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等三人在伏波山莊用過早餐,向航海侯告辭離去,張金星依舊殷勤陪著,把岳不群等人送回住處。
如今的張金星,雖四十有五,但精神抖擻,滿臉紅潤。
因心慕華山武功的神奇及威能,張金星一直纏著馬易明,要學習華山武功。
馬易明被纏得沒辦法,向岳不群稟報了此事,岳不群也樂意為華山培養一些外圍勢力,派人向其傳授了一部內功心法,并把張金良視為神劍的隨風落葉劍也一并傳授他。
張金星感激涕零,也把自己當成了華山弟子,這些年,為華山江南的事務奔走忙碌,任勞任怨。
張金星卻也有毅力,完全放棄了原來走馬章臺、流連煙花之地的生活,每日勤修苦練,這一練就是千多個日子。
四年前竟讓他練出氣感,如今已是江湖三流好手的功力了。
雖還是墊底的份,但加上隨風落葉劍的威能,對付尋常十幾二十個壯漢,卻易如反掌,這越發激起了張金星的修煉熱情,對岳不群及華山派更是敬如神明。
昨晚,大哥張金良向他透露了侯府將在琉球墾荒之事,欲讓他去琉球主持。
這對凡俗世人看來,是張金星在侯爺面前失去了寵,被遠遠流放到海外去了。
可張金星卻是求之不得,這樣遠離了南京的蠅營狗茍,距離華山門人更近,討教武功也更加便利,遂一口就應承了下來,一點也沒討價還價。
這讓張金良感動異常,直言不會虧待他這一房人云云。
張金星卻不是很在意,打定主意,要想辦法把自己兩個不到十歲的小兒子塞入華山,如資質不達標,就只能指望四歲的大孫子了。
三年前,張金良六十大壽后,侯府事務開始慢慢移交張學林處理,張金星也順勢卸了自己的差事,移交給張學林親近的心腹,算是為侯府兩代平穩交接出了一份力。
張學林高興之下,也感念張金星為侯府帶來天大機遇,并沒有虧待張金星,撥了一家店鋪給他,并賞了他一千兩銀子。
張金星順勢就搬出了侯府,在以譚修文之名購入的院子旁,也高價購入了一個院子,和華山門人成了鄰居。
馬車到了懸掛譚府字樣的華山駐地,張金星率先下了馬車,見張德恩,吳東兩人跟著馬車跑了半個多時辰,依舊心平氣和立在車旁,臉不紅氣不喘,心里無比佩服,知兩人武功高超,也有意討好,小跑著去叫門。
門房值守的華山弟子,見了張金星,笑道:“張叔,是掌門回來了?”
張金星這幾年親近華山,經常往這譚府跑,加上手頭寬裕,出手闊綽,與這里駐守的華山弟子關系極好,聞言道:“是,小石快開門。”
兩人一起把大門打開,岳不群等三人進了院子,張金星完全把自己當成了華山門人,張羅著給岳不群凈臉上茶。
岳不群見他忙前忙后,笑道:“張先生,坐下喝茶,讓他們年輕人去忙。”
張金星忙道:“不敢當掌門先生之名,掌門叫我金星好了。”說完端端正正坐在下首,神情有些許激動。
岳不群問道:“你的清正心法修煉得如何?”
這清正心法是門道家功夫,中正平和,威力一般,但入門較易,對修煉者有些許延年益壽之效,華山正式弟子無人修煉,倒是道院有幾個弟子被授予此功。
張金星感激道:“謝過掌門賜法之恩,只是金星資質愚鈍,七年的修煉,只進入了第二層,現在差不多修煉完手厥陰心包經。”
岳不群嘆道:“你這年紀才開始修煉,幾年功夫能修煉入門,資質也算不錯了。以后堅持修煉,武功如何倒不說,活個七十八十是沒有問題。”
張金星喜道:“果真如此,這都是掌門所賜,金星已半脫離侯府了,以后就是華山弟子,一切以掌門為尊。”
岳不群滿意點點頭,問道:“這次侯府是讓你去主持琉球事務?”
張金星點頭道:“是的,掌門,侯府現在人手分不開,大哥讓我先去琉球主持,不過我已和大哥說好,最多三五年,侯府要派人來接手,大哥已經同意了。”
岳不群道:“墾荒事務繁瑣,也需要你這經驗老到之人主持才行,我們兩家合作良久,有你居中協調,會方便許多。”
張金星用力點點頭,說道:“大哥也說了,在琉球,一切以華山規矩行事,如出現害群之馬,華山可直接處理。”
岳不群微微一笑,道:“侯爺有心了。”
兩人說了一會話,岳不群看張金星臉上出現些許遲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岳不群笑道:“金星你有話直說。”
張金星有點難為情道:“大哥讓我向掌門提一句,不知掌門是否愿意和侯府結為姻親。”
岳不群一怔,有些疑惑,問道:“侯爺為何有此意?我們兩家應該不存在信任上的問題。”
岳不群對聯姻沒什么好感,只要有利益驅動,再親的關系也沒有用,反倒讓婚姻當事人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張金星苦笑道:“倒不是這關系,是我一個小侄女,大哥最小的女兒,看上了楊健師兄,非楊師兄不嫁。”
岳不群皺眉道:“楊健?怎么和侯府千金有聯系了?他應該只來過一次侯府?”
張金星嘆道:“是呀!這也是千里姻緣一線牽。”
“七年前,掌門帶著七個弟子來到侯府,我欲見識華山武功,讓楊健師兄幾個在花園演練了一番,不想被瑾丫頭看見了,從此朝思暮想,不能忘懷。”
“這幾年大哥大嫂為了她的婚事操碎了心,可她鐵了心不嫁,去年在大嫂的逼問下,才說出真相,非楊健師兄不嫁。”
岳不群大為驚訝,說道:“居然有此事!”
這只遠遠見了一面,就苦心足足等了七年,有些傳奇色彩呀!
張金星自詡為華山弟子,也愿意玉成這婚事,但不免擔心掌門輕看了自家侄女,忙解釋道:“我這侄女,不敢說沉魚落雁,卻也出落得極為標致,知書識禮,一向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是個好孩子。”
“只是,當年楊健師兄的一番舞劍,真如謫劍仙降世,飄然欲仙,攝人心魄。”
“我這侄女,當時年少,被震撼心里,實是常事。就是我,也震撼莫名,久久不能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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