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遙遠的北方草原上。
韓信帶著三萬部眾大口的吃著牛羊肉,吃不完的,干脆就直接烤熟放在身上。
匈奴人依舊還是老套路。
盡管韓信已經在草原上鬧出了很大的動靜,也從不避諱他們的行軍路線。
但匈奴人帶走了部落的青壯和戰馬,只留下了老幼婦孺和少量的生活物資。
先前沒有打敗東胡的時候用這一套,似乎還能說的過去。
可是現在他們竟然還用這一套辦法,這就讓人有些難以捉摸了。
按理說現在在這片草原上已經沒有他們的敵人了,他們大可將這些人全部帶走。
韓信摸不準匈奴人想干什么。
所以接連襲擊了幾個部落,最終所得到的,不過是一些吃食。
這是韓信第一次真正的意識到,匈奴人的難纏之處。
也是他第一次真正的意識到,先前自己的想象太簡單了。
而這一場仗,可能十年內都未必會打完。
草原上的匈奴人,狡猾如空氣一般的難抓。
單純的抓到他們丟下的這些老弱沒有任何的作用。
韓信做的,只不過是搶走他們的牲畜罷了,并沒有真正的對這些人動手。
這些人早晚是要被接回去的,雖然他們老了,但這里面還有女人和孩子,匈奴人是不可能放棄這些人的。
“將女人全部帶走!”韓信看著面前的營地,到處都是恐懼的目光,惡狠狠道。
“將軍,灌將軍不是說不讓我們帶女人的嗎?”屬下疑惑道。
灌嬰的命令很清楚,他們只負責尋找匈奴主力便是了。
遇到那些部落了,就直接上去拿下,然后補充口糧就走。
不要殺人,也不要帶走女人,讓他們繼續去消耗匈奴的牲畜。
“匈奴閉而不戰,我們在這里又能晃蕩多久?越跑距離邊境越遠,再跑下去,可就真成了孤軍深入了!”韓信抬頭望著天空。
真的找不到匈奴人嗎?
找的到。
斥候在周邊發現了不少匈奴人的騎兵斥候,他們正在密切的觀察著漢軍騎兵。
而每每漢軍斥候追上去的時候,他們就會立刻逃跑。
全部輕裝的匈奴騎兵,速度即便是斥候也追不上。
身上多了幾十斤的裝備,又多了高橋馬鞍這種自重一二十斤的東西。
算下來的話,一匹馬所需要承受的重量,士兵同等體重下,要比匈奴人多承擔了差不多六七十斤左右。
而漢軍騎兵的標配是,騎兵槍,環首刀,弓,二十只箭,以及一身二十一斤重的鎧甲,加上二斤重的頭盔。
帶來強悍攻擊力和防御力的同時,也在行動上面帶來了些許的不便。
韓信惡狠狠道:“他不是能跑嗎?不是覺得我不會殺人嗎?那就搶走他們所有的女人,看他來不來!”
韓信已經下定決心了。
絕對不能再讓匈奴人牽著鼻子走了。
既然你不來,那我就繼續掠奪女人,把他們都搶走,讓你匈奴人變成男多女少的局面。
生理需求什么的不在意沒什么問題,但是生育問題呢?
你在牛逼,沒有足夠的女人來幫你生育,你這個部落也只能越打越弱。
而人又不是牲畜,可以一胎生他好幾個,還可以一年生一胎。
就算按照最常規的,也是當下最流行的,女人從懷胎開始,到懷上第二個孩子,至少也要一年的時間。
就這還是那種最瘋狂的程度,尋常人家,基本上是一年半或者兩年。
所以,人口增長是需要一個龐大的周期來支撐的。
現在漢軍做的就是抽空他們的根基,讓他們沒辦法來支撐這個周期的發展。
而以往游牧民族,最喜歡干的事情也是南下去掠奪人口。
男人當奴隸,女人就成了胡人的附庸,開始幫他們生育。
所以,即便草原上女人的地位再怎么低,甚至不被當做人來看待。
可當漢軍大批量的開始掠奪女人的時候,匈奴人也還是坐不住了。
韓信手下人手三匹馬,三千重騎兵則是人手五匹馬。
除了重騎兵以外,韓信將余下的兩萬七千人分為了十一個部分。
分別到他們先前去過的部落,將女人全部掠走。
也不用他們走路,人多的就一馬載兩人,人少的就一馬一人,過去擼了就走,然后送到大本營,由韓信親自帶著七千騎兵加三千重騎兵看管。
短短三天的功夫,韓信便擄走了近三萬東胡女子。
而且還在以更瘋狂的速度去強擼著。
五天后,韓信手中已經有了六萬于匈奴女子了。
這些女人全部是年齡在十歲以上,三十歲以下的,周圍的部落基本上被韓信給橫掃一空了。
看到戰果,韓信滿意的點點頭。
“撤退!”
你不是閉而不戰嗎?
有本事你繼續在后面狗著,看著我把這六萬女子全部帶回漢境。
別的不說,灌嬰那邊也還有兩萬多呢,加起來近九萬的女人。
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雖然沒有給匈奴的戰斗力造成實質性的打擊,但是卻讓匈奴元氣大傷,二十年都恢復不過來的那種。
東胡加匈奴,人口不過一百五十萬人左右,一次性擄走了近十六分之一,匈奴能忍嗎?
韓信猜測,大概率是不能忍的。
當然,匈奴人若是能忍,那韓信會心甘情愿的表示自己敗了。
“不行,不可以,求求你們了…”
大軍南下,帶著眾多的女人。
一座營地前,這里是大軍南下的必經之路,所以先前來這里抓人的漢軍也就直接在這里等著大軍過來的時候在一起走。
一名二十來歲的匈奴女子黝黑的臉龐上透漏著一絲紅潤,臉上盡是淚水,對著面無表情的漢軍苦苦的哀求著。
“上去!”漢軍士兵作勢要抽出環首刀。
大軍已經過來了,他們這里已經沒有時間再去耽誤了。
待會大軍并不會停,所以他們需要提前準備好。
大軍那邊會漏一個口子出來,然后這些女人會順著口子進入中間,這兩千人順勢補上口子,防止他們逃跑。
“求求你,讓我帶上孩子吧,他才剛一歲…”匈奴女人用蹩腳的漢話苦苦哀求道,目光不時的瞥向那獨自躺在地上哭鬧的嬰兒。
旁邊的人也沒有上前將其抱起的意思,眼中充滿了仇恨與冷漠,似乎他們并不在乎這個孩子的生死。
“你會漢話?”漢軍士兵愣了下,不由得看向了這位匈奴女子。
“會…會一些,我男人是漢人…”
“你男人呢?”
“跟著部落出去征戰了!”
“原來是漢奸啊…”漢軍士兵突然一陣冷笑,態度隨之而變。
對于這個匈奴女人來說,漢奸是什么她顯然是理解不了的。
但是漢軍士兵態度的轉變,她卻能清晰的感受到。
“我男人去年還帶著部落去邊境跟你們交易了呢,他說見到了你們的韓將軍,對…”匈奴女子慌亂中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連忙從身上掏出了一塊木牌,將它遞給了漢軍士兵,道:“還有這個,我男人說韓將軍給了他這個,說以后遇見漢軍能救我們一命的!”
漢軍士兵接過令牌看了眼,嗯,看不懂…
看不懂字,也看不懂令牌的樣式,跟他們的任何一種令牌都不一樣。
“磨磨唧唧干什么呢?看中了就記個標號,等回去在特娘的發騷!”幾十步外,一名軍官厲聲的訓斥道。
“五百主,他有這個,說是韓將軍給他男人的,我看不懂啊…”漢軍士兵連忙上前將令牌遞給五百主。
五百主接過看了下,旋即扔到一旁的地上:“什么東西,還韓將軍給的呢,咋不說陛下給的呢?”
而五百主身旁的斥候卻微微皺了皺眉,旋即下馬撿起那塊令牌。
仔細的打探了一番,直接問道:“她男人呢?”
“跟著匈奴人主力呢!”士兵認得這人的身份,不敢有所隱瞞道。
“帶她走,態度好一些,也別太過分了!”斥候直接吩咐道。
“額…她想帶著他兒子,說才一歲!”
“讓她帶著,注意看著點…”斥候停頓了下來,然后搖了搖頭,道:“算了,讓她帶著她兒子過來,我有話要問。”
“諾…”
士兵連忙去告訴那匈奴女子,得到允許后,匈奴女子連忙學著漢人施禮表示感謝,然后飛速的奔向那躺在地上嗷嗷哭的嬰兒。
“什么情況?”五百主雖然有些疑惑,但心中也大概有些數了。
“斥候!”斥候神色嚴肅的說道。
他當然知道前期潛入草原的斥候基本上全部都成家立業了,而為了保護這些人的身份,以及防止意外情況的發生。
朝廷對他們也不是沒有安排的。
就比如這塊令牌,樣式看著很隨意,就像是隨意制作的一樣。
其實它就是隨意制作的,很是粗糙,上面雖然用漢字寫著,但寫的卻是他們的草原名字,然后在名字的左下邊,還有一道斜著的刻痕。
外人自然是看不懂的,但斥候們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份令牌主人的身份。
一位叫阿魯卡的男人,隸屬于左部的基層斥候。
很快,塔娜懷中抱著孩子被帶了過來。
簡單的一番問話,便了解到了具體的情況。
匈奴占領這里之后,留下了部分老幼婦孺以及上了一些年紀的男人看管這里的營地。
其他人帶著這個部落的青壯繼續征戰,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過,漢軍會從他們身后過來。
“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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