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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章 拆白黨x絕戶女(27)

  一陣風吹起,余露露忍不住瑟縮一下,謝知言解開自己頸間的黑白格子羊絨圍巾,順手圍到她脖子上,然后輕輕一拉,兩個人便形成了一種極其親密的相對姿勢。

  余露露唇角的笑意盛滿甜蜜,她雙手撐在他胸前,“你想干嘛?”

  “想。”

  謝知言低沉的回應,嗓子有些暗啞。

  余露露后知后覺,惱羞成怒,重重捶了他一下,一把扯過圍巾,全給自己裹上,轉身就跑。

  但很快就被他捉住,兩人開始用落葉互相攻擊打仗,最終雙雙倒在厚厚的落葉上。

  深秋的枯黃染上了一層紅暈,漂亮的令人神往。

  一片片像是生出了翅膀,在空中打著旋,緩緩跌落。

  其中夾雜著銀鈴般的笑聲,低沉悅耳的誘哄聲。讓人聽到耳中都不忍破壞這樣美好的一對有情人。

  “露露,嫁給我。”

  謝知言看著高遠的天空,呼吸著清冷的空氣,淡淡開口。

  在他臂彎中的余露露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笑意加深,趴在他身前雙手捧著小臉兒,一雙大大的眼睛彌漫著杏仁兒一般溫柔的光,嬌俏的問。

  “終于忍不住啦,我還以為你要等到什么時候呢。高估你了。”

  雖然內心很篤定,但自從兩人真正的好了以后,結婚這個話題卻是從未再提起。

  這也導致余父余母一邊慶幸一邊糾結。

  老家曾經來人鬧過,被余父給撅了回去,甚至這兩年交上來的租子也越來越少,問就是年景不好,他們看著地還要白白貼錢進去,今年的都這個時候了,秋收早過了,壓根兒沒來人。

  好在他們也不指望這點租子過活,目前只要相對維持一個和平的狀態,對余家三口來說就求之不得了。

  可以說是花錢買平安。

  謝知言私底下和余父談過,但余父總覺得是自家的事,謝知言插手名不正言不順,就拒絕了。

  “我不是快畢業了,最近這世道越發混亂,咱們也應該想想,以后的打算。”

  他認真起來,摸著余露露的側臉,“我是個沒有家的,從認定你的那一刻,你的家人就是我的家人,伯父伯母都身體不好ꓹ咱們總得做最壞的打算,一旦局勢惡化…我們要如何自保。”

  余露露知道一些他正在做的事ꓹ她是很支持的。在她看來一個人如果連自己的國家都不熱愛ꓹ根本就不配做人。

  她還經常組織募捐,宣傳公益,在大學里是個活動組織小能手ꓹ有著不小的影響力。

  此刻聽到謝知言意有所指的話ꓹ忍不住心驚。

  “你是不是得到什么消息了?”

  她知道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ꓹ如果他認定局勢惡化,那就說明,真的惡化到相當的程度了。

  謝知言點點頭,并沒有過多解釋,他知道余露露一定會相信他。

  “我的打算是去國外ꓹ原來咱們也談過這個問題ꓹ你的英文已經能夠讓教授贊嘆ꓹ出去適應也只是時間問題。”

  “如果要去的話ꓹ那我們什么時候開始準備申請國外的大學?”

  余露露察覺到謝知言的想法后,再結合當今的局勢ꓹ自然能得出最好的保存自我的方式就是出國,躲開這個戰火硝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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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英國文學是她下功夫最大的一門課ꓹ英文流利到足夠和外國教授對答如流。

  兩人經過磨合ꓹ也已經能夠一個人提出問題另一個就直接跟上節奏,有矛盾及時發現解決,誰有道理就聽誰的,故而這兩個人在一起基本上沒有摩擦,相當有默契。

  “現在就要開始準備了,等你過了生日,我們就去拜訪校長,讓他給我們寫推薦信,再按部就班的申請大學。我這邊會帶上幾個心腹,伯父伯母那邊你多做工作,故土難離,但現在是非常時刻,務必讓他們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謝知言揉了揉余露露的頭發,輕輕親了一下。

  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故土,家鄉,祖墳,都不如自己的命重要。

  沒了命,何談以后,什么都是一場空。

  這個道理余露露當然懂,她這兩年成長的非常快,跟在謝知言身邊,不知不覺的邏輯思維方式在像他靠攏,當然也有他可以教導的緣故,總之就是思索問題看待問題的格局變得開闊了許多。

  “我一定會說服他們的。”

  余露露點點頭,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可她沒有別的選擇。她無法想象把父母丟在戰亂危險的地方是什么感受,更何況還有一堆如狼似虎的所謂家族親戚,他們肯定會趁機侵吞財產,說不定還會對二老下手。

  她仿佛在給自己打氣,又說了句:“一定會。”

  “好啦,別太憂心,實在不行還有我呢。”

  謝知言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打落身上的落葉,心疼的抱抱她。

  “所以我們的婚事要抓緊了,按照伯父的邏輯,只有正兒八經的余家女婿才能插手余家的事。”

  更重要的是,只有名分定了,余父才會讓他帶余露露走,否則不就是再度私奔?余父不但不會答應還會打死他。

  他低頭可憐巴巴的看她,“你打算什么時候給我個名分?”

  心頭的沉郁壓抑瞬間飛走,余露露噗嗤一聲笑出聲。

  “好哇,說了這么多,還不是要為自己謀福利…”

  她話還沒說完,便被他全數吞到肚子里,清冷的空氣逐漸變得火熱,秋風也靜悄悄得,仿佛刻意不開打擾。

  間或傳來不穩的呼吸和私語,仿佛是四片最柔嫩的蜂蜜瓣在互相擠壓吞噬,細碎的嗓音不時流露。

  “我覺得…你生日那天就不錯,你覺得呢?”

  “不知道…”

  余露露回到家的時候,只覺得深一腳淺一腳,腿有些軟。

  她臉紅的厲害,擔心被父母看出蹊蹺,打了個招呼便回了自己房間。

  謝知言毫不見外的坐著跟未來岳父喝茶聊天,分析國內外政治格局,對于女朋友的慢待沒有絲毫意見,他的態度讓余父心里很是妥帖。

  “你和露露也都不小了,怎么打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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