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的說,這不是一條龍,而是一頭龍。
人們都震驚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話說…這玩意兒真的是龍嗎?
惡龍身高三米,腰圍也是三米。
她站在江尋的前面,背后有一對巴掌大的小翅膀,皮膚呈現火紅色——大概就是乳豬烤熟的那種顏色。
她還長了一排看起來很鈍的背甲,腦袋部分在龍皮的包裹之下,卻漏出一張圓圓的,嬰兒肥的蘿莉臉。
準確描述的話,這其實是那個一直跟在江尋身邊的小蘿莉,在變大之后,又穿了一身胖乎乎的惡龍服。
江尋也看這自己前方的“龍”,有些無奈的揉了揉額頭,有沒有搞錯!
這就是魚歸晚在吸收元晶之后,覺醒的能力嗎?
你還是那個我熟知的“猩紅女王”嗎?
前世的猩紅女王,喋血嗜殺,讓人聞風喪膽,猩紅女王的能力就是變身,她可以變身成許多強大的生物,而她最喜歡變的就是一只巨型紅蜘蛛。
她變身的紅蜘蛛有幾層樓那么高,長矛一般的八條腿,每一條都是致命的武器,她可以吐出包裹一個村莊的蛛絲大網,而且這蛛絲犀利無比,可以直接洞穿人體。
猩紅女王的稱號,就是這么來的。
即便是成長起來的江尋,在前世與猩紅女王敵對的時候,也感到非常棘手,甚至不得不避其鋒芒。
而魚歸晚,顯然也知道自己的能力就是變身。
她似乎努力的想變成一個超兇的生物,擁有兇惡的外表,以及一看就很厲害的形態。
于是,魚歸晚窮盡自己的想象力,變身成了這樣一條自認為超兇的餓龍。
魚歸晚本人也因為變身而長大了好多,但并不是變高了,而是等比例放大了。
這惡龍服一般的鬼旋,跟魚歸晚的身體嚴絲合縫,就像是純天然長出來的,只留了她嬰兒肥的小臉蛋露在外面,而讓人無力吐槽的是,在她的腦袋上面,還有一只看起來很兇的龍腦袋,以及兩只圓潤的龍角,只是…這龍腦袋也太大了。
龍的背后,那對小翅膀的比例嚴重失調,尾巴也是又短又粗,要不是因為腿更短,這尾巴尖是絕壁碰不到地面的。
你真的不是來cosplay的嗎?
所有人都欲哭無淚,小妹妹,這不會是你的異能吧?
這種異能,簡直聞所未聞啊。
而且最讓人吐血的是,這個看起來異常滑稽的異能,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四大飛羽國高手,每一個都是練武道幾十年的老家伙,就被這小蘿莉穿著惡龍服,一尾巴加兩爪子,胡亂劃拉一氣,統統重傷!
骨折的骨折,吐血的吐血。
一時間,所有人都驚恐的看著這頭又粗又胖的惡龍蘿莉,喉結因為咽口水而抽動不已。
這貨也太猛了。
等等,另一邊…
人們忽然發現,之前試圖沖擊鬼域的林明鏡,已經倒在了血泊里。
他們被這巨大的惡龍蘿莉吸引了注意力,以至于就這么一分神的功夫,林明鏡居然就…沒了?
人們驚恐的看向魚冰凌,在經過瞬間爆發之后,魚冰凌那白皙的皮膚之下,泛起了淡淡的一層血色,像是揮灑汗水之后,再澆上紅葡萄酒一般。
在魚冰凌身邊,那絢爛的鬼旋,正在緩緩收攏,使得此時的魚冰凌看起來如同殺戮女神一般。
所有人都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他們可是知道,林明鏡并沒有對著魚冰凌發起攻擊,他只是要沖擊鬼域。
那鬼域邊界距離林明鏡也就是幾十米距離而已。
可是即便如此,他也沒能沖擊成功,他竟然被魚冰凌追上且擊敗。
作為飛羽國第一高手,林明鏡想要魚死網破都沒能做到。
這也強得太離譜了吧。
接下來的戰斗,已經毫無懸念,失去了林明鏡這個主力,庚雨山、藍風云等人,完全被餓龍蘿莉碾壓。
這餓龍蘿莉太可怕了,她就是一撲、一抓,尾巴一掃,像是小說里描述的那種不太聰明的大蟲,可就是如此簡單粗暴的招式,卻把庚雨山等人打得苦不堪言。
“藍,這人交給你了。”
江尋用精神力掃過林明鏡,快速且不留痕跡的從林明鏡身上取走了一件東西,而后魚歸晚就抓著林明鏡,直接丟給了藍,很難想象,她那樣短粗的小爪子是怎樣抓起東西的。
看著自己的仇人,曾經高高在上的林明鏡,如今落得如喪家犬一般的下場,藍臉上的肌肉開始抽動,他的表情也變得極不穩定。
江尋默默的看著這一切。
在母體怪物降臨之前,這些鬼仆是沒有智商的,他們行事混亂,沒有什么邏輯性。
但他們內心的怨恨是真實的。
江尋明顯感覺到,當不可一世的林明鏡,以及庚雨山這些平時滲透到飛羽國政界,攫取權柄的財閥被交出去之后,整個莊園的怨氣明顯下降了許多,鬼域也變得更弱了。
江尋并沒有戰勝母體怪物的信心。
對方潛藏在飛羽國境內,它的目標恐怕也是整個飛羽國。
飛羽國雖然是一個小國,但也有十幾萬平方公里的土地和五六千萬的人口,在這么多人當眾,這頭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的怪物,不足以關注到江尋。
但江尋明白,他與這怪物遲早會再遇到。
江尋雖然不是什么善人,但也不會坐視怪物肆意殺戮平民。
更別說,它們還會在殺戮過程中不斷強化自己,變得越來越難對付。
“趁現在出去!”
江尋對魚歸晚和魚冰凌說道。
他來到鬼域邊緣,心念一動,十二把精神飛刀飛舞在他的周圍,小心翼翼的將鬼域破開。
這一個宴會廳的賓客有大幾十人,此時他們都大氣也不敢出,連他們走的路,都跟江尋完全重合。
在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后,人們依次通過了鬼域邊緣。
終于出來了。
當人們來到藍氏莊園之外,重見天日之后,所有人都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人們都遠遠的看著江尋,對這三人,他們是又敬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