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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9節 魔童?

您現在閱讀的是由—《》1599節魔童  改變是在當下。

  很多人有心無力,那就需要主動培養心力,不能讓心總處于漂浮狀態。

  心漂浮和心無住是不同的。

  無住卻可自主,漂浮卻是隨波不能自控。

  沈約見趙巧云很有悟性,是以用言語加以提醒。

  趙巧云聞言微微點頭,感激道,“多謝沈公子。”她是真有領悟,過了好久,這才道:“那墜入迷途的宮人,得張天師一言,倒地不起,再醒來時,變回了…原先的那宮人。”

  趙巧云得沈約點醒,漸漸除去鬼神蒙昧之念,不過終究還是牽掛著一些事情,繼續道:“天子見張天師除妖成行,不由大悅。可張天師卻嚴肅的說,只怕妖人未能除盡,還有復發的可能。”

  實驗的影響仍在宮中擴散?

  張繼先是個道人,如何會判定此事?

  沈約閃過這個念頭,問道:“后來呢?”

  趙巧云有些驚心道,“一切真如張天師所言,宮中多人都現異狀,有狂躁的、有煩亂的,就連我娘親,也開始憂慮起來。”

  沈約皺下眉頭,感覺似想到什么關鍵,卻無法讓其清晰的展現。

  趙巧云又道,“呂才人又始終處于昏迷中,在幾日后,變得奄奄一息。宮中已經為其準備后事,那時候,哪怕御醫也沒診出來呂才人腹中還有一女。”

  沈約喃喃道,“呂才人當然沒有被埋?因為什么?張天師嗎?”

  趙巧云露出欽佩的表情,“沈公子果然非同凡響,猜測極準。不錯,正是張天師說宮中問題是出在呂才人的身上,他建議不急于安葬呂才人,他需要畫符禱祝,借呂才人之軀為宮中消災。”

  沈約暗想,以張繼先之能,畫符禱祝恐怕是個幌子。

  在古代,超度一說其實是從中陰論中演化而來。

  在真修行之人看來,臨終之人氣息、心跳斷絕,并非真正的死亡,因為身體機能的喪失,反會讓身體所有的能量聚集在意識上。

  這也是臨終之人,意識會放大七倍的緣故。

  這時候為其禱祝念咒,如果那人平日又明白這些道理,有利于幫助他喚醒一點清明,最終得到個好的結果。

  是以古代在人死亡的時候,多請高僧念咒,就有所謂超度亡魂一說。

  高僧超度的行為仍為點醒世人,可一個人若是蒙昧,習慣性的見明躲暗,哪怕高僧也是無能為力。

  這就像一個人定要吸食興奮劑墮落、執迷不悟般,除非他自己的意志,別人很難拯救他同等的道理。

  后世卻把這人生最后的點醒機會完全變成世俗的產物,請小姐跳舞、靈堂上弄的烏煙瘴氣,可說完全違背了當初的本意,反倒加深了臨終之人的迷失。

  張繼先絕不是徒有其表的人,他知道呂才人還會產下一女,這才借除妖之名幫呂才人生下那女?

  “天子對張天師很是信服,因此遵從了張天師的意思。”…

  趙巧云繼續回憶道,“天子還問張天師——宮中妖孽橫行,他該如何自處?”

  看起來趙佶也怕了,沈約想得到趙佶當時的狀態。

  趙巧云略微思索又道,“我記得張天師對天子說——聞邪不干正,妖不勝德。陛下修德,妖必自息。”

  沈約贊道:“說的很好。”

  谷他知道那些疑神疑鬼的人多是神經衰弱,由神經虛連產生了幻覺,再加上本身蒙昧認知的驅使,這才總感覺有鬼怪在旁。張天師說的聽起來是老生常談,但一個人修德就是修正,正氣足,邪自難干。

  道理沒問題,有問題的是對解決方法視而不見的人罷了。

  趙巧云見狀道,“看來沈公子和張天師倒是知己。”

  “張天師如今何在?”沈約問了句。

  趙巧云立即道,“他如今正在京師,不過眼下不在宮中。他素喜輕簡,天子在城外給他建了座三清宮,他來到京城,卻多在那里坐忘。”

  沈約暗想根據趙巧云的形容,正和他通過因緣石見到的情況仿佛,喃喃道,“有機會,當求一見。”

  “應有機會的。”趙巧云肯定道。

  沈約暗想你難道也有預知能力?

  趙巧云隨即解釋道,“在沈公子入宮的時候,我見到有宮人得天子吩咐,去請張天師入宮了。”

  趙佶要搞什么名堂?

  沈約立即想到這點,趙巧云微笑道,“但恐怕張天師入宮也得明天。”說著秀臉沒來由的紅了下。

  扭頭向宮外望去,燈火正起,朦朦朧朧。

  咬了下嘴唇,趙巧云回到正題,“當初張天師除了畫符禱祝外,還以符箓入水,請天子準備數十口大甕,然后蓄積符箓水,不但讓宮中有異常的人服用,還讓京城中有類似問題的百姓服用。”

  沈約微有所思。

  趙巧云敬慕道,“結果是…不但宮中人服用了符箓水后去除了疾病,宮外也有很多人得到救治。”

  這種大規模治病的方法道理何在?

  沈約暗想遠古的時候,治病多是精神療法,喚醒人體內在的信心和覺醒,后來的無良術士用符箓香灰充當靈藥,害死人不償命,但那些有良心的道士畫符箓入水治病,多是用些藥材在內的。

  如果趙巧云所言無誤,那張繼先是知曉宮中驚變內情的人,這才能提前預防,被無知之人聽聞,難免覺得是神仙做法。

  宮中驚變、殃及京師的這場怪事,內情究竟是什么?

  “而呂才人卻是始終沒有醒來,在外人看來,呂才人早是死人。”

  趙巧云回憶往事,仍舊畏懼道,“若非張天師沒有授意下葬,只怕呂才人已被埋葬。京中怪病流行半月,就在初一,也就是月初的時候,安放呂才人的房間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之聲。”

  沈約立即想到——凌初月出生了。

  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可卻真實的出現!

  “張天師自然趕到現場。”沈約緩緩道。

  趙巧云幽幽嘆口氣道,“沈公子聰慧過人,看出了問題的所在。是啊,時隔多年,巧云重憶此事的時候,才想到——張天師以往一直都是閑云野鶴般,雖得天子傳召,但停留的時日不長,他那一次,少有的在京城內呆了月余,想來是…他就是為了那個魔童。”

  “魔童?”沈約皺下眉頭。

  趙巧云臉有疑懼道,“是的,除了張天師,宮中幾乎所有人都叫那女孩是魔童,所有人也認為她害死了呂才人,也害得宮中宮外妖孽橫行,因此有人建議,立即處死那魔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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