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麗絲拍了拍手掌。
幾個和她一樣,穿著沙麗衣的窈窕少女,就從城堡某處走了進來。
這些少女,看上去幾乎都是雙胞胎。
長相和年紀,都相差無幾。
她們排著隊,跪到了黛麗絲面前。
接著,幾個雄壯的吉普賽男人,抬著一頭用白銀澆筑的白牛雕像,走了進來。
這些男子放下那頭栩栩如生,被雕刻的活靈活現的白牛雕像,然后退到兩邊。
同時,嘴中念著些不明意義的句子。
隨著她們的念誦,那白銀雕鑄的白牛身上,散發出通紅的光芒。
這些光籠罩住少女,也籠罩住那些男子。
竟讓這些男子沒有因為失血死去。
這時,看出門道來的人,都微微點頭。
“黛麗絲女士的占卜術法,又進了一步呀!”有聲音贊道:“或許用不了多久,我們就要尊稱您一聲女公爵了!”
秦陸已經很久沒有出過詛咒公爵了!
因為,上一個詛咒公爵,被東方的那個男人在昆侖州一拳打爆。
腦袋到現在都掛在昆侖州的一個古老山脈上吹風。
自那以后,秦陸的詛咒學派就遇到大斷層。
黛麗絲聽著這贊美,笑了笑,便拿出一個水晶球,然后將它輕輕拋起來,拋到紅光中。
水晶球懸浮在其中。
接著,黛麗絲走到那盞已經摔得稀碎的油燈前,撿起一點燈油,把它們涂抹在每一個少女的額頭。
然后她咬破自己的指間,將指間擠出來的鮮血,一滴滴的彈向那個水晶球。
于是,那一個個少女搖搖晃晃,目光閃爍的站起來。
那一個個雄壯的男子的喉嚨處的傷口,漸漸被某種力量愈合。
這讓這些男人變得無比精神和亢奮起來。
“告訴我…”黛麗絲問著這些已經神智漸漸迷亂的男人:“夏洛克在那里?”
所有男人的腦袋,同時轉向。
他們面朝東方。
嘴巴中喊出了一個地名:“大夏聯邦帝國,廣南總督區江城市黑衣衛地下法醫室!”
水晶球內,也出現了一個躺在地下法醫室中的破碎尸體。
正是夏洛克。
每一個人都面面相覷。
“夏洛克怎么會去東方?”
“去那個國家?!”
東方的大夏聯邦帝國本土,是所有人的禁地。
若非必要,沒有人敢冒險踏足。
因為,一旦被發現,實力再強也跑不掉。
甚至都不需要那位黑衣衛的都督出手,僅僅是那個國家地方的黑衣衛高手與在野的掛職黑衣衛成員,就足夠將現在大廳中任意一個人玩到欲仙欲死。
更不提,他們部署在太空同步軌道上的軌道炮,總有那么幾門,處于隨時開火的狀態。
這既是懸在每一個人頭頂的利劍。
也是沉默不語的震懾。
可沒有人想自己活的正快活,忽然一根鎢棒從天而降,砸在腦袋上。
那酸爽,試過的人都說好!
唯一的問題是…
大夏聯邦帝國一直以來不是最討厭詛咒學派與相關的異類嗎?
他們本土的厭勝學派的人,都已經被趕盡殺絕。
就連周邊地區的蠱師和相關超凡者,也幾乎都被禁絕了。
而原因僅僅是,大夏聯邦帝國的歷代都督,認為詛咒術、厭勝、蠱術,都是邪術,所有相關超凡術法,都是靠著平民做實驗,慢慢學習、成長起來的。
故此,他們嚴肅了其治下的一切詛咒、厭勝與蠱術相關人等。
如今,夏人難道改變政策了?
每一個人都搖搖頭。
因為他們知道,這必是不可能的。
那位黑衣衛的都督,以及前面幾位,都是榆木腦袋。
身為強大的超凡者,人類中的神選之人。
卻滿腦子想著平民!
在那個國家,超凡者殺了平民,居然需要上法庭!?甚至可能會被判處死刑!?
簡直不可理喻!
偏偏那個國家的絕大多數超凡者,都覺得這很合理!
全特么是瘋子!
“黛麗絲,能占卜出是誰殺的夏洛克嗎?”殘破的木偶問道。
黛麗絲面色嚴肅的說道:“我試試看!”
“但可能有風險!”
“畢竟,我要面對的是一位可能遠勝于我的詛咒大師!”
“即使是他毫無防備,我強行窺伺他,都可能導致他的靈能反擊!”
“每一位詛咒大師,都是靈魂領域的專家!”
“所以,我必須再做布置!”
說著,黛麗絲就取出一個精致的布偶。
布偶里塞滿了頭發,是她頭上取下的頭發。
這是她母親為她特別準備的保命寶貝。
已經救了她許多次了。
黛麗絲小心翼翼的將這個布偶懸浮起來,然后用一根針,扎破自己的舌頭,取下一滴舌尖的鮮血。
她捏著這滴鮮血,嘴中念念有詞。
她身后,一張張塔羅牌,開始不斷翻開。
最終,一張塔羅牌,具象在她手中。
二十二張大阿卡納牌的第二張,魔術師!
魔術師是愚弄愚者的人,也是愚弄世界的人。
黛麗絲將自己的舌尖血,涂抹到這張牌上,然后用力一捏,將這張牌震碎,化作一點點的光點,環繞住那個布偶娃娃。
這樣一來,她就借助了塔羅牌的力量,可以愚弄那位詛咒大師。
讓其誤以為窺伺他的,是那個布偶娃娃。
從而使得可能的反擊,由布偶娃娃承受。
做完這一切,黛麗絲就微笑著,輕輕的將手放在嘴邊吹了一口氣。
這口氣吹向那個水晶球。
下一秒。
瑰麗的光,從水晶球中綻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