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拉的新計劃同樣有著大量的不確定性,怎么讓死神和詛咒巧合地撞在一起,怎么保證二者不會融合在一起剿殺幸存者,都是未知數,都是目前手段無法預測的。
原來那個用巨型金屬盒子把死神裝起來的計劃也沒取消,而是和貝拉這個計劃二合一,作為后手使用。
180航班事故的幸存者一共有六十一人,這其中已經死了五個,還有一些幸存者在國外,或者干脆就是失聯人員,最后聚集到的幸存者一共是四十二人。
和一路遇到無數孤魂野鬼,誰看到都想過來欺負兩下的貝拉不同,維多利亞.漢德帶隊的效果就是鬼神辟易。
別說政府層面的刁難,就連那些孤魂野鬼也一個都沒見到。這讓貝拉忍不住一陣懷疑,這里難道是個講氣運的世界而不是漫威世界?鬼魂都怕當官的嗎?那些在公路上被撞死的、被砍掉腦袋的、被灌到水泥柱子里的,你們都在哪?出來和維多利亞.漢德打聲招呼,交個朋友啊!
從亞利桑那州出發,橫穿新墨西哥州,最后沿著公路進入俄克拉荷馬州。
路上一共遭遇了五次死亡危機。
前四次針對的都是幸存者,特工們身手敏捷、訓練有素,反應速度比普通人快多了,救下四人毫無難度,到了第五次襲擊的時候,襲擊對象就變成了之前救人的一位特工。
死神已經拋棄了大部分殺人規則,現在是誰來摻和,他就殺誰。
“這是個好消息!”維多利亞.漢德說道。
貝拉作為這個計劃的制定者也是暗中點頭,她早就發現了,在針對某一個個體的時候,死神的威力最大,因為人不可能永遠不休息,你一休息,他抽冷子給你來一下,那就防不住了。
除了那些身體堅如精鋼,反器材武器近距離打在眼珠子上都沒事的猛人,正常超凡者在休息的時候遭遇死神突襲,很大幾率都有危險!
貝拉這個計劃的核心就是增加變數,參與進來的生命體越多越好。
在來亞利桑那州的路上她就發現了,死神的智力真心不高,對付那三個吸血鬼的時候,表現得尤為混亂。
三個吸血鬼就亂了,那你對付幾萬、幾十萬、幾百萬弄不死的蟲子時會怎么樣?她很期待那個畫面。
在路上休息的時候,貝拉就想向克萊爾學習一下手槍的使用。
她還沒到持槍的年齡,但目前沒什么攻擊技能,帶一把槍多少有點安全感。
克萊爾也沒拒絕,抽出手槍,準備教她瞄準。
可槍剛剛舉起來,冷不丁被身后一個胖大媽撞了一下,‘砰’的一聲,槍走火了!
也就是克萊爾身手敏捷,關鍵時刻,手腕往外翻,另一端的特工伸手拖拽,這才避免了青年亞歷克斯被一槍爆頭的悲慘命運。
“兩位小姐,建議你們少做一些沒有必要的舉動。”維多利亞.漢德嚴肅地警告她們。
貝拉和克萊爾一起訕笑,練什么槍啊,老老實實待著吧!
......
綠洲平原的薩帕爾帕峽谷充分詮釋了什么叫做地廣人稀,離這里最近的鎮子都在十公里以外,徒步走的話,至少要翻過兩座山。
現在鎮子上的居民已經不知道早期殖民者和印第安人之間的戰爭了,但他們還是下意識地不到山谷這邊來,一方面是沒路,另一方面則是一些故老相傳的警告。
即使是喜歡作死的美國二逼青年也不愿意到峽谷里去,因為峽谷早就變成了植物的樂園,什么都沒有,去那里干什么?沒必要啊。
有商人準備把峽谷和外界的路打通,利用峽谷內的自然風光開發別墅區,但現在計劃還停留在紙面上。
大隊人馬沒有經過小鎮,而是從另外一條路進山,很多幸存者大腹便便,根本就沒有體力翻山,但為了活命,此時還在咬牙堅持。
克萊爾那些同學的身體素質比上班族好多了,但在翻越了一座山后,還是疲憊無比。
最初幾個男同學還興致勃勃地在野地里抓蟲子,每當抓到什么奇奇怪怪的蟲子就舉著到女生面前炫耀一番,似乎能夠借此彰顯自己的勇氣,不過現在也是一幅有氣無力的樣子。
還能保持充沛體力的只有一眾特工,暴風女、克萊爾兄妹和貝拉。
“貝拉你的體力真好,平時經常鍛煉嗎?”即使再怎么掩飾,貝拉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還是被維多利亞.漢德發現了一點端倪。
她只能繼續替福克斯鎮高中的快樂教育做宣傳:“是啊,我們學校每周都要連續上四節體育課,排球比賽要連打四場!有時候我們的排球比賽結束,還要去和男生打籃球,運動量大得不可思議,體力自然就這么練出來了......”
這話里有著不小的bug,她剛去福克斯中學十天,能體會到什么快樂教育啊!但是維多利亞.漢德他們也沒注意這個小細節,轉校對貝拉來說是大事,對特工們來說就是不值一提的小事,誰關心你一個高中生的轉校生活啊,人家平時忙著呢。
棕發美女克萊爾在一旁聽得滿臉詫異,她的槍械射擊、擒拿格斗都不錯,但在體力方面一直有點弱,加上為了考大學,平時鍛煉時間自然就少了很多。
以她的體力翻過兩座山沒問題,但遠遠沒有貝拉那么從容。
“這么大的運動量,你們學校的女生都能堅持下來嗎?”她問道。
堅持個鬼啊!想到眼鏡妹那猶如風箱一般的呼吸聲,想到前校花每次打完比賽,那腦袋頂上都跟蒸籠一樣的霧氣......貝拉繼續贊美學校的快樂教育,試圖讓眾人把關注點從自己身上移開:“我們有時候打完排球賽還要去練習短跑、跳遠和室內攀巖......”
你們學校這是在培養學生?這是在培養運動員吧!
維多利亞.漢德搖頭輕笑:“那貝拉你高中畢業后是準備?”
這個問題貝拉早就想明白了,她需要學習,需要大量時間進行學習。
此時她很堅定地說道:“我要去研究各民族的歷史,歷史會告訴我們很多東西,同樣的錯誤,我們不能再犯了。”
她不但闡明了自己的志向,還把之前研究印第安歷史的事打了個補丁。
“那還真是不錯......比起做一線的特工工作,我其實還是喜歡在學校里當老師,在實驗室里做我的研究。”維多利亞.漢德很明智地換了話題,貝拉也嗯嗯啊啊的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