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什么表情啊?”
庫洛奇怪的看著這二人,嘆了口氣道:“我作為一個海軍本部中將,大將候補,在新世界有個大基地,是很正常的吧?”
眾人一眾點頭。
“那我把雷利打的生死不知,世界政府為了增長自己聲望,宣傳一下海軍,登報也很正常吧?”
眾人再次點頭。
“所以你們在奇怪什么,老子有什么不對嗎?”庫洛吐了口煙霧,道。
莉達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很正常,當然很正常。
庫洛現在就是一個正常海軍應有的反應。
對啊,沒錯啊,就應該這樣啊。
但這樣...對正常海軍來說很正常。
關鍵是,庫洛不是正常海軍啊!
其他人怎么看不知道,莉達和克洛跟隨他時間最長,也是經常看到庫洛最不裝的真實一面,能非常了解他的本性。
一個擁有著強大的被害妄想癥,以及自我催眠功力極為強大的一個人,一切都是為了想要安全舒適的享福。
為了這個目的,什么騷操作都能做出來的那種人。
他會認為這種事正常?
克洛悄悄的靠近莉達,道:“喂,莉達,你覺得這真實嗎?”
話音剛落,莉達直接變身為少女姿態,猛力一拳擊中克洛腹部。
這勢大力沉的一拳,差點將沒有防備的克洛打的直接干嘔出來,他身形微躬,捂著肚子,在那齜牙咧嘴。
“為什么打我...”
“疼嗎?”莉達問道。
“疼...”克洛吸了口氣,顫抖道。
“好,疼的話,那就不是在做夢。”莉達點點頭。
你想要確定是不是在做夢,你倒是打自己啊!
莉達變化為小女孩姿態,擔心道:“庫洛,你怎么了,生病了嗎?芬妮給你吃藥了嗎?”
“去去去,什么玩意兒。”
庫洛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這才是正常的我好嗎,行了,別在這待著了。”
庫洛手指一動,威爾伯手中的報紙和克洛手中的文件就齊齊脫離了他們的手,飛到了庫洛旁邊。
“去做任務去吧,我繼續休息。”
庫洛轉身朝門內走去,只聽砰的一聲,門檻那個位置,直接被庫洛給踢斷,他毫無察覺似的,朝著里面走去。
莉達和克洛對視一眼,朝上方看著。
砰!!
只見沒過多時,那辦公室外的墻壁,直接蹦出了一道斬擊,撞破墻壁朝天飛去。
莉達和克洛露出了一幅‘果然如此’的表情。
“誒?”
威爾伯吃驚道:“怎么了怎么了,這是怎么了!”
“沒事沒事,正常操作,這樣才正常了,走走走,我們做任務去。”
克洛推了下眼鏡,連忙邀著威爾伯的肩膀,一同往外走。
這時候,不要觸碰庫洛的霉頭,會倒霉的。
“啊啊啊啊!!!”
辦公室內,庫洛發出了狂躁的叫聲。
秋水已經被他拔了出來,被握在手里,前方的辦公桌連帶椅子一同被劈成了碎塊,還有紙屑漂浮在空中。
他正常?
他是正常啊!
正常的生氣!
已經是多少次了?
自己是不是應該麻木了?
當看到威爾伯那張放大了十倍的報紙之后,庫洛的心是哇涼哇涼的。
世界政府本來就是這種騷操作,甭管死沒死,先提升一下自己的影響力再說。
畢竟新聞渠道嘛,一直都在他們手里。
至于后期被不被打臉,他們從來不考慮。
好,這個他可以不放在心上,畢竟新聞什么的報紙什么的,又不是第一次了。
但是那個文件算怎么回事!
卡普退了?
G3給他了?!
不值當啊!
沒道理啊!
庫洛還在想著自己還能拖一段時間,畢竟他的地方還沒選定,就算后面能選定了,沒位置給他的情況下,要么另起一個新的基地,要么給他一個小基地讓他自己慢慢壯大。
這都要時間,他也可以慢慢來,在新世界默默的種田。
但是!
G3是個什么鬼!
海軍支部當中,在新世界的G3最特么有名啊!
這一下子不是把他放在火架子上烤嗎!
但是他不能在下屬面前發怒,他已經發過很多次了,他剛覺得自己是個文斗派,不能發怒,要以理服人。
但是這股子氣,死活是撒不掉。
在到辦公室,還是沒忍住。
“啥玩意兒嘛這不是!”
庫洛喘了幾口氣,打開了手腕上的電話蟲,直接撥通了一個號碼。
“喂,給我轉黃猿大將那邊。”
“是!是金猊中將嘛,馬上就轉過去。”
“你給我跑過去,老爺子不可能接電話的。”庫洛說著。
沒過多時,電話蟲那邊就響起了一個猥瑣的聲音,“莫西莫西,是庫洛嗎?”
“老爺子!搞什么啊!為什么卡普會把G3交出來啊,你們做了什么?!我跟你們講,這么逼迫一個老海軍是會讓人寒心的,我不需要G3啊,我甚至可以不去新世界,不用那么考慮我的!”庫洛劈頭蓋臉的就來了一句。
“沒有哦,庫洛,卡普先生,是自己要把G3給你的,他說他欠你的人情,而你又說過類似的話,要逼也是你逼的啊。”
“我特么我逼的?我說啥了?”庫洛有些懵。
“哦你自己說,在新世界沒有根基,所以卡普先生一回來,就主動退下了G3的基地長職務。”
“我...”
庫洛張張嘴,一股無力感傳遍全身。
我是那個意思嗎?!
我的意思是我沒根基所以我不想去啊!
我讓他給我求情啊!
饒了他孫子,他就這么回報我的?!
我就不應該那么仁慈,我太好了,我好就好在好他嗎了個逼!
“庫洛,既然事情定了,那就快來了,盡早來一趟本部述職,香波地的話...上面意見是交給你決定,但老夫覺得你可以交給戰桃丸,讓他單獨歷練一下。”
電話蟲發出猥瑣的聲音,“還有,這邊可能有任務交給你,來本部的時候,老夫會跟你說。”
庫洛將話筒直接捏碎。
老子都這樣了,你還不嫌我麻煩,還要給我任務?!
他吐掉雪茄頭,重新點了一根,站在墻壁的窟窿前,迎著陽光,面容惆悵。
他那本就無神的雙眼,顯得更為黯淡無光,就連陽光,都無法給他的雙眼帶來光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