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約雖無可不對人言,但卻很難對韓世忠兩人解釋當下的情況。
從崔念奴被他揭破身份,仍執意留在念奴嬌的時候,沈約就想到念奴嬌有值得崔念奴留下的地方。
沈約想到這點,當機立斷的查封了念奴嬌,遣散了眾多歌姬,自己留在念奴嬌查探秘密。
有權利有很多好處,對于沈約而言,最大的好處就是省事省力。
他這大的動作雖然震驚了京城,可居然沒有受到太大的阻力。
岳飛能找到崔念奴閣樓中的藏間,對于沈約這樣一個精通土木建造的人,找到藏間可說是毫不費力。
沈約很快進入衣柜后的暗格,發現里面的那尊神像。
神像是神農。
他從張繼先那里得知遠古黃帝、蚩尤、炎帝的往事后,就將這條件加入自己的超級大腦中,不停的分析推演。
崔念奴為何在這里的隔間,煞有其事的藏著一個神農的神像?
不太像單獨的信仰。
沈約分析到這里,立即對那神像進行分析。
他先用手機進行材質分析,得出神像外表是銅制,但是內在似乎有什么東西阻擋微波的進一步檢測。
神像的奇妙在內部,神仙曾顯露奇跡,因此崔念奴將神像安置在暗處,試圖重演奇跡?
很多人的行動,如非愚昧在牽扯,就是自有目的。
崔念奴雖然如狐貍精般狡猾,可絕不是蠢人,她是有目的的!
沈約隨即入禪定對神像進行分析。
他進入四禪的時候,仍無反應,他遂進入四禪以上,居然和神像起了呼應,他閉目,可感覺到神像也在閉目,神像內似乎孕育著生命。
那是一種哪怕第六感都無法感知的事情。
禪定時,能感知到太多不可思議的現象。
他入定,神像也在入定。
他只能感知到這種情況,無法再進一步,但他確定這神像的確有古怪,而且崔念奴一定會想辦法拿回去,是以他一直守在念奴嬌,卻將神像留在身上。
岳飛潛入,開啟藏間,沈約隨即有了感應,聽起來很玄奇,但不過是他時刻將一念留在傾聽念奴嬌閣樓內的衣柜那處。
人在鬧市,心如幽谷,可破世間雜亂、聽萬物聲鳴。
衣柜挪動,有人潛入。
等察覺來者是岳飛后,沈約隨即做個決斷,他將神像交給了岳飛。
岳飛來到此地,和完顏烈、崔念奴有關…
他沈約的確如張憲所言那樣,在放長線釣大魚,可哪怕岳飛都沒有想過,沈約跟蹤的方法是感應那個神像。
這是讓人無法發現的跟蹤方式,哪怕現代的跟蹤器都是難以比擬。
無論多遠,沈約只要入定,就能感應到神像的入定。
就憑這種奇特的感應,沈約追蹤到廟前。
憑借殘留的香氣確定和岳飛接頭的多半是個女子,廂房香氣更濃,卻不見散逸它處,可見岳飛和那女子一見,就直奔主題。
床不是主題。
床下才是。
輕易的判斷出床頭支柱是開啟的機關,憑借的是敏銳的眼力,看得到那被染香纖手拿捏過的支柱色澤微有異常。
機關開啟,沈約隨即探測到只有一條通道。
通道的盡頭是絕路,再無任何分支。
聽起來不可思議,如何會有人費盡心力的挖出這樣一條通道,卻毫無作用?
沈約腦海中卻閃過眾妙之門。
奇特的關聯,不出意料的結果。
通道的盡頭,是時空傳送裝置的一個固定出口?
和岳飛接頭的女子居然是掌控著高科技的一批人,可能和眾妙之門的出現有關?而崔念奴、水輕夢兩人,均是出自此間?
一切的一切,錯綜復雜,到了沈約這里,卻是一覽無遺,可這些推測,又如何對韓世忠、梁紅玉說出?
知道韓、梁紅玉二人心中都有了懷疑的種子,沈約沉吟片刻,“那我們下去看看。”
梁紅玉立即道,“這次我打頭陣!”
她主動請纓,只怕沈約改變了主意,讓她又留下個不解之謎,晚上也睡不痛快。
沈約沒有阻攔,韓世忠從懷中取出個火折子,緩緩吹亮,遞給了梁紅玉。
梁紅玉接過火折子,忍不住白了韓世忠一眼,“你如何會有這種貴重之物?”
韓世忠干笑道,“念奴嬌的客人帶來遺落的,我看遺棄可惜,帶在身上備用。”
梁紅玉不再多問,當先帶路,等到了道路盡頭的時候,終于停下腳步,半晌才道,“沈兄弟,一切若是你推出來的,那你真的和神仙一樣了。”
一切和沈約說的沒有兩樣。
前面只有山壁。
韓世忠鼻子嗅嗅,“可這里的確有胭脂氣息,那女子帶岳飛到了這里,再度離開,究竟搞什么名堂?”
沈約喃喃道,“他們沒有離開。”
韓世忠四下望去,暗想這地方一覽無遺,岳飛他們沒有離開,又去了哪里?
“還有機關暗道?”梁紅玉四下敲著墻壁。
沈約搖搖頭,“也沒有機關。”
說話間,他伸手抵在面前的墻壁之上。
半晌,墻壁并沒反應。
梁紅玉想要說什么,卻被韓世忠扯了下衣袖,不等梁紅玉扭頭,暗道大亮。
韓世忠、梁紅玉霍然警備,側立在沈約身側。
危機關頭,他們絕不會拋開沈約撤退。
沒危機。
只有一道光芒從墻壁上透出,照在沈約的身上,射向后方的空蕩。
沈約突然盤膝坐下,閉目不語。
光芒不減,仍舊匯聚。
片刻后,竟在空中凝成虛幻的影像。
影像和岳飛有關,岳飛赫然站在個恢宏壯闊的宮殿內。
梁紅玉驚的無法發聲,目瞪口呆看著眼前的一切,如同看著神跡現出般。
岳飛同時凜然。
他懷中突現光芒。
光芒雖是一閃起,瞬間滅,可那本來如冰雕的十數個女子,瞬間圍在岳飛的身旁,同時拔劍。
劍尖如花團錦簇,均指岳飛、張憲二人。
岳飛不動聲色,內心卻驚。
只憑那些女子的移步、拔劍,他就看出這些女子各個是身手高明之輩。
這世間,如何會現出這多會武功的女子?
白玉高臺上坐著的那個黑衣人亦是霍然站起,沙啞著聲音道,“你…你…和神像起了呼應?你究竟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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