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異片被弄成了槍戰片,這是誰也想不到的事。
“上車!上車!”貝拉忍著手臂處的疼痛,強拉重傷女警和莎倫跑出三百多米,把兩人都塞到皮卡的后座上,又把圣典扔到莎倫懷里,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肖!我們離開這!快!快!”她有些焦急地催促,皮卡沒時間調頭,直接倒車往外沖。
教徒們追不上皮卡,只能跳著腳大罵。
“把那個老家伙干掉!”貝拉指著被諸多教徒圍在中間的老女人,這個女人就是萬惡之源,沒她就沒有之后的那么多屁事了。
肖看了看距離,已經恢復大半記憶的她對于武器的使用就像某種本能,她扔掉M4A1,從一旁取出一把奧地利的SSG-69狙擊步槍。
已經是女鬼了,自然就不存在什么呼吸、肌肉平衡的問題,后坐力更不用考慮,牛頓管不到鬼魂,簡單計算一下風力,一枚子彈就以860m/s的速度沖出槍膛。
“砰”子彈擊發的瞬間,老女人似乎被什么東西拖拽,往側面挪了一步,結果是躲開了腦袋,沒躲開身體。
子彈打在肩膀上,肩胛骨被直接打碎,整條手臂,連帶著肩頭的那點碎肉都被子彈打飛,五秒后,老女人才注意到自己受傷了,她的聲音凄厲無比,猶如厲鬼。
肖眼看自己竟然失手了,有點詫異,就想再來一發。
“算了,我們先走!”貝拉阻止她繼續攻擊,皮卡很快就消失在了里世界那片白茫茫的霧氣當中。
“快來救我!你們這些蠢貨!”
“幫我止血!快點,我還有重任,我還要領導教團......”
“......我?我沒罪,我是虔誠......虔誠的......”
老女人失血過多,意識恍惚,眼前浮光掠影,似乎出現了無數或真實,或虛幻的畫面。
“主教不行了......”
“......那我們該怎么辦?”
“我們的避難所也沒了!”
老女人進入彌留狀態,眾教徒也慌了神。
之前追擊貝拉的時候,又被肖打死了十幾個同伴,此時剩余的教徒加在一塊只有五十多人,其中將近一半的人身上有傷。
面對寂靜嶺層出不窮的怪物,這些被困三十年的活人為了搜集生活物資,也想了諸多辦法來應對,槍械、火焰噴射器都是他們搜刮整個小鎮,之后集合眾人的智慧,改裝、改造出來的,但是受限于原材料,彈藥一直不多,如今基本都用光了。
搜刮那些死人身上的武器彈藥,或許還能撐一段時間,可剩余的教徒還是齊齊回頭。
作為最后庇護所的教堂破損嚴重,別說信仰之力,現在就連大門都沒了,側面墻壁上還被貝拉撞出一個人形大洞,他們靠什么來抵御接下來的威脅?
“呵呵呵呵......”銀鈴般的笑聲突兀地響起。
一襲紫色衣裙,黑長發,滿臉邪氣的小女孩從空氣中走了出來,她的雙眼中充斥著無邊無際的仇恨與痛苦,相貌和莎倫依稀有些相像,只是一個邪,一個正。
渾身邪氣的小女孩微微抬頭,用一個很好奇地姿勢看著破破爛爛的教堂。
“真是遺憾,看來你們的神已經拋棄你們了。”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里世界猛然降落到這所破敗的教堂當中。
之前還算華麗的壁畫瞬間被污水玷污,典雅的立柱遍布銹跡,本就因為槍戰而殘破的教堂一下子變得丑陋起來。
原本準備燒死女警的火堆被濃重而又腥臭的黑霧覆蓋,木柴紛紛解體,隨后地面凹陷,大量泥土下墜,一張似乎被長年累月燒灼的病床從空洞中緩緩升起。
一個全身被重度燒傷,如今纏滿繃帶的女人正躺在病床上,她毫無一絲波瀾的眼睛看向老女人。
邪氣小女孩滿臉戲謔地說道:“呵呵,尊敬的主教,神的地上代言?快醒醒,你的老朋友來看你了。”
原本處于彌留之際的老女人像是進入了回光返照階段,她死死地盯著病床,好似要把病床上的女人生吃活剝一樣。
一根布滿銹跡的鐵絲從泥土中鉆出,之前就是它救了老女人一命,否則她就被肖打死了。
當然了,鐵絲之前救她,和現在要殺她,這其中的關系并不矛盾。
老女人的目光再兇狠也沒用,鐵絲卷著她的脖子,把她吊在半空。
意識到不對,剩余教徒急忙往回跑,可此時已經晚了。
泥濘的土地中猛然躥出無數的鐵絲,它們像是一枚枚毒蛇,或者盤旋,或者直刺,諸多教徒在這種招數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他們急忙舉槍還擊,可子彈打在邪氣小女孩身上就直接穿過去了,打向病床上的女人則被繁多的鐵絲擋住。
教徒們的身體被那些宛如擁有自己生命的鐵絲貫穿,有的更是被拽離地面,像是一株株標本一樣,在半空中瘋狂哀嚎。
血液如同噴泉,很快就把教堂前的這片墓地染紅,原本就是深褐色的土地,此時像是吸收了什么營養,土地的顏色變得越發沉重。
“尊敬的主教,你的神呢?你的正義表演呢?在這么莊重的場合,你要更加嚴肅才行啊?”邪惡小女孩站在原地,抬頭看著老女人。
“阿蕾莎!你這個孽種!孽種!我不會放過你的,我告訴你!吾主會......”
老女人似乎還準備說幾句狠話,可四周蜿蜒如蛇的鐵絲還是纏住她的雙腳和僅剩的手臂,之后齊齊用力,五馬分尸一樣,把老女人撕成了碎片,腥臭的血肉散落四周,而病床上的阿蕾莎終于露出一絲快意。
復仇開始了!更多的教徒被鐵絲擊穿,天空爆起一團又一團的血雨。
從邪氣小女孩和病床上的阿蕾莎出場,一直到她們全滅教徒團隊,總共也沒花費半分鐘的時間。
“真是沒意思,這么簡單就解決了!”邪惡小女孩蹦蹦跳跳地在原地轉圈,她歡快地張開手臂,小臉揚起,漫天散落的血肉在她看來就像是甘露一樣美妙。
病床上的阿蕾莎沒有語言能力,大仇得報后,她就悄悄地消失了。
邪惡小女孩停止了轉圈,她對著皮卡離開的方向看了兩眼,也有些掃興地搖頭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