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拂著思賢苑中的柳樹。
嘩啦啦…
一株株柳樹沙沙的響動著。
兩個魁梧的熊貓人侍衛,保護著他們的主君,慌亂的走在其中。
身后,一個個敏捷的鼠人刺客,已經快速跟上來。
遠方的建筑在熊熊燃燒。
眼看著刺客們越來越近。
這兩個熊貓人侍衛互相看了看,它們知道,那些骯臟的鼠人,一定能追上它們!
“殿下!”兩個熊貓人侍衛看著它們的主君,跪下來:“您快走!向著長安去!”
“末將等會誓死斷后,拖住刺客!”
說著,這兩個熊貓人就一把將這個看上去似乎被嚇壞了的少年,推向樹林的遠方。
而它們兩個,則背靠著背,抽出了身上的重劍。
一個又一個鼠人的猩紅眼睛,從四面八方而來。
“鼠輩!”熊貓人舉起重劍:“來吧!”
“除非你們跨過我們的尸體!”
“否則,你們休想前進一步!”
“既然這是你們的愿望…”一個爪子上抓著一把鋒利的毒刃的鼠人,從黑暗中走出來:“那我們就成全你們!”
…………………
劉彘跌跌撞撞的,逃出了樹林。
他回首看了一眼幽森的柳樹林。
那里,已經傳來了激烈的打斗聲。
他忠誠的侍衛,在用生命為他爭取逃脫的時間與機會。
“孤若能回到長安!”他在心中發誓:“孤必定親自率軍,剿滅你們這些骯臟的混沌爪牙!”
但,其實他心中清楚。
那些鼠人是拿錢辦事的刺客。
雇傭它們的,可能是他那位尊敬的皇叔。
也可能是南方某位諸侯王。
還有可能是長城要塞外,對星漢王朝虎視眈眈的哥布林單于!
“若是在兩百年前…”他一邊跑著,一邊在心里想著:“即使是奸奇與色孽親自降臨,又豈能深入到長安?”
兩百年前,偉大的祖龍,君臨世界。
祂無上的神威,彈壓著整個世界的所有人。
祂麾下的陶俑軍團和青銅戰團,所向睥睨。
那時,混沌的爪牙,連同混沌本身,都是瑟瑟發抖。
因為祖龍不止建立起了保護整個東方,高達數十里的宏偉長城防御系統。
還在長城腳下,派駐了整整四十個陶俑軍團和七支精銳的青銅戰團。
信仰混沌的哥布林、食人魔、半人馬,別說覬覦長城內的繁華世界。
它們連靠近都不敢。
那時,色孽的爪牙,只配給祖龍的臣民做大保健。
奸奇的信徒,在皇宮里當宦官,小心翼翼的侍奉著祖龍和祂的子嗣。
然而,有一天,一塊隕石從天而降。
祖龍看到了那塊隕石,然后就不知所蹤。
整個帝國陷入混亂。
奸奇的信徒趙高,趁機掌握了權力,禍亂了國家。
而隨著祖龍的失蹤,祂的陶俑軍團與青銅戰團相繼耗盡了能量與零件,進入休眠之中。
然后,就是一場撼動世界的大地震。
隨著那場巨大的波及整個世界的地震。
祖龍建造的雄偉工程——長城出現了多處豁口。
食人魔、半人馬、哥布林,這些祖龍在的時候,連南下都不敢的混沌爪牙,紛紛入侵。
最終,祖龍建立的帝國,在內憂外患中倒塌。
劉彘的祖先,從前只是祖龍治下的一個亭長的男人,融合了黑龍皇的血脈,從而建立起新的帝國——星漢!
而外界,特別是北方的混沌爪牙,則稱它為銀河帝國!
但,新生的星漢王朝,不是祖龍的仙秦帝國。
它既不能和祖龍一樣,制造出成千上萬的陶俑兵團,也無法擁有那些強大到不可思議的青銅戰團。.
只能依靠英勇的戰士的血肉之軀,勉強守衛著國家與人民。
甚至不得不和那些混沌的爪牙們,簽下屈辱的條約。
靠著送女人和黃金、絲綢、翡翠、珠寶,來換取暫時的和平。
這是劉彘所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很早就已經明確了自己的立場——孤與混沌,勢不兩立!
寇可往,我亦可往。
他發誓,要復仇。
他發誓,要改變現在的一切,將局面恢復到祖龍的時代。
自然,這引來了無數仇視的目光。
不止有來自外部的,更有內部那些被混沌嚇破了膽子的大臣諸侯。
想到這里,年輕的星漢王朝太子,加快了腳步。
但是…
很快,身后的追兵,就已經快速趕來。
顯然,那兩位忠誠的熊貓人侍衛,已經英勇的戰死了。
劉彘回頭看了看,就只見到了數不清的猩紅雙眼,正從四面八方向他包圍過來。
“難道天要亡孤?”他想著。
那些從西方而來的鼠人,是星漢王朝最出色的刺客與殺手。
劉彘很清楚,一旦被它們找到,自己必死無疑!
就在這時,劉彘看到了,在前方的山路,出現了一團濃霧。
霧氣迅速彌漫開來。
他來不及多想,便連忙朝著濃霧跑去。
那或許是他唯一可以逃生的地方。
他剛剛跑進霧氣之中,鼠人的先鋒,就從一個個樹冠上跳了下來。
“尊敬的皇太子殿下,銀河帝國未來的神廟看守者與保護者…”
“您不必躲了!”
一只頭上戴著一個面罩的年輕鼠人對著霧氣里喊話:“您跑不掉的!”
“艾辛氏族兩百年來,沒有任何失手的記錄!”
但濃霧中沒有任何回答。
這鼠人猶豫了一下,就在自己的腰間,系上一根繩子,然后將繩子的另一端交給一個同伴,然后自己闊步踏入濃霧。
這是很有必要的防備。
因為,這片土地上,有著太多神秘與奇跡了。
尤其是此地身處這個國家的核心地區,遺留著許多上個時代的遺跡,那位曾經君臨世界,彈壓一切的祖龍的布置。
五十年前,蛆蟲之主的一支主力,就因為貿然闖入了那位祖龍留下的布置,被忽然活化過來的神廟看守者屠殺殆盡!
保不齊,這濃霧里有什么秘密。
年輕的鼠人,在它的同伴們的注視下,步入那濃霧。
一秒鐘后,拉著它腰間系著的繩索的同伴就發現不對。
它急忙將繩索向回拖。
只拖回了一塊只剩下皮毛,所有血肉與骨骼盡數不知所蹤的鼠人皮。
所有鼠人深深的吸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