凈武山上 九曜神樹微微波動,王身形出現在九曜神樹之畔。
王淵凝聚手中抓著的生死簿之上。
掌心深處神力流轉,王淵隨開這冊生死簿,王淵雙眸神光流轉,可以看到無數生靈名諱在其中輪轉,這些名諱不少生死福祿二氣糾纏,只要稍微花費一些代價,他就可以波動這些生靈的壽元。
甚至一部分真仙也躲不過生死簿的記載。
執掌陰司神權的神祗通過生死簿,可以引動這些真仙的天人五衰。
這種能力在那武司神君上,得到了極大體現。
“不過用來戰斗就有些暴殄天物!”
王淵心頭暗自搖頭。
這不是說不能用生死簿為媒介,施展道法。
以生死簿為媒介,施展神通道法,肯定是極端強橫的。
主要是生死簿并不是側重于戰斗類的至寶。
這是輔助性的神器,一件上佳的輔助形神器,價值還在一些主戰類型神器之上。
在王淵看來,手中這件偽神器價值不遜色于手中的日光神鏡。
王淵目光落在九嶺鎮前。
目光所及,張路正在和來自于圣山的武者司徒隕大戰。
司徒隕作為元級真人,與自身御膜形神交融,借助荒獸的性命靈光,進一步鑄就了元炁根基,已可以以身與御法,以法淬體。
這種強勢遠勝過御級武者。
哪怕是司徒隕是靠大藥完成進階,體內星命靈光不純粹,但也不是尋常御級強者能對抗。
好在張路也不是尋常御級武者。
數年來,他早已有希望破開御級瓶頸,借由不滅巖蛇根本精氣更進一步,凝聚出元炁。
只是張路一直按捺住了突破的欲望,而是選擇了繼續沉淀積累。
他有更大的“野心”!
其有機緣,‘偶然’獲得了一張中央應龍根本圖。
其蘊含著一縷太古遺種應龍神髓!
經過參悟發覺,他有希望在不滅巖蛇的根基上,將不滅巖蛇根本蛻變為神獸應龍。
沉浸了數年,張路終于一點點以不滅巖蛇為根基,成功修煉了自身功法,修成了中央應龍根本圖。
所以他周身御膜布滿之時,浮現出了龍鱗奇相!
憑借著中央黃龍龍鱗,司徒隕強大的道法之術也沒法將張路滅殺。
這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反而因為頻繁御使道術,司徒隕感覺自身元炁耗損夠嗆,反而被張路趁機占據了上風。
以戊土龍鱗頂著司徒隕的火法,強行以龍爪洞穿了司徒隕的心臟。
這種戰力可謂輝煌無比。
在六位御級武者和一位元級真人的圍殺反而強行耗死了貴為元級真人的司徒隕。
剩下的三位御級武者見此也是大驚失色。
張路展露出來的精氣簡直厚重無邊自身勁力生生不息,幾乎源源不斷。
只是此時三位御級武者也逃不掉了他們身上要么被張路重創要么被張路以劇毒麻痹。
他們算是幸運的,地上躺著的三位全部在中毒之后被張路順手擊斃。
中毒是主要的因素。
張路這些年在醫道上的造詣愈發深厚。
只是在司徒隕倒下之后,凈武院中的王淵望著眼前黑白二氣流轉的生死簿突然多了一點想法。
“要不要試一試!”
王淵打開生死簿一點神力勾出司徒隕的名字。
只見上面記載。
司徒隕,圣山重河院內院長老,修行南離鳳火功(第四層),享年六十五歲(灰色)死亡狀態。
死與絕元宗凈武院首張路之手。
下面還有一大堆生平介紹包括司徒隕在圣山宗門內院正副院首權力斗爭中,屬于犧牲品,才被派遣到關嶺城。
司徒隕想要借關嶺城中的精石礦為契子,重回圣山。
王淵一眼掃過,雙眉中一點促狹之色浮現一點神力流轉霎時將司徒隕的死亡狀態勾去,將壽元六十五改成了六十六。
登時便見躺尸在地上仍舊帶著不甘之色的司徒隕胸口大洞竟以肉身可見的速度彌合,一縷造化生機自周圍抽取而來融入司徒隕體內,竟是睜開眼睛重新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
“我竟然沒死?”
“…這都不死?”
那張路正準備上前清掃戰場打發剩下三位中毒的御級武者來個斬草除根,瞧見這一幕頓時面容震驚。
那三位御級武者亦大喜過望。
“左不過麻煩一些,再打死一次!”
張路已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周身黃蒙蒙勁力光芒流轉,霎時如餓虎撲食,龍爪狠狠朝著司徒隕的腦袋攻來。
司徒隕也顧不得驚異,連忙再次御使體內重新變得充盈的元炁,與張路拳腳交鋒。
凈武山,目睹著司徒隕重新復活,王淵眉頭頓時一皺,他察覺到自身功德在片刻消磨了一部分,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死氣在虛空而來,朝著元神糾纏而來,折損自身壽元。
盡管以九曜神樹悠長的壽元,感受到這種變化,王淵仍有一絲不適,運轉轉身神光將其磨滅。
王淵搖搖頭。“看來也不能亂用生死簿,否則會引來生死簿的反噬,真正的天人五衰,悔之晚矣!”
顯然,這種逆轉生死之事,涉及到了神妙無比的生死大道靈域。
生死平衡。
只是望著旁邊還在吃瓜的三位御級強者,王淵指尖神力再次勾動。
楊奢,柳南弦,章士宏,壽元終結!
王淵一筆隨手將三位御級武者壽元勾掉,只見九嶺鎮上空,似有一陣無形陰風浮現,這無形陰風掃過,宛若鐮刀霎時將三位中毒武者的壽元收割完畢。
三位御級武者頓時雙眸瞪圓,直挺挺倒在地上。
無聲無息消亡。
王淵這一次仔細感知著體內變化,發覺收割完這三位御級武者的壽元,只是耗損了一部分神力,除此之外并無損失。
并沒有再行降下死氣,以及削減功德。
“這是不是說明,以后可以以此為媒介,無聲無息咒殺任何存在…”
王淵望著這種變化,眼底一絲亮色浮現,但轉瞬還是搖搖頭,這生死簿詭異的很,現在實驗也只是個例,無法代表全部。
說不得妄用生死簿,就會引來巨大麻煩。
張路還在奮斗,憑借著黃龍堅硬無比的龍鱗,以及綿長的生命精氣,硬生生再次耗死了司徒隕。
而自身也付出了數處焦黑傷勢出現的代價。
雖然損了些元氣,但憑借著九曜神樹上出產的九種寶物,張路傷勢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回復。
擊殺了司徒隕之后,張路并未遲疑,而是返回了絕元宗,他在絕元宗中蟄伏了幾天,窺準一次宗主程琛外出的機會,不久后就傳來宗主程琛意失蹤的消息。
在關嶺城周圍,失蹤通常意味著就是失去性命。
荒野中存在著太多的意外,御級強者雖然在荒野中面前可以自保,但也不是萬無一失。
毫無疑問,這是張路所為。
張路早就懷疑自己外出祭祀魯雄行蹤泄露,是因為宗主程琛。
程琛這些年態度一直在圣山和天回宗的兩位元級真人之間搖擺,誰給的好處最多,就傾向于誰,且表現上對他這位同門師侄客氣,暗地里恐怕是有所忌憚的,且將他視為大敵。
無論是哪種可能,張路都不能容忍。
絕元宗不能有失。
尤其事關九曜神樹蹤跡。
其后晝伏夜出,探訪一段時間,便是查明程琛的確和圣山之人有些來往,張路當下哪里能夠容忍,立時找了個機會讓程琛徹底失蹤。
海州地界風云突變 無論是圣山強者司徒隕消失,還是絕元宗宗主程琛消失,在關嶺城周圍都不是一件小事。
天回宗的強者顧清領成最主要的嫌疑人,因為關嶺城周圍就只有顧清領一位元級真人。
眾所周知,顧清領的戰力是要遠遠強過與司徒隕。
至于張路,身上多少有些干系,他是關嶺城之下,僅次于兩位元級真人的存在。
值得一提的是,在絕元宗宗主程琛失蹤后,張路并沒有爭奪絕元宗宗主之位,而是和眾多院首公推,推舉了福山內院院首鄭昂做了絕元宗宗主。
其表明態度飲水思源,他感激與宗主程琛十數年的提攜之恩,也是向眾多弟子表明態度,程琛的消失和他張路沒什么關系。
這是明面上的態度,實際上張路只在乎九曜神樹,九曜神樹在哪里,其他的無所謂。
而且他還要接著這個話題,轉移一二身上懷疑的目光。
司徒隕一死,圣山肯定會震怒,派強者前來調查,張路需要時間,讓山內院院首鄭昂這位御級強者做宗主,會暫時為他贏得一些突破的時間。
只要突破元級真人,張路自有法子應付來自于圣山的壓力。
九曜神樹上有九個花苞,其蘊含著九種奇特的神通力量,他突破元級真人之后,就可以接納九個花苞中,那代表著土府的神性力量,這會讓他真正脫胎換骨,修成戊土法身。
在張路和王淵分別按照自己的計劃修行之時。
海州地界鄰州,泰荒府境內,一處喚作天回宗的宗門內,這里修建的巍峨,恢宏。
元泰山上,到處都是一座座華貴,高聳的殿宇。
這里是大武國有名宗門,天回宗的總舵。
在其中一個外院中,隨著清晨的晨曦升起,眾多外院弟子從中各自的精舍走出來,開啟了一天的勞作和修行。
一位正在打掃院落的外院弟卻自是神情一動,他注意到精舍中央的大樹下,隨著落葉被清掃干凈,露出了一件奇特物品的一角,等到周圍無人時,他小心翼翼掃開淺淺土層,看到了一座詭異黑金祭壇。
這黑金祭壇布滿了黑色紋路,有一股樸實,無華的道韻在暗中。
“寶物?”
他目光一亮,當下小心翼翼將其挖出,找了個地方埋了起來。
只是在他觸摸這無形祭壇時,卻有一道淡淡魔氣悄然進入了這外院弟子的體內…。
關嶺城 王淵仍然沉浸于自身修行當中,晉升真仙境界后,九曜神樹大千世界之子得天賦被發揮了出來,王淵盡力挖掘著九曜神樹的潛力,九曜元靈化身隨著時間過去,一一被他凝練了出來。
接下來最關鍵的時刻到來了,他要借九曜神樹大千世界之子的身份,重新容納星海,將九曜神樹更進一步,晉升為神話樹種,星辰神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