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七慢慢悠悠的看著書卷,平日里沒事就修煉一番,那大地之乳已經用的干干凈凈,其周身血、肉、肌、膚、骨骼,皆已經淬煉至不可思議的境界。
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掌控由心。
唯有神魂的修煉,九轉之功急不得,只能慢慢施展。
虞七背負雙手,看向遠方虛空,眸子里露出一抹神光:“按照這般修煉速度,怕還是要三年的時間。”
池塘中的三條鯉魚,已經所有鱗片徹底蛻變為金黃色,此時躍出水面,靜靜的吞噬著一縷大日精華,然后不斷用來淬煉自家血脈。
“這三條鯉魚已經蛻變為龍種,有了感應風雨興風作浪的能力,居然暗中在池塘底部開了溝渠,接連地下水脈,串通城外酈水!不過,這三條龍種已經沾染了我的氣機,認我為主,我身上有祖龍威壓,所以三條龍種遲遲不肯離去!”虞七身具祖龍龍珠,冥冥中似乎可以和水中那三條鯉魚溝通,感應其喜怒哀樂,溝通其意志。
“雖然只是最底層的九品真龍,卻已經是龍種了!只待其雙須蛻變為龍須,便可有了感應天地的造化!”虞七心頭念動,諸般雜念在腦海中閃過,體內龍珠震動,竟然本能的屈指一彈,下一刻只見自龍珠內飛出三道印記,循著虞七彈出的氣息,沒入了三條鯉魚體內。
然后只見印記沒入三道鯉魚體內,三條鯉魚竟然發生了以肉眼可見的變化,鯉魚的龍須在不斷蔓延,飛速的成長。
剎那間,便一躍為八品真龍,龍須蛻變完畢。
同時虞七發現,自己似乎與眼前的三條龍種有了莫名感應,就像這三條龍種是自己的分身一樣,自己能夠控制對方的身軀,感應對方的思想。
剎那間,其多了六雙眼睛,以不同角度看到了許多周邊不在視線內的景色。
那三條龍種龍須蛻變,不斷蔓延,延長至三丈之際,忽然收縮,化作了尋常打小,與尋常龍須并無區別,只是多了一道繚繞的淡淡霧氣。
縱使是在水中,那一團霧氣也以不可思議的方式在環繞在其周身,將三條鯉魚的真身包裹住。
感應天地!
八品真龍,可以憑借龍須,感應天地間的風雨。
甚至于,還有許多奇妙的能力,此時莫名自虞七的元神中出現。
庭院中 陶夫人正在盤算賬本,忽然一道腳步聲響,就見一小廝匆忙走來:“夫人,馬相公披著孝衣,站在門前求見。身后還跟著癩六、吳三等村中惡棍,看樣子來勢洶洶,怕不像是善茬。”
“馬東模?他來做什么?為何穿著孝衣?”陶夫人不解:“吳三癩六等地痞來此作甚?”
“隨我前去看看!”陶夫人眉毛一挑,站起身向前廳走去。
“馬相公來的怪異,為何披著孝布?”琵琶跟在陶夫人身后,聲音里滿是詫異。
“不知!”陶夫人搖了搖頭:“誰知道這廝唱的是哪一出!”陶夫人搖了搖頭。
“去,將虞七請來!”琵琶落后一步,對著一邊的小廝道。
走入前院大堂,就見馬相公端著茶盞,靜靜的喝著茶水,在大堂中吳三癩六等地痞無賴胡亂的依在椅子上,打量著廳中字畫口中嘖嘖有聲,不斷議論。
“大膽,爾等地痞無賴,誰允許你進入我陶府的?”陶夫人走入大堂,便看到了廳中吳三癩六等十幾個混混,此時坐在大堂中叫嚷著,將大堂弄的烏煙瘴氣,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
“喲,好一個絕麗的俏佳人,若能受用起來,不知該有多快活!”吳三瞧見走進來的陶夫人,不由得眼睛一亮,眸子瞬間就直了。
“大膽登徒子,來人給我將其轟出去!”陶夫人面色冰寒,眸子里冷光迸射。
“是!”有府中護衛上前,手持棍棒便要將眾人打出去。
“慢來!”吳三呼喝一聲:“夫人息怒,咱們今日來此,是討債的!”
“一派胡言,我陶府何時欠過你等無賴的債務?就憑爾等,也配被我陶府欠債?”陶夫人面色了冰冷:“轟出去!”
“夫人且慢,究竟有沒有欠債,你問一問馬相公便知道了!”癩六連忙道了句。
“馬相公何故披麻戴孝來我府中?”陶夫人聞言轉頭看向馬相公,眸子里一抹冰冷的殺機在閃爍,很顯然馬相公是與吳三癩六一起來的,否則守衛豈能將一群地痞無賴放出來?
“夫人節哀!”馬相公忽然面色悲切的道了句,眼中淚水滾滾,雙腿一軟徑直跪倒在地。
“有何節哀之事?”陶夫人看著馬相公,眸子里露出不耐,當年錯非這廝將陶相公拉入那青樓,又豈會有后面的事情?
這馬東模乃是其夫妻感情破裂的罪魁禍首!陶夫人對其厭惡,可想而知了。
“陶夫人,相公他…他…一道與我前往荊州采買貨物,誰知路遇強人,賠了貨款。好不容易自強人手中逃脫,欲要東山再起,可誰知做買賣又賠了。此次買賣巨大無比,價值連城,傾盡陶家一切物資,陶相公接連折損兩次,于是遭受打擊,恍惚中染了風寒,竟然魂歸他鄉!”馬東模跪倒在地,聲情并茂催人淚下:“嫂子,都是我不好,我沒有照顧好大哥,方才叫其命喪他鄉,嫂子節哀啊!”
“什么?”陶夫人聞言一愣,但也就是一愣罷了,一抹悲色剎那間隱去,低頭看向馬相公:“此言當真?這等事情可做不得玩笑。”
“豈敢玩笑!”馬東模悲啼道。
陶夫人聞言搖了搖頭:“上次見他,還是兩個月前,音容笑貌恍若昨日,想不到竟然在聽到他的消息,卻是一場噩耗了。”
“罷,此事我知道了。不過他自有子嗣,家中產業自然有人繼承,喪事也自然有人操辦,輪不到我!”陶夫人看向馬東模:“你來找我,卻是找錯了人,你還是去府城找那狐貍精去辦吧。”
“東模今日告罪來此,就是為了通知嫂夫人去吊唁,那一切喪事,自然有二奶奶打理!”馬東模苦笑著道。
“那這群地痞無賴,為何能進我大門?你若不給我一個理由,休怪我將你趕出去!”陶夫人冷冷的看著馬東模。
“哈哈哈,夫人還真是剛烈,可惜稍后只怕你這份剛烈,就要化作淚水了。到時候你可千萬莫要怪哥哥我們幾個棘手無情!”癩六在一邊冷冷一笑,對著吳三道:“將那文書拿出來吧。”
“陶夫人,令夫此去荊州之前,在我這里借了銀子三千兩,此乃憑據。以那百畝良田為抵押,如今陶相公客死他鄉,這田產便歸我了!”癩六拿出一封文書,靜靜的看著陶夫人。
“不錯,令夫此去荊州,欲要籌借一大筆欠款,在我這里借了一筆萬兩高利貸,以翼洲城內酒樓為抵押,字據在此,請陶夫人過目!”吳三笑著道。
“混賬,你們區區幾個地痞無賴,也配有千兩銀子?訛錢竟然敢訛到我陶府,簡直活膩味了!”陶夫人聞言頓時雷霆大怒。
“呵呵,夫人是看不起人,字據在此做不得假,這是你夫君親筆印信。況且,當日里一道前來的還有馬相公陪同,此事是真是假,一問便知!”吳三目光貪婪的自陶夫人身上劃過,掃過那凹凸有致的身軀,一時間竟然呼吸急促了起來。
這陶家也是翼洲城內有名有姓的大戶人家,若在往日里,陶夫人這等人物,又豈是他們幾個能見到,能無禮的?
這般國色天香的美人,底層的人根本就無緣得見。
感受著那幾個人恨不能將自己生吞活剝的目光,陶夫人面色冰冷,不過卻懶得和幾個污言穢語的人交談,轉過身去看馬東模:“馬相公,此言當真?”
“確實是做不得假,陶兄第二次失敗,還向我借了八千兩白銀,以這座院子、還有那紡織作坊為抵押,這是字據,還請夫人過目!”馬相公慢慢掏出一張字據,遞到了陶夫人眼前。
“不可能!絕不可能!他又不是傻子,怎么會傾盡所有財力,去做這等風險的買賣?”陶夫人接過字據,打量一番后頓時如遭雷擊,眸子里滿是不敢置信。
“夫人,我等兄弟也不要那田產了,只要你陪哥幾個樂呵樂呵,這事就算過去了!如何?”吳三色瞇瞇的看著陶夫人,口水都流出來了。
“混賬,給我將其打出去!”
陶府后院虞七正在觀看龍種 “大管事,不好了,馬相公來了!”就在虞七站在池塘前沉思之際,忽然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響,卻見一道人影快步走來,對著虞七恭敬的道:“琵琶叫我請您過去”。
三年時間,虞七便一躍成為了陶府大管事,相助陶夫人盤算賬本,管理陶府中的一切。
“馬相公是誰?他來了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虞七不以為然。
“馬相公來了不可怕,可怕的是他還帶著一群人來了,村中的地皮癩六、吳三等人,皆匯聚于大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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