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源的話讓馬彪等人聽的想要揍人。
太特么欺負人了!
你不清楚俺們的考核方式,現在你給俺說這么多唬人的事情干啥?
這不就等于是在耍流氓嘛?
好比一個人說,我能安排人去某某單位上班,能拿什么待遇,將來能夠發展的多好等等。
讓人聽的兩眼放光,四處流水。
然后你告訴人家,但是這事兒跟你沒一毛錢的關系。
講真,這個時候能忍著不揍你的,那都屬于高素質的人了。
接著又是一段時間無聊的理論課程,讓人聽的頭痛欲裂,可是這些東西不聽還不行。
心中有太多太多跟他們認知不太一樣的東西,若是不去抓緊時間了解這些東西,出去之后他們更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半個月的時間轉眼即逝,險些將人逼瘋的理論課程終于結束了。
終于來到了眾人期盼已久的實地參觀環節了。
接下來,眾人終于見識到了大漢真正的牛逼之處。
鋼鐵的冶煉,水力鍛打機咔咔咔的響著,如同一只不知疲倦的耕牛一樣不停的工作著。
一件件兵器,一件件鎧甲,就這么迅速的成型進入到下一個環節。
流水線式的工作方式,讓整個工作效率得到了極大的提升,以往壓根就不敢想象的效率,現在真的實現了。
直到現在,馬彪等人才知道,大漢我為什么能夠在短時間內為幾十萬軍隊換裝了。
當初驚訝的不只是他們,匈奴內部議論的聲音也很強烈。
很多人都想不明白,漢人到底是怎么做的?
那些讓他們處理起來毫無頭緒的鋼鐵,堅硬無比的鋼鐵,冶煉效果極差,打造速度極慢的鐵制兵器,為什么漢人就可以做的這么簡單?
現在,他們終于明白了。
這就是硬實力上的差距,是技術上面的差距。
如此大漢,便是再給匈奴一百年,他們也未必能是大漢的對手。
當你沒有真正的體驗過的時候,你永遠不會知道,裝備在戰場上帶來的優勢到底有多大。
走馬觀花一般的看遍了所有能看的地方。
震驚一遍又一遍的刷新著他們的三觀,認知。
在此之前,他們真的不敢想象,大漢竟然真的如此強大。
然而并沒有太多的時間去給他們消化,接下來,禮部便又來人了。
距離建元八年正月初一大朝會僅僅只剩下了兩天,而作為主角們,一些禮儀規矩自然是要學習的。
太早怕他們忘了,太晚又怕來不及。
所以只能提前兩天,給他們進行一下加強訓練,免得到時候做出什么有損禮儀的事情來。
這些培訓其實并不麻煩,無非就是一些見面的時候該怎么說,謝恩的時候該怎么說。
進入宮殿之后不能到處亂看亂走,然后就是對一些暗號。
這種情況都是有禮部官員在場下引導的,所以進入殿中的人,要時不時的用眼睛的余光撇一下禮部官員。
該做什么事情,禮部官員會做出提醒的。
又是讓人暈暈乎乎的兩天時間。
另外,更讓馬彪等人不適應的是,大漢的正月也改了。
也不對,改的不是正月,而是過年的時間。
以往是十月初一就是過年,然后接著十一月,十二月,正月,二月一直這么排序。
現在則是改為了正月初一為過年,比原先推遲了兩個月。
建元八年,正月初一。
天不亮,整個洛陽便熱鬧了起來。
街道上到處都是往來的人群,到處都是焦急行走的聲音,但是整個城市卻又很是安靜。
街道上的人群如同木偶一樣,似乎有人手中有根線操控著他們似的。
馬彪等人同樣起了個大早,還真別說,舒服的日子過了那么久,猛的起個大早,還真是讓人不太習慣的。
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人的感受罷了。
對于大多數人來說,昨天晚上,他們失眠了…
是的,失眠了。
所有人都知道,明天往后,他們將會換個身份活下去。
他們不再是普通的百姓,而是身上背著高等爵位的活著。
“也不知道會被封個什么爵位…”華人從來都不缺少話題,特別是在這種令人激動的時刻。
所以,盡管大家都有些疲倦,但是當走出客棧之后,還是強行聊起了今天的話題。
雖然,不是每一個人都能進入大殿的。
雖然,他們都知道,他們最終的歸宿,就是大漢殿臺階下的那片空地。
雖然,他們還知道,在冊封之前,他們的位置更靠后。
但是這并不妨礙他們討論,不妨礙他們期待自己的未來。
當然,也不是所有人都是這樣的。
至少他們都知道,馬彪是能夠進入大漢殿的。
同樣的,馬彪也會作為斥候代表,接受皇帝的冊封。
這個雖然有人酸,但卻沒什么意義,大家除了羨慕以外,剩下的就是恭喜了。
功勞是實實在在的,人家有本事能混成匈奴的大單于,所以不管接下來發生什么事情,他們都不會太覺得意外。
“與其關心爵位,倒不如關心一下職位!”馬彪突然開口道。
“何出此言?”有人疑惑道。
職位到現在為止上面還沒有透漏什么消息,但是爵位他們可是知道的。
起步就是十等左庶長,咱不求封的太高,來個十一等的右庶長,十二等的左更,十三等的右更總可以期待一下吧?
而經過這么長時間的學習,大家對于大漢也有了更清澈的了解。
官職其實是虛的,雖然權力大,但也就限于你自己。
但是爵位可是實打實的,這可是能傳給子孫后代的,雖然每傳一次都會降級,但就算是十級,那也能傳個七八九十代人不是?
“我們離開大漢太久了,已經跟這里的人徹底的脫離了,爵位雖高,但在其他方面卻跟不上他們的想法,所以,我最擔心的是,將來以后,咱們可能就只能靠著這個爵位過日子了!”馬彪說道。
“那也挺好的,不是嗎?”
馬彪:‘…’
馬彪似乎忘了,每一個人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有野心,不希望自己咸魚的度過余生。
而有些人就是想當一條咸魚,靠著爵位的俸祿舒舒服服的過日子。
馬彪自己不想閑著,但不代表其他人也不想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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