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武學帶特效!
呂純良早已深知這一點,自身的天賦是如此妖孽,幾乎毫無道理可講。
哪怕是平平無奇的廣播體操,都能異變成自帶BGM的洗髓經!
但此生十八年,他反復嘗試,不下千次,也不是一無所得,也摸索出了特效天賦的脈絡。
武功的特效,明顯和他穿越而來的異變靈魂有關,異象更源自于他的認知。
這無名僧所學本是千手佛掌,以呂純良的天賦異變后,千手合一,便化作了前世耳熟能詳的如來神掌。
但前世那只是小說影視的憑空想象,在此世化作真實。
一門真正的武學自然也需要相應內涵的補充,于是武學本身的真諦結合了一些其他古古怪怪的認知,自然而然就化作了大威天龍般的如來神掌。
第一式為大威天龍,第二式為世尊地藏,依次類推,后面的招式為,大羅法咒、諸佛慈悲、般若巴麻哄、飛龍在天,以及最后“諸掌合一,得見如來”的終極奧義,如來神掌。
呂純良本也沒有過多在意,只是見這無名僧身懷佛心,是傳承如來佛掌的最佳人選,就順手傳下了。
卻不知道,這無名僧從中悟出了什么,竟是自發改名為法海!
這是呂純良沒想到的。
等等,現在法海都出來了!
難道此世還真的有青白二蛇,有妖、魔、鬼、怪…這些非人的東西?
想一想,他赫然發現,雖然神州仙武世界早已沒有了妖魔的傳說,但遠古之時,也曾有妖亂大地的記載。
是的,不是傳說,而是記載!
這么說來!
呂純良默默抬頭望了望天,只見天高云闊,無限高古,視線難及,不可捉摸,不可窺探、不可揣度…
蒼天在上,真的有冥冥之意?
亙古不滅,主宰蒼生!
一時間,他也不由心生敬畏。
而此時天空異象并沒有停止。
大佛顯化,俯瞰眾生。
腦后金輪,大放光明。
金光浩浩,如昊日當空,一尊龍影在其中游動,沐浴湯谷,若隱若現。
更有一尊人影直立虛空,無聲飄飛,升到了半空中,與大佛合一,雙手連掐手印。
背后金光凝結,鱗甲片片,如同龍紋在身,如是活物,自發游動,過肩走脈,龍吟之聲,震動四野。
大威天龍、世尊地藏、大羅法咒、般若諸佛、般若巴麻哄、飛龍在天…
手印連連變化,掌法連出!
宏大掌勁,透空而發,光芒普照,萬物鍍上一層純金之色,不容任何邪祟,轟得云霧蒸發,轟然分散。
最后更是…
六掌合一,雄渾的掌力反沖,將法海身形托到了半空,隨后雙手合十,面朝大地,俯仰而下,單掌伸出,五指如山。
無聲處起驚雷。
掌法無聲,落下一刻,才轟然爆開。
法海身形一轉,飄然落下,腳下所立之處赫然成了一個五指形狀的怵目大坑。
這就練成了?
呂純良心中一動。
自從改名為法海后,這原來的無名僧似乎打動了任督二脈一般,進步神速,不一會竟是將如來神掌一連七式全部學會。
改個名而已,效果有這么明顯嗎?
難道…
冥冥中真有佛意?
而此時法海打完收工后,久久站立不動,先是面升喜色,隨后鄭重其事地朝飛來峰頂拜倒。
他先是五體投地,然后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
奇怪的是,自始至終,他一言不發,唯有眸子沉靜,似乎早有決斷。
一道嘆息聲在耳旁響起,清風來襲。
“法海,你想好了嗎?”
“是的,前輩!”法海恭聲道,一點也不意外。
以前輩之能,觀自己心意,直如水中看月,清晰可見。
“小僧習得前輩神功,銘感五內。但佛在人間,小僧特來辭別,下山踐行我佛慈悲!”法海緩緩道來,聲音沉著。
“因緣一場,終須一別!法海,你既生去意,我也不強留。天生佛子,氣運在身,望你不忘今日之言,早日見得如來,得證菩提!”呂純良笑道,滿懷期許。
“前輩再造之恩,傳法之德,法海銘記五內,永世不敢忘!”法海深深拜倒,然后轉身大踏步離去,沒有絲毫拖泥帶水。
江湖兒女,自有豪情。
再說,他們本就不是尋常人,更是一切盡在不言中。
若是說的太多,反而是一種故作姿態。
呂純良微笑不語,心思百轉。
大爭之世,豪杰輩出。
僧名法海,氣運在身,此行下山,必然攪動風云。
看來以后的江湖會變得越來越有趣了!
此時法海已然走到了懸崖邊緣,最后回頭深深看了一眼,將這他涅槃重生的福地銘記心中,下一刻他縱身一躍,從萬丈懸崖俯沖而下。
金身急墜,恍若流星。
“快看,那是什么?”飛來峰后山,一群人駐扎在山腳下,練功不止,以圖登頂。
嗚嗚嗚…
突然頭頂破空之聲大作,疾風席卷。
他們抬頭看了一眼,頓時肝膽欲裂。
只見天穹之上,赫然有一顆金色流星急墜而下,拉出長長的焰尾,一往無前地墜落,竟是直朝眾人而來。
“流星掉下來了!快逃!”
“這飛來峰怪事真的太多了!”
“可怕!實在可怕!”
眾人恨不得多長出兩只腳,跑得越快越好,以防被流星砸中,落得個尸骨無存。
一瞬間,跑出去千丈有余,他們才驚恐未消地回頭看來,這才發現那金色流星越是靠近地面,反而速度越慢。
急速摩擦,金色的火焰中,竟是顯出一個挺拔高大的金色身影,肌肉虬結,面目莊嚴,如神佛臨塵一般,緩緩落下。
被眾人驚詫目光環繞,金身和尚卻是不慌不慌,微微伸出兩指,看似輕柔,卻如切開豆腐一般沒入堅硬崖壁中。
“貧僧法海,得道于此!”
簌簌簌…
石粉紛紛,灑落而下。
八個大字,入石三寸,痕跡鮮明。
眾人目光劇縮,又驚又駭。
法海卻是豎掌大笑一聲,無盡的痛快之意,轉身大踏步離開,步步蓮花,似有神足之通,忽閃忽隱之間,就消失在遠處的山嶺中,佛蹤不見。
“他…是誰?”
濃濃的疑問升上眾人心頭,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呂純良卻是悠悠想著。
此法海,是彼法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