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把幾個備選條件一一篩選，什么成神王、什么當天神的選項肯定是短期內的最優選擇，這是能夠直接對她的戰斗能力和生命層次進行提升的首選途徑。
她認為老法師應該能夠做到，但做到之后呢？會不會就像是那些人類和惡魔的交易一樣，眼前享受到了足夠的好處，但在別的地方卻出現一個大坑等著自己掉下去呢？
神王的話，自己去統治誰呢？再重新建立一個神系嗎？建完神系，估計人類社會就進入30世紀了，科技大幅度發展，各種高科技武器打神靈跟打狗一樣。奧丁假裝自己是個孤寡老人，穿著足力健，天天住在養老院里等傻兒子來看自己，剩余神靈東躲西藏，就怕被人類抓起來切片，這日子能過？
當天神也存在這個問題，一步到位，那確實是美滋滋！可之后她是直接進入天神組里工作，還是當個野生天神？她這只混入狼群的哈士奇不會被發現嗎？發現的話不會被打死嗎？
即使沒有坑，無論是神王還是天神，就是漫威世界的頂點嗎？差得也太遠了！
神王前面沒路，天神也只是永恒的仆人，這些職業貝拉都不喜歡。
如果有選擇的話，她最初的隱秘工作無疑是最舒服的，天天瓜子花生吃著，只要過去看熱鬧就行，黑夜這個神職也不錯，吃飽了混天黑，一混就是一整天！要是能在這兩個神職的基礎上，變成宇宙神靈，那就太完美了！
可惜......她要是穿越到宇宙誕生之初，這些想法還有操作的空間，現在是來不及了，一個蘿卜一個坑，位置全被占了。
就說她現在擁有的隱秘和黑夜，這么兩個神職還都是她自己搶來的。
貝拉不準備提那些直接提升戰力的條件，而是把老法師當做一個工具人，一個給自己指路的人。
臨淵羨魚，不如退而結網。
她希望老頭給自己指一條路。
“大師，我的老師曾經給我一個建議，她讓我把目光放長遠，她說神靈并不是終點。”
她用古一昔日的勸誡做開場白。
老法師從容地點頭：“你的老師很有智慧，你應該戒驕戒躁，放平心態，去尋找比神靈更加廣闊的世界。”
貝拉若有所思，從這句話里，她就能看出老法師對神靈的輕視，這種觀點也直接影響到了摩根，摩根.勒菲明明能夠封神，但她寧可維持在半神階段，也不愿意往前多邁出一步。
疑似梅林分身的老法師、摩根.勒菲、古一，貝拉所見過的三個最強法師都沒有走神靈之路，這無疑非常說明問題。
依靠數百年的時間來增加感悟，沉淀自身，認清世界、解讀世界，之后邁過神靈這個大坑，直接進入更高的層次，這就應該是老法師給摩根規劃的道路，也是古一在人生最后階段所選擇的道路。
沒有老爺爺給自己指路，沒有前人的經驗，古一能夠自己走出這一步，確實是非常有智慧。
貝拉當初也猶豫很久，但她嚴重缺乏時間，那個時候復聯就快成立了，用幾百年的時間來沉淀自身？她根本沒時間！不想像奇異博士那樣出賣靈魂的話，她只能借助神靈視角讓自己快速提升實力。
這條路無疑比奇異博士的路要好走，但同樣有終點。
現在她還可以靠各種神職讓自己增強實力，可撐死了，她也就走到奧丁的那個程度，再往上根本就沒有路徑，這是很痛苦的一件事。
貝拉字斟句酌地問老法師：“我的老師說她接觸過一位宇宙實體，但受限于規則，無法和我講述這位強大存在的名字，您認為我能夠復制她的道路嗎？”
渾身邋里邋遢的老法師不置可否，很隨意地捋胡子：“那要看你有多大決心了，現在的一切都要放棄，你愿意放棄嗎？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幫你......”
貝拉連忙拒絕，她還沒想好呢！讓她放棄一切，去跟著永恒混？乍一聽似乎還不錯，可這東西犧牲也太多了，別說神力神職，就連自我這個概念都要拋棄，她上有老下有小，做不到古一那么決絕。
心中思緒全部攪到一起，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該怎么選擇呢？緊張得她汗都冒出來了。
老法師的聲音突然變得飄忽起來，他沙啞著嗓子說道：“我要帶摩根去多元宇宙游歷，短時間內她是回不來了，她要我轉告你，如果遇到疑難問題的時候，最好冷靜下來，把問題擱置，看看別人是怎么解決這個問題的，之后再去做判斷。”
這話是啥意思？貝拉很疑惑，想提示自己，說得明白一點不好嗎？非要這么遮遮掩掩的。
想著想著，她突然明白過來，立刻問老法師：“大師，如果角色互換，你到我這個位置，遇到我現在的這種困局，你會怎么辦？”
老法師認真地盯著她：“你是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嗎？”
貝拉用力點頭：“是的，我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如果是我的話，受限于各方面的條件，可供我選擇的余地確實不多，我的辦法就是收集更多的黑夜神職，汲取其中的精華，靠著神職的力量，尋找最初的黑暗，只有走到那里，才是解開困局的唯一出路。”
說實話，貝拉對這個答案不太滿意，之前她也有這個想法，只是最終因為巨大的恐懼而又縮了回來。
就這個疑問她問老法師：“我曾經試圖利用黑夜神職前往世界的原初觀看，但......那里太黑太黑了，死亡的預兆也太過猛烈，我沒敢繼續走下去。”
老法師瞥了她一眼：“一點風險都不敢承擔，那如何能夠更近一步？你走在路上，會有奶酪砸到你的頭上嗎？”
他的話鋒一轉：“當然了，如果是我的話，我會把得自希臘神系的黑夜神職徹底修復，之后再從埃及、阿斯加德那些神系里獲取一些黑夜神職方面的資糧，星球內的神職實在是過于孱弱了，多積累一些才能突破限制，這是唯一的辦法。你自己都餓的渾身無力，自然無法跋涉萬里，你需要讓自己強壯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