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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四章 偏執狂霸總x白月光替身(10)

  程綿綿沿著樓梯走下去,一身清爽的長裙充滿熱帶風情,露出纖細的手臂,整個人看著多了幾分活潑。

  張嫂迎上去,滿面笑容。

  “少奶奶早,少爺吩咐了,吃完早餐要帶您去一個地方。”

  不動聲色的解釋了少爺并沒有出現在餐廳的原因,程綿綿按捺下心頭的疑惑,坐下用餐。

  休息的好,自然食欲不錯,張嫂在一邊也看得開心。

  根本沒有夫人擔心的那些事嘛,她看少爺也是懂事多了,男人娶了老婆就成熟了,少奶奶看起來也好相處,沒什么脾氣。

  程綿綿吃過早餐,跟著張嫂走到了別墅后面的一棟稍稍低一些的平房,里面裝飾比較平和儉樸,謝知言和那位飛機上下來的長者正在其中對坐飲茶。

  看到程綿綿到來,謝知言招手讓她坐下。

  “辛老,這就是我妻子,麻煩您幫她看看。”說完,他對著程綿綿示意伸手,“這位是國醫藥大學的教授辛老,看筋脈損傷當今世界無人能超越。”

  程綿綿這才明白過來,眼前看起來清瘦的老者居然來頭這么大,而且聽謝知言的話音是他專門請來為她看手傷的!

  她有些受寵若驚,看了一眼謝知言,才小心的伸出自己蜷縮起來的右手。

  手掌攤開,從虎口處順著手紋斜斜向下,有一條長長的丑陋的疤痕,刀口還外翻著,看起來格外可怖。

  可以想見當時的傷口有多深,以至于手筋被支離破碎的割斷。

  教授戴上眼鏡看了看,搖頭嘖嘖出聲。

  “真是瞎胡搞,當初就不應該直接縫合,應該立刻動手術趁著神經還沒有壞死一根根的接上,這在哪里做的治療,什么庸醫!”

  他每說一句,程綿綿的臉就蒼白一分。

  “辛老,我想問一下,這種醫術常識是只有您這種水平的知道,還是…”

  “哼,這是現代醫學的基本常識,三甲醫院坐診的大夫沒有不知道的吧。除非你是在社區小診所,那也不對啊,人家一看你這傷根本就不會接手,直接勸你上大醫院了。”

  程綿綿大大的眼睛中剛升起的希望再次破滅,如同煙火熄滅,恢復了之前的黯淡無光。

  “是S市第一醫院。”謝知言突然開口。

  “呵,瞎搞,哪個醫生做的縫合?這不是害人嗎,你們完全可以告他!”

  辛老是醫藥界的泰斗,最見不得現在這些不拿患者當回事兒的大夫,根本就沒有一點醫者仁心,當下氣的都笑了。

  程綿綿搖搖頭,語氣有些消沉。

  “那現在神經都壞死了,我的手應該也就只能這樣了吧。”

  “本來是這樣沒錯,”說起這個,辛老枯瘦的手擼了一把胡子,“這不是有你丈夫嘛,小姑娘,你可是嫁了個好男人!你丈夫甘愿用這么珍貴的藥——”

  “藥材。”謝知言出言打斷,“藥材再名貴也不過是多花點錢,辛老您的技藝可是無價的,這次是我謝家欠了您一個天大的人情,以后但有所需,我謝知言無不曲從。”

  兩人又你來我往客氣了一番,辛老這就親自盯著配藥了。

  畢竟人家出這么珍貴的藥方,失傳已久傳說中能夠接骨續筋的神醫方子,條件只是讓他親自上門去問診制藥,如果這事兒成了以后藥方就無償贈給醫藥大學。

  辛老比任何人都明白這種藥方的價值,簡直不可估量。

  原本這謝家的人找來的時候,他還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看完藥方他改變了看法,立刻跟著押送的藥材一同前往。這事兒還必須他盯著,實驗成功百利無一害,就算不成他也沒有任何損失。

  至于方子的來源,他并沒有多問。人家這傳了數代的豪門世家,底蘊擺在那里,還真有點東西也說不準。

  程綿綿還呆愣在原地,看著辛老離開的身影,嗓音軟軟中帶著些忐忑。

  “我的手,是不是還有希望?辛老是不是這個意思?”

  她小心的看著謝知言,生怕是自己誤解,眼神中的渴望和恐懼,像是獵人槍口對準的小鹿,就等著槍響的那一刻。

  “嗯。”

  半晌,她聽到了謝知言淡淡的應答。

  這次她清楚的聽見了!

  她開心的猛地站起身,眼睛一會兒盯著自己的手掌,一會兒又看向謝知言,激動的原地轉圈。

  真的可以嗎,她的手還有希望恢復?

  醫術這么高明的大佬,是謝知言請來的,大佬口中都萬分珍貴的藥材,也是謝知言提供的——

  “謝知言,謝謝你。真的,謝謝。”

  她站定在他面前,仰頭看他,仿佛只是做了一件順手的事情,絲毫沒有賣弄自己的功勞。

  “不用。畢竟是我謝家的媳婦兒,”他的目光在她手上逡巡,眉頭微擰,撇撇嘴,“多不好看。”

  仿佛僅僅是因為帶出去謝家面子上不好看,程綿綿倒是抿著嘴笑了,她怎么第一次發現,以往眼高于頂的謝知言,還能有俯下身來體貼人的一面。

  “更何況,那天你上去抓刀子的時候,”他又開口,語氣漸漸低沉,“程思錦她轉動了刀子,要不然神經不會割斷。”

  謝知言說完就走了,留下程綿綿一個人呆站在原地,仿佛被人扇了一個耳光,嘴角咧開一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

  那天程思錦情緒激動下要自殘,程綿綿下意識的伸手抓住,按理來說一般到這種情況下,動作就停止了,可是程思錦的舉動很奇怪,她有技巧的用力撐著將刀子轉動,相當于刀刃對著程綿綿的掌心反復來回。

  這件事只發生在短短一瞬間,就連程綿綿心下覺得不對,也沒辦法確信。

  隨后就是去醫院,拖拖拉拉的送到,只有一個實習醫生在值班,直接就給她做了簡單的縫合,以至于后來傷口發炎反反復復總也愈合不了。

  至于神經,就更是疼痛的徹夜難眠。

  可是現在突然又告訴了她有希望,她的手還能好起來,還能彈鋼琴…就在她因為這件事對謝知言改觀的時候,一盆冷水潑了下來。

  原來他做這一切,是為了幫程思錦贖罪啊。否則,根本沒有其他理由不是嗎,她居然還有了可笑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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