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安全閥門。
林年感覺自己快變成一條水管了,上一次的安全閥門導致他失控進入了三度暴血瞬殺了全場的活人,又險些宰了同陣營的大久保良一,這次安全閥門又得給他鬧出些什么幺蛾子?
“別告訴我現在外面我已經做出一些離譜的事情了。”林年有些擔心。
“那倒是沒有。”金發女孩坐到了窗臺上往外看了看,林年不由上前兩步好像害怕她掉下去了,這里可是四樓,雖然下面是塑膠跑道但也會摔死人的。
“‘魔方’掌控的這道安全閥門倒算得上是可控的,就算徹底打開了這道安全閥門也不會導致事態惡化。”金發女孩撩了撩頭發,斜陽給她一頭的金發暈染出了漂亮的淡紅色。
“那也就不會給我帶來太大的影響了?”
“不。”金發女孩搖頭,“可以說正因為是可控的,這道安全閥門才顯得很重要,造成的影響也十分的深淵,所以我才會很驚訝祂居然這么早就把‘魔方’交到你手里了。”
林年微微一凜:“你的意思是‘魔方’能幫我解決眼下的麻煩?”
“算是吧。”金發女孩想了想點頭,“你還記得你的‘底牌’嗎?這個‘魔方’就是有關你那個‘底牌’的。”
“不會吧。”林年愣住了,“我以為那只是一次意外。”
“世界上哪里有那么多意外?科學家能發現氮芥(治療腫瘤的藥物)最早也是因為芥子毒氣,有些東西本來就存在在那里,只等著你去發現并未其增加別的用途。你能試出那招‘底牌’不是巧合。”金發女孩笑了笑,“這就是你原本的力量,只是你現在一點一點的找回來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遺失了很多東西,包括...記憶?”。說到記憶一詞林年看了一眼周圍夕陽籠罩中的教室。
“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會少很多煩惱不是嗎?”金發女孩同樣輕聲說。
林年想了想最后只是嘆了口氣不再糾結這個問題了面色認真地看向金發女孩:“你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我真的可以隨意使用那張‘底牌’了?”
“怎么,還想像上次一樣來點儀式性的節目效果嗎?”金發女孩跳下了窗臺走到林年面前,呼地抬手啪一下拍他額頭上了。
林年被一巴掌拍得生疼,額頭上紅了一片,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好了,放在古代這叫醍醐灌頂,天下無敵的神功已經傳給你了,出去救下你的師姐砍爆那個不男不女的家伙吧!”金發女孩咧嘴笑了笑。
“喔。”林年再嘆了口氣轉身走向了教室大門。
“別丟人啊。”金發女孩看著他的背影喊。
林年什么也沒說只是舉起手擺了擺然后握緊了拳頭,拉開教室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教室中終于只剩下了金發女孩一個人。
這次終于輪到她嘆息了,漫步走到了林年的座位前慵懶地一屁股坐了下去,像是散戲后舞臺上垂袖的花旦放下了那無時無刻端著的架子,前一秒她身上還披著神秘感,后一秒坐在椅子上翹起雙腿就成為一個無所事事的宅妹。
她伸手從屬于林年的那種課桌桌肚子里摸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東西,夕陽照耀下可以看見那正是林年在現實中提到的魔方,正被她單手把玩著飛速的打亂又還原、還原又打亂,另一只手枕著腦袋斜睨著手中的魔方眼中掠過無數紛擾的思緒。
“祂這么快就把魔方送到我手里了,真的不害怕他提前察覺到么。”金發女孩呢喃自語著,所說的話注定沒有第二個人可以聽見。
“別玩脫了啊。”
咔吧一聲,魔方被捏碎成了無數小塊被拋飛到了空中,仰躺在椅子上沐浴著夕陽的金發女孩閉著眼,任由五彩斑斕的色塊落到自己身上。
源氏重工三十層,如狂風過境肆掠后的和室。
《富岳三十六景》之神奈川沖浪里的畫卷上如時間凍結的血滴重新開始向下流動畫出道道筆直的軌跡側翻在角落的茶水蒸汽也再度寥寥飄起。
隨著再度時間流逝發生變化的不僅僅是周遭的環境和室中央挾持著曼蒂的風間琉璃眉目陡然豎立如刀,眼角的緋紅濃猩如血他身上的從容和散漫終于消失不見了卻而代之的是數十年未曾一見的如臨大敵!
曼蒂能聽見背后風間琉璃身上再度響起了骨骼的爆鳴聲,皮膚之下血管血壓急劇上升。
龍骨狀態全功率龍血熾熱沸騰!
僅僅數秒的時間這個男人比之剛才危險了數倍有余,
伴隨著各種體態的變化風間琉璃那身素衣下也緩緩升起了白色的蒸汽那是高速新陳代謝導致的體溫升高被緊錮住喉嚨的曼蒂皮膚立刻被燙傷了,可她卻閉住嘴巴沒有叫出來臉上滿是痛苦。
導致風間琉璃進入久違的全盛狀態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他的面前出現了真正可以威脅到他生命的敵人。
“久等了。”
一直低著頭讓人看不清面容的林年呼了口氣,他放下了手中的魔方彎腰撿起了地上的棒球棍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卻在接下來鬧出了巨大的動靜。
一度暴血導致的龍化現象使得林年的手掌到手腕的部分增生出了青黑色的堅韌鱗片,這些鱗片在握住棒球棍的柄端時刺耳的尖銳聲驟然響徹了整個和室,電焊班般的繁密的火花在手掌和棍柄接觸的地方彈射出來,每一次跩緊都像是握住了璀璨的星火似的燦爛炫目。
煉金武器。
風間琉璃目光落在了林年手中的棒球棍上,即使違背常理規則但他還是能看出這根棒球棍有著違背常理的‘鋒銳’,就算沒有任何的刃口通體圓潤林年龍化的手掌握住后爆射出來的火花就證明了這把武器鋒銳至極的特性。
棒球棍本身就是‘刃口’,只是它的‘刃口’足有六七厘米粗細罷了。
“1759年英國煉金工匠制造本部學長曾經用過的武器,現在傳到了我的手上。”林年揮舞了一下棒球棍空氣中居然沒有鈍器揮舞特有的嗚嗚聲只有刀鋒切過空氣的清厲呼嘯。
“說實話比起日本的刀劍,我還是比較喜歡這種武器,因為這玩意兒使起來有種別樣的美感...”
“...暴力美感。”
話語落下,林年一棒球棍砸在了身邊的墻壁上,一聲撕裂得爆響,整個墻壁被‘切’開了一條數十厘米寬、兩米長的溝壑,墻壁內的鋼筋寸寸斷裂豁口光滑。
這玩意兒打在人身上,只一棍子下去就會要人命吧?
“給你五秒鐘的時間考慮。”林年抓著棒球棍揚起右手,左手半擼右臂上的袖子,棒球棍遙遙指住了笑容消失的風間琉璃的臉面無表情地說,“要么現在滾,要么一會兒腦袋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