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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梁爭榮:淘汰之刃

  秋遠和林婉秋進入了一種很詭異的冷戰狀態。

  秋遠也不知道能不能說是冷戰,秋遠從林婉秋家里搬離之后,她就再也沒有主動來找過秋遠。

  只要秋遠按時把寫好的劇本發給林婉秋,她就不會和秋遠多說一句話。

  可唯姐那邊的感覺則是尋常了很多,她給秋遠發‘最近有什么想做的事嗎?’這條私聊消息時…

  秋遠琢磨再三還是回復了一句‘閉關趕稿’過去。

  這之后趙可唯就沒太過于緊逼著秋遠了,就是偶爾會在微信上問問秋遠最近的生活狀況。

  秋遠最近的生活狀況就是和梁雪嫻就在那家酒店長租住了下來。

  梁雪嫻繼續為她的記者事業還有紀錄片的拍攝而奔波,秋遠還真全天都忙著趕稿和收集與三國有關的史料。

  兩人之間的關系在這段時間里并沒有擦出什么火花。

  時間斷斷續續的過了一段時間,各大院校的學生開始迎接期末考試,林婉秋也難得的給秋遠放了個年假。

  江城藝術大學的期末考秋遠沒去參加,因為后半學年基本就跟著林婉秋到處亂跑了,基本什么課都沒上。

  要不是林婉秋手眼通天,秋遠可能每天都要去輔導員辦公室報道。

  現在江城藝術大學在知道了秋遠在參加國家一級的項目后,別說讓秋遠來上課了,校長都出面擔保秋遠只要這項目成了,直接當場送保研資格。

  秋遠對江城藝術大學的保研資格沒啥興趣,就感覺有點點不安。

  他和梁雪嫻的事現在還沒暴露,但秋遠總感覺也快了…

  “你弟弟在中央美術大學就讀?”

  秋遠在酒店里收拾著行李時和梁雪嫻閑聊著,今天秋遠決定履行諾言帶梁雪嫻回老家見自己的父母。

  梁雪嫻也就把這事當成了一次旅行,所以心情還算不錯高高興興的和秋遠一起收拾行李,頗有一種新婚夫妻出去度蜜月的氛圍。

  “是認養的一個弟弟,我媽在生了我之后就沒…沒辦法再生孩子了,可能是我小時候太讓我爸失望了,所以他才在國內福利院認養了一個新孩子。”

  梁雪嫻把一件又一件疊好的衣服塞進了行李箱里后說。

  她的聲音里聽起來都是無所謂的態度,可真正的想法秋遠覺得也沒必要多問。

  “你爸這次過去央美是…”

  “參加家長會,你怎么這么關心我爸去了央美?對誒!小玉她也在央美就讀。”

  梁雪嫻停下了手上整理行李箱的動作抬頭看著秋遠說。

  “你現在還來得及的,我打個電話向我爸坦白我們兩個人的關系…”

  “沒必要。”

  秋遠主動幫梁雪嫻整理好了行李箱,然后順手把行李箱給關上了。

  “你就這么想和我結婚啊?”

  梁雪嫻瞅著秋遠態度這么決然,就連和白小玉僅剩下的一絲復合的機會都不想要了,有感而發的用著玩笑似的語氣說。

  “對啊,就是這么想,好了趕緊把東西收拾好下午兩點鐘的火車票。”

  秋遠也不和梁雪嫻玩虛的,之前在追林婉秋的時候,秋遠光是和林婉秋言語上的交鋒就死掉了很多腦細胞。

  這次追梁雪嫻秋遠就不打算掩飾一些自己的想法和欲望了,反正梁雪嫻這人在性方面的話題比她知道得太多。

  開帶顏色的笑話梁雪嫻的功力也全面碾壓秋遠。

  秋遠和梁雪嫻又閑聊了一會就趕往了火車站,在路上秋遠還是有些擔心中央美術大學那邊的狀況。

  希望小玉和晚香不要反應太激烈吧…秋遠只能這么祈禱了。

  中央美術大學的禮堂正在開放寒假前的家長會,這次家長會只邀請了學年部份的家長參加,有點優秀學生代表演講的意思。

  方敏作為中央美術大學的學生會主席和其他學生會的成員坐在了觀眾席的最前排。

  “下一個上臺演講的優秀學生代表是誰?”方敏問了聲自己身旁坐著的書記。

  “是設計院的新生林晚香,劉教授親自從江大挖來的。”

  學生會的書記是一位戴著無框眼鏡的男生,他今年大三論起學年來說是方敏的學長。

  可整個學生會被方敏這個二年級生馴得服服帖帖的。

  “林晚香?我知道她!我在江大有高中的同學,林晚香轉到我們學校的時候,我那同學還發微信像是失戀了一樣咒我呢。”

  學生會的副主席在旁邊揭開了有關于林晚香的話題說。

  “這么夸張?那個林晚香不會是江大的校花吧?”書記一聽聊起了這個話題頓時來了興趣。

  “聽我那同學悲憤交加的語氣很有可能啊!”副主席說。

  “會長你不管管嗎?”

  外聯部的部長小聲的向方敏搭話問。

  這位部長是個女孩…她感覺在這種家長會上學生會的干部聊這種話題影響太壞了。

  “新生代表上臺了。”

  方敏選擇回避了這個話題,任由坐在自己右側的書記和副主席討論關于這位神秘轉校生的花邊新聞。

  而當林晚香走上了演講臺的那一刻,關于她的一切猜測都煙消云散,這可不只是江大校花的級別,那怕來到了央美也能壓一眾央美的學姐學妹一頭。

  林晚香性格雖比較內向不善表達,但這種正規的場合她從來都沒有怯場過。

  一方面是家庭教育的原因,另一方面她感覺在眾人面前表達自己的想法沒什么可怕的。

  平靜卻又自信,身著淡黑色長裙的晚香就像是在湖泊中央盛開的黑睡蓮一樣奪目。

  當她走到聚光燈下時學生會這邊的討論都停滯了片刻。

  林晚香沒注意到舞臺下有人在討論自己的樣貌,還不如說她早就習慣了…她拿出了自己寫好的演講稿不急不緩的念了起來。

  “確…確實很漂亮。”書記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說話的聲音都有些結巴“感覺我央美這三年沒白讀。”

  “你別想了…我那高中同學說別人已經有男朋友了好像。”副部長這話瞬間讓書記體驗到了初戀破碎的感覺。

  “啊?”

  副部長看書記那傻了的樣子玩笑似的繼續說…

  “別傷心太快,林晚香學妹在轉校到這里的時候好像已經和男朋友分手了。“

  “分手了…是因為異地戀的原因?”

  “不是,聽傳聞說是男方甩掉的晚香學妹。”

  “我靠!”這話讓看起來很文雅的書記也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那男的是誰啊?竟然主動把晚香學妹給甩了?這是人干的事嗎?”

  可能書記說話的聲音有些大,學生會這一排都能聽見,就連在臺上演講的林晚香也聽得一清二楚。

  林晚香的目光只是很平靜的掃了一眼學生會所坐的這一側,瞬間一群還在討論她的人就閉上了自己的嘴。

  隨后林晚香的視線很短暫的在方敏的身上停留了一下,就繼續念起了自己手上的演講稿。

  “唉,會長你看我就從來都不會讓女孩傷心,拋棄女孩這種事更不可能做。”副主席小聲的向方敏邀功說。

  “安靜。”

  方敏只是簡簡單單的回了他一句,副部長和書記就同一時間閉上了嘴。

  旁邊的外聯部部長看的嘖嘖稱奇…學生會的副部長是央美有名的富二代,平時囂張跋扈慣了,當初方敏進學生會的時候還調·戲過她。

  但后來不知道怎么被方敏馴得服服帖帖的,就像是一只聽話的…狗一樣。

  方敏沒在意周圍人的目光她拿出了手機查看起了自己微信還有QQ的朋友圈上的消息。

  可能就連秋遠都不知道的是…方敏從來就沒刪過秋遠的聯系人,可她自從上了大學之后她和秋遠的互動就逐漸減少,到現在就再沒聯系過。

  不過她一直都在關注秋遠的生活動態,剛上大一那會秋遠就像所有處在青春期的大一新生一樣。

  空間和朋友圈里都是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偶爾會分享一些生活上的照片,還有為了引起自己喜歡女孩注意的轉發。

  這些方敏都看在眼里,也沒什么太大的感想。

  因為大一時秋遠的成長都在她所能掌控的范圍內,所以方敏就沒太在意秋遠,一直到大二的某一天…

  秋遠突然不更新空間還有朋友圈里的消息了,在這之后她接二連三的在網上看見了和秋遠有關的消息。

  《成全》《浮夸》這些歌接連在網上出現熱度之后,方敏看著網上的演出視頻感覺站在舞臺上的秋遠很陌生。

  這種超出了她掌控范圍的感覺,讓她很難接受…

  這就像是以前那個跟在她身后搖尾巴的狗狗突然不見了,不止不見了,還學聰明了,變得非常聰明,聰明到了讓方敏陌生的地步。

  是誰改變了秋遠?你嗎?

  方敏抬頭看了一眼在舞臺上演講的林晚香,她看了一會后又低下了頭。

  看林晚香做什么?她已經和秋遠分手了…

  方敏也沒理由去斥責秋遠‘你為什么成熟得這么快?變聰明的這么快?繼續幼稚點傻一點不好嗎?’

  很快一個念頭讓方敏有些浮躁的心有平復了下來。

  這念頭就是‘秋遠現在又變回孤身一人了。’

  這個念頭剛浮現出不久,方敏聽見了身后傳來了兩位家長的討論聲,起初她沒太過于在意,直到其中一位家長談到了秋遠這個名字。

  “白雅老師我女兒決定年后結婚,白雅老師你到時候有時間參加嗎?”

  “您女兒…梁雪嫻那孩子?當然有時間,就算沒時間也要抽空參加,就是不知道誰家的孩子那么幸運能娶梁先生家的女兒。”

  白雅還是很注重這種人際交往的場合,梁爭榮當年在許清導演的點兵宴上也拉了她和秋遠一把。

  “這人你還很熟悉。”

  “是藥神劇組里的工作人員?”

  白雅順著梁爭榮的意思猜了下去,既和梁雪嫻又接觸她又認識的就只有藥神劇組時的工作人員了。

  “如果真是的話那太多了,我一時半會猜不出來。”白雅搖了搖頭說。

  “不用猜,就是你的助理編劇秋遠吶,當時在拍藥神的時候,我就覺得這孩子未來大有可為,如今能成我們家女婿最近幾天我睡著都能笑醒。”

  “秋遠這孩子確實…等等秋遠?”

  白雅第一時間還沒反應過來,但她反應過來之后想喊的是…

  秋遠他娘不是我家內定的女婿嗎?怎么就變成你的女婿了!這事也要講個先來后到吧?

  白雅多年來積攢的修養讓她在這時忍住了沒有罵臟話,臉上帶著有些僵硬的微笑想要進一步詢問梁爭榮。

  與此同時林晚香很配合的也停下了手中的演講稿,她眼神中的平靜被一種恐慌還有不解給占據,可能只有‘震撼我媽’這話才能形容此時林晚香的心情了。

  真正被震撼到我媽的白小玉也從睡夢中驚醒。

  她剛才一直坐在觀眾席上打盹,這種家長會她本來就沒什么興趣,林晚香一上臺演講她就更沒興趣了。

  在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聽見了自己親媽在和誰討論結婚的事兒。

  “媽…媽,我是不是睡糊涂了。”白小玉揉著自己的眼睛對白雅說“我剛才好像聽見秋遠要結婚了。”

  然后新娘不是我。

  “不是在做夢,之前和你聊得很好的那個梁雪嫻姐姐要和秋遠結婚了,小玉你到時候也要來參加啊。”梁爭榮笑瞇瞇的說。

  “梁雪嫻?啊…為什么?我是不是沒睡醒?”

  白小玉用手狠狠的捏了捏自己的臉頰,一直捏到了痛之后她才不得不接受這是現實,而不是在什么奇怪的夢境回想里。

  “梁爭榮先生事發太突然了,我記得秋遠和您的女兒才認識不久吧,怎么就突然到談婚論嫁的階段了?”白雅還能維持理智,她就想弄明白梁雪嫻是怎么光速上壘的。

  “年輕人的事我也不好說,但今天秋遠好像打算帶雪嫻去見他父母,現在雪嫻應該和秋遠在回老家的路上了。”

  結婚,見父母…

  白小玉在想自己在央美上學的這段時間里,她到底錯過了多少東西!

  媽…我現在哭還來得及嗎?也不對,她現在要是堅強一點應該要計劃搶婚才對!

  就算白小玉不這么做,站在舞臺上的林晚香肯定已經在做計劃了,那眼神絕對是打算攤牌搶男人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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