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大如山,更有龍象之力,踏步而下,頓時天昏地暗,仿若天塌!
“管你勞什子龍象功,在我金剛不壞神功面前,你縱是真武下凡也需低頭。”
真剛禪師瞳孔放大,口中卻是怒吼,驅除膽怯之念。
到此地步,他已退無可退,朝著呂純良直撲而來。
他身形高大,腳步沉重,行走之間竟是帶起一陣地動山搖。
一人滿身金光,好似佛祖下凡。
一人龍像纏身,又如真武在世。
寺里寺外,無論是江湖胡人,還是金剛寺僧眾,都不禁停下手中打斗的動作。
這般對決,光是看著便令人心生震撼,若是當真交手,又會是何等景象?
眾人心中好奇,滿眼期待。
金影一閃,真剛禪師雙臂高高舉起,下一刻就與那真武踏足硬生生沖撞到一起,掀起肉眼可見的氣浪。
昂!吼!
十三龍十三象都是從空中一涌而下。
咚咚咚!
真剛禪師剩下的六臂,接連轟出,與龍象大力纏斗到一起。
真剛禪師只覺得自己一拳,好似打中一座山丘,人力無窮,可想與天地對抗,癡人說夢。
但他心中卻是不甘。
縱使這騎牛妖道這龍象魔功如何神通廣大,可金剛不壞神功卻是天下公認的橫練第一功法。
自己又早已將金剛不壞神功修煉到了大成境界,憑什么要比對方來的更弱。
他心中想著,手中動作不停,一拳又是一拳。
但越是擊出,他就越是驚駭。
眼前的騎牛妖道當真如武道之祖真武化身一般,周身有蔚然氣機,如萬古武當,無法撼動。
兩人纏斗在一起,不斷出拳,拳拳到肉,發出陣陣低沉聲音,如同平地起驚雷一般。
一拳打出,大地也為之震動起來。
四周碎石飛濺,寺里眾人倉皇尋找地方躲避,這兩人實力太強,光是交手時泄露出的氣機,就足以將人轟殺。
若是他們繼續待在這里,只怕是要小命不保。
真剛禪師越打越心驚,他感覺自己的攻擊打在呂純良身上,就好似想要,憑借肉身之力來推倒武當山那般荒唐。
“我就不信,你也不過是肉體凡胎,難道還能是不死不滅的不成?”
他咬牙低吼,卻依舊改變不了事實。
呂純良自然也不會白白挨打,而是和那真剛禪師兩人互相出拳。
只不過現在,兩人都是肉身強橫,哪里會輕易倒下?
呂純良每每出拳,總能將真剛禪師給打的不斷后退,他每后退一步,都會將地面給踩的變形,
但真剛禪師招式落在呂純良身上,卻沒有半點效果。
這一戰從太陽高掛天空。一直打到了夕陽西下,天色逐漸暗了下來。
整個金剛寺的周圍,大地上出現了無數凹陷,那高低起伏的地面就如同是一片壕溝一般。
金剛寺外圍的院墻,全部都已經倒塌。如果不是呂純良刻意收手,只怕就連寺里的建筑,都要被損壞。
兩人的一戰打了半天時間可呂純良卻依舊眼神清明,精神抖擻。
反倒是真剛禪師,從最初時那無堅不摧的威風模樣,最后逐漸勢頹。
終于,呂純良一拳擊中他小腹丹田,他身上的金光瞬間消散,原本高大的身軀,就如同泄了氣般,飛快地萎縮下來。
原本身強體壯,渾身肌肉好似刀刻斧鑿一般的真剛禪師,此時已經枯瘦如柴,形容枯槁。
他頹廢的跪坐在地,雙眼無神的看著呂純良,原本正值壯年的他,此時卻好像一個風燭殘年油,盡燈枯的老人。
真剛禪師并沒有狂妄到,自認為天下無敵的程度,甚至在與呂純良交手之前,他就已經想到過自己會輸。
可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身為天下第一橫練,徒有這個名號,卻竟然被人硬生生給拖死。
在呂純良身周,那些個金龍白象,依舊還在不斷奔騰,發出陣陣嘶吼之聲,響徹天地。
“枉我自認天下第一橫練,竟然在最得意的地方輸給別人,貧僧輸的心服口服。”
真剛禪師枯坐在地上,稍作停頓,又對呂純良說道:“道長,你才是那天下第一橫練!”
四周眾人也都看向呂純良,不管真剛禪師最后這句話所以不說,但是這一戰之后,在他們心中。
天下第一橫練,除了呂純良之外再無別人。
呂純良身體逐漸縮小成正常大小,站在真剛禪師面前,可仔細一看卻驚訝發現,真剛禪師盤腿坐在地上,雙眼緊閉,不知何時已經沒了氣息。
不知何時,這龍榜二十五位的高手已經圓寂入滅了。
“金剛寺一門今日將絕跡江湖了。雖然這真剛禪師已然走入歧途魔道,但不得不說我少林的金剛不壞神功,卻也在他手中發揚壯大。”
不知何時真秀和尚已經來到呂純良身側,雙手合十,看著眼前和尚,心生感慨。
自從達摩禪師當年傳下少林寺七十二絕學后,所有修煉過金剛不壞神功的傳人之中,要當屬真剛禪師的成就最高。
真秀和尚此番前來也只是為了追回金剛不壞神功,并阻止金剛寺有毀少林聲譽的舉動,卻從來未曾說過,要毀去真剛禪師功夫。
縱使真剛禪師不愿承認,可他依舊是少林傳人。
“前輩,真剛到底是我少林弟子,請允許我為他誦經超度,火化后的遺骨,我也將帶回少林。”
真秀和尚轉身看向呂純良,誠懇問道。
呂純良微微點頭,這是少林寺內部事情,他不想插手。
真秀和尚當場在呂純良對面坐下,盤起雙腿,雙手合十,念起了經文。
呂純良則是朝著金剛寺中看去,真剛禪師坐化之后,金剛寺中已沒有能撐門面的人。
那些金剛寺的僧人,也都被抓了起來,他們作惡多端,等待著他們的,將是他們應有的懲罰。
繼續朝著里面走去,金剛寺出名是從真剛禪師來到這里之后,可他建成的時間卻已經很是久遠。
走在寺院之中,可以看到周圍紅墻綠瓦,充滿歲月的痕跡。
或許住在這里的僧人不是好僧,但至少這座寺廟是一座好寺。
不知不覺間,他已經來到了金剛寺后院。這里是平日里那些僧人們居住的地方,這會兒反而是格外清靜。
呂純良打算找個地方,靜靜歇息一會。
可就在這時,他卻敏銳朝著院里看去,因為在這座院子里,他感受到了兩道熟悉的氣息。
只見不知何時,孫百忍卻是握刀在手,黑色的面孔一片陰沉,正在與那胡人頭領胡博爾對峙起來。
氣機森然,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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