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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千零二十七章 虛虛實實

  “玄黃無極陣!”

  蚩尤沒有理會天冊被收走,看著身下的金色法陣,眼中掠過一絲興奮。

  袁天罡三人從十二品金蓮護罩內飛身而出,落在玄黃無極陣的東,西,南三處陣眼,運起法力注入大陣。

  三處陣眼頓時被點亮,北邊的陣眼無人操控,一片黯淡。

  雖然只有三處陣眼被催動,玄黃無極陣仍然光芒一盛,隆隆運轉起來,更多的金色鎖鏈從大陣內射出,上面騰起大片金色祥光,幾乎將蚩尤身體盡數纏住。

  不僅如此,一綠,一金,一紅三股法則之力從袁天罡,如來佛祖,昊天上帝體內奔涌而出,同樣灌注進大陣內。

  玄黃無極陣上空一聲霹靂巨響,一根根擎天巨木滾滾而出,隨即又出現大片金色巨劍,然后是一顆顆赤色驕陽。

  這些巨木,金劍,驕陽彼此疊加,三股法則之力交融,再配合大陣之力隆隆壓來,整個天穹隨之壓迫而來,以蚩尤之能也忍不住腰身一彎。

  “哈哈,好!果然是玄黃無極陣,想不到你們真有此陣,不枉我陪你們玩了這么久。"蚩尤哈哈大笑,身上黑光洶涌,皮膚上更浮現出無數黑白兩色的紋路,猛地站直了身體,雙臂向外一撐。

  一股黑白光芒從他身上騰起,正是仙魔融合的神通,朝四面八方沖擊而去。

  黑白光芒蘊含難以置信的可怖巨力,所過之處虛空碎裂,他身上的金色鎖鏈也如草扎紙糊般盡數斷裂。

  蚩尤雙臂恢復自由,一拳朝半空擊出。

  龍吟之聲大起,九條黑色魔龍脫手射出,每一條都散發出—股法則之力,彼此融合,狠狠擊在上方的巨木,金劍,

  驕陽上。

“轟隆隆"一連串驚天巨響炸開,巨木,金  劍創,驕陽盡數崩潰,那股鋪天蓋地的壓力也隨之消失,玄黃無極陣也一陣紊亂。

  袁天罡,昊天上帝,以及如來佛祖身軀都是巨震,但更加震驚是三人的內心。

蚩尤乃是恒古存在的魔頭,三人早就知道并非敵手,之所以敢來方寸山,依仗的正是玄黃無極陣這個底牌,可聽蚩尤剛剛所言,其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有玄黃  無極陣。

  “袁國師,玄黃無極陣之事,你是否還透露給過其他人”昊天上帝傳音問道。“此等機密之事,我怎可能亂說,自從得到此圖,我從未讓其他人得知過,除了我們三人和鎮元子,再無第五人知曉。”袁天罡傳音回道。

  “那蚩尤為何會知道”昊天上帝不解。

  “先別管此事,全力催動玄黃無極陣,死也要禁錮住蚩尤!"如來佛祖插話道,運起法力隆隆注入大陣,袁天罡和昊天上帝也做著同樣的事情。

  三人傳音交流只是一瞬,無數金色鎖鏈再度從陣圖內射出,剛剛脫困而出的蚩尤躲閃不及,頓時再次被纏住。

  “玄黃無極陣需要四人才能徹底催動,若有四位天尊在此,我還忌憚一二,你們不過三人,又能有何作為"蚩尤毫不在意,雙臂再度一揮。

  黑白光芒怒濤般洶涌,仙魔融合大力爆發,再度將金色鎖鏈震碎。

  他雙手緊跟著一拍而出,兩只黑白巨掌擊向附近的如來佛祖和昊天上帝。

  二人急忙一個祭出十二品蓮臺,一個祭出天冊護在身前。

  “轟""轟"兩聲巨響,十二品蓮臺和天冊光芒狂顫,如來佛祖和昊天上帝全身經脈劇痛,一顆心幾乎跳出了嗓子,但黑白雙掌總算被勉強擋下。

  只是二人周圍大片陣紋已經被震碎,玄黃無極陣的運轉減緩了近半。

“難怪魔族突然襲擊東海龍宮和普陀山,原來是要分化我們!"如來佛祖運功消弭體內震蕩,回想蚩尤剛剛的話,恍然道。藲夿尛裞網  孔宣乃是天尊存在,此妖出現在東海,

  如來佛祖和昊天上帝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到絕望。

  “是嗎有四個天尊存在便能鎮壓價”一直沉默不語的袁天罡突然開口,而后袖袍一揮。

  一道青色人影憑空冒出,落在玄黃無極陣北方空缺的陣眼內。

  “抱歉,那神通消耗太大,需要很長時間休養才能恢復戰力。"青色人影顯露出本體,赫然卻是鎮元子。

  他兩手虛推而出,一股浩大黃芒注入玄黃無極陣內。

  四個陣眼盡數點亮,紊亂的玄黃無極陣快速穩定下來,碎裂的陣紋也盡數恢復,隆隆運轉。

  整個大陣光芒大放,如同浴火重生,侵入陣圖的血光也急速消退,被全部煉化。

  “鎮元子,你怎么會在此處!”蚩尤面上變色。

  他明明接到孔宣的傳訊,鎮元子確確實實出現在了東海龍宮戰場,他才能如此篤定。

  如來佛祖和昊天上帝看到此容,卻是又驚又喜。

  “蚩尤,你算計我等,殊不知我們也在算計你!東海的那個我,并非我的本尊,只是我一氣化三清的分身,袁國師早就算到你的這點算計,先前一切,不過是將計就計罷了!"鎮元子哈哈笑道。

  昊天上帝,如來佛祖來不及細問鎮元子在此的始末,同時運轉法力和法則之力,注入大陣。

  轟隆隆!

  玄黃無極陣再度隆隆運轉開來,陣圖向外射出近千道金色鎖鏈,頂端鋒利如劍尖,竟然將九只黑色魔龍盡數洞穿,然后從四面八方直奔蚩尤疾射而去。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網站即將關閉,下載愛閱app免費看最新內容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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