了行。
莫煙指點張知琴走到了她們住的那棟,然后給芳芳打了電話。
“煙姐?”
但接電話的卻是林瑤。
“林瑤,你不是睡了嗎?芳芳呢?”
莫煙奇怪地問道。
“我睡醒了,芳芳喝醉了,現在睡得很熟。”
林瑤回答一句,旋即關心地問道:“煙姐你怎么還不回來?”
“那個”
莫煙猶豫了下,最終還是只得回答:
“我就在門口,林瑤你出來接我一下,我有點不方便。”
林瑤很快出來了,看到張知琴居然背著莫煙,頓時嚇了一跳,連忙上前詢問:
“煙姐你怎么了?”
“沒事,有點不舒服,碰巧遇到了張策劃,他好心送我回來。”
莫煙笑了笑,她身下的張知琴奇怪道:“我們不是碰巧”
話還沒說完便感受到了兩道凌厲的目光,頓時閉上了嘴。
因為有林瑤住在里面,莫煙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不愿意讓男人進屋,便讓張知琴在門口把自己放下,林瑤扶著她一小步一小步地往里走。
張知琴看著她那別扭的姿勢,忍不住道:
“實在不行還是去醫院吧,年紀大了不要硬撐啊。”
莫煙回頭,淡淡地看著他:“今天謝謝了,不送。”
“哦。”
張知琴被她看得心虛,趕緊轉身開溜。
“喂。”
身后傳來女魔頭的喊聲。
“到!”
張知琴立馬轉身,站的筆直。
“我今年才三十三,離老年還差得遠。”
莫煙說了一句,便慢慢拐進了屋。
張知琴看著她的背影,愣了半天,這才喃喃地道:
“這么年輕?怪不得那么有彈性…誒不對啊!”
張知琴突然反應過來:
“剛才林瑤怎么對我那么冷淡,昨天都很熱情的啊!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
林瑤扶莫煙進了屋,見她走路似乎都挺痛苦的,不禁擔心地問道:
“煙姐,你哪里受傷了?”
莫煙擺擺手,隨口道:“沒事,就是有點抽筋。”
“哪里抽筋,怎么走路都這么累?”林瑤急了,拿著芳芳的手機就要撥號碼。
“我問問他到底怎么回事?”
莫煙抓著林瑤的手:“你問誰?”
林瑤看著她,不說話。
莫煙沉默片刻,突然問道:“你早就知道我要去見方小樂了?所以才假裝喝醉,好不讓我為難?”
林瑤點點頭,低聲道:“你知道我昨晚和他在一起,肯定不會沒有動作的。”
莫煙嘆了口氣,喃喃道:“沒想到被他說中了。”
她想起剛才方小樂說的一句話:“或許并不是她在照顧林瑤,而是林瑤一直在照顧她。”
不知怎么的,莫煙的心里突然冒出一股心酸。
就像一個保護著自己女兒長大的老母親,某一天突然發現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已經不再需要自己的照顧一般。
那種欣慰而失落的心情。
莫煙慢慢挪到了沙發上,讓林瑤把昨晚芳芳買的藥拿了過來,隨后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了一個手機遞給林瑤。
“還給你。”
這是林瑤的手機,之前為了防止她和方小樂聯系,莫煙便把林瑤的手機收了。
“煙姐”
林瑤接過手機,臉上的驚訝很快變成了欣喜,一下抱住了莫煙。
“謝謝煙姐!”
林瑤的朋友很少,她的手機通訊錄里基本都是工作上的聯系人,而林瑤的父母也很少給她打電話,所以即便收了手機對林瑤的影響也不大。
她現在這么開心,其實只有一個原因 唉,就沒見過主動去拱豬的小白菜!
莫煙嘆了口氣,忍不住稍稍用力捏了一下這個小白菜的臉蛋,“真不省心!”
“哎呀。”林瑤吃痛,捂著臉,一雙大眼睛無辜地看著莫煙。
“趕緊去睡,不想看見你!”莫煙拍了她一下,把這家伙趕去睡覺了。
待客廳里沒有其他人了,莫煙這才拿著那瓶可涂抹任何部位的神奇藥膏,一拐一拐地挪進了衛生間。
煙城,林瑤的故鄉。
這是一座美麗的城市,煙花三月,小橋流水,生活在這里的人們也大都儒雅或精致。
當然,也有例外。
比如此刻正坐在一套高檔大平層住宅的書房里,眉頭緊皺,神態威嚴的男人。
他大概五十來歲,五官和林瑤頗有些神似,只是臉龐線條不像林瑤那么柔和,反而硬的像是一座古板的雕塑。
即便久未聯系的女兒剛剛打來了電話,也不能讓他的神情緩和半分,反而愈發的嚴肅。
他叫林端正,是林瑤的父親。
此時,林端正面前的電腦屏幕上是一個娛樂網站,界面上的新聞正是前兩天被炒的火熱的“林瑤和某位神秘才子”的緋聞。
“丟人現眼,丟人現眼!”
林正端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很是憤怒。
片刻后,他又嘆了口氣。拿起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喂,老陳啊,我這里有一個外地的病人,他是唱歌的,因為過度疲勞導致嗓子受損,具體癥狀應該是沙啞、發聲困難,這種情況能不能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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