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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流浪少年x離家少女(34)

  “我怎么聽說春華姐辭職了?”江橙橙說起了上周的新聞,謝知言“嗯”了一聲,將目光從電視上調轉過來,看著她。

  “是不是你太難伺候了,惹著人家了。”

  “怎么會這么想,比起你,我還算難伺候嗎?”謝知言閑閑的后仰,將茶杯放置到一旁。

  “干嘛扯到我…說說嘛,春華姐姐可是對你死心塌地的,好幾年了都。”

  江橙橙臉上有些熱,抱著他的胳膊撒嬌耍賴。

  卻不料謝知言定定的看著她,直到她快撐不住才開口回應。

  “顧春華在的時候,你從來不這么叫她,反而她走了開始一口一個姐姐?”謝知言伸手敲了一下她的腦袋,深邃的面孔染上一絲笑意,“她怎么想是她的事情,現在我也不經常比賽,根本不需要一個專業的經理人,她也有更加合適的職業發展,辭職是自然選擇。”

  這一年來,他參與的比賽越來越少,除非有了心儀的對手,更多的時間是和顧春明、沈成等人做投資生意。隨著生意的進展,他的地位也越來越重要。

  顧春明也更加明白,直接出面將堂姐勸退了。

  看著江橙橙低著頭,始終不看他,謝知言伸手將她的腦袋托起來。

  “到底怎么了小丫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對上那雙幽深的眸子,慢慢都是溫和耐心,仿佛置身于溫泉水中讓人身心放松,江橙橙忍不住將心中想的那句話問了出來。

  “哥哥長得帥又會賺錢,為什么一直不交女朋友?別笑,我認真的!”

  江橙橙滿臉苦惱,覺得自己又被當小孩子對待了。

  “那你覺得呢?”謝知言反問。

  “要么是有喜歡的人,但是還沒追到,要么就是你有什么問題。”

  看著他逗弄的眼神,江橙橙心底冒出小火苗。

  “你說什么?”謝知言一把將她拉到身前,“那你覺得我有什么問題?”

  江橙橙一個未經世事的小丫頭怎么能承受這個,眼看她臉紅的要爆炸,謝知言才放手,恢復平靜,“時間不早了,早點休息吧。”

  他覺得自己剛才動作有些過火,站起身準備離去。

  卻被江橙橙一下子撞上來,撲倒在沙發上!

  如果擱在平常,誰要來這么一下,絕對會被一拳打飛,根本無法近身,可這是江橙橙,謝知言將自己的反射神經調整好,平靜的看著身上的女孩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嗎?”

  江橙橙雙目灼灼,仿佛要燃燒起來,埋頭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

  “知道。”

  兩個人這種動作維持了一分鐘,謝知言伸手推開,卻被江橙橙緊緊地箍著,仿佛考拉一般掛在了身上。

  這具身體也是正直血氣方剛,摸摸擦擦之間總會有些動靜起來。

  他沉聲道,帶著一絲暗啞,“橙橙,起來,我不想你將來后悔。”

  話音到最后,語氣已經有些重。

  江橙橙就討厭他這幅模樣,明明他也是有感覺的不是嗎?偏偏還要做一副圣人的嘴臉,她牙根兒直癢癢,低頭重重的咬了一口。

  “你今天要是把我推開,你就是有問題!你就是不行!”

  謝知言身體緊繃,重重的嵌著她帶離自己,雙目平視,里面有一絲猩紅暗藏,語氣沉沉。

  “你在激怒我,試圖讓我覺得自尊被侮辱,惱怒之下做出什么證明自己的事,這樣你就達到目的了。”

  江橙橙眼圈一紅,強撐著顫抖的嗓音說道。

  “沒錯,你那么聰明早就應該看出來了吧,就我自己像個傻瓜一樣,還自以為掩飾的很好,你可以推開我,反正我對你來說也算不上責任,我上個月十八了,那對父母也管不了我,從此我們分道揚鑣,我不會管你為什么永遠不找女人只對我一個人好,你也別管我以后的人生該如何過。”

  她說道最后,已經淚光盈盈。

  原本是想裝可憐的,然后賣萌撒嬌或者假意威脅,為什么事到臨頭直接就把內心最真實的想法說出來了呢。

  江橙橙的心從來都是堅定的,自從她撥開云霧搞清楚了自己的感受。

  而且,她想要這么做是有信心的,畢竟哥哥一直以來身邊干凈的令人發指,二十七歲有錢有貌的男人,可能嗎?

  這個原因呼之欲出。

  江橙橙從過了生日成為成年人開始,就已經在心里盤算了。

  既然放不下,那就積極進取,想方設法的達成,把哥哥變成自己的不就沒有任何后患了么,再也不用糾結憂慮。

  如果真的被拒絕了…她還沒有設想過這個可能。

  江橙橙臨時想了一下,可能真的會從此分道揚鑣再也不見吧。她沒辦法面對哥哥和其他的女人幸福恩愛的生活,那就自己走得遠遠的,再也不要讓他掛礙負累。

  看著眼前剛剛長大的女孩子,一臉執拗悲壯,像是女戰士,鋒利的劍刃對準脖頸,下一秒就要引咎自刎。

  謝知言閉了閉眼睛,再睜開。

  雙眸幽深的嚇人,炙熱灼人,“我問你最后一次,真的想好了?”

  “想好了。”江橙橙深吸一口氣,語氣堅定。

  “不后悔?”

  “不——啊!”

  江橙橙記憶最后只有那雙如巖漿翻滾一般熾烈的眼眸,她也如同置身于爆發的火山堆,熟悉溫和的那個人仿佛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被誰不小心放出的兇獸。

  她有著片刻的惶恐,今天的她,沒有給自己留下半分余地,向著自己的目標邁出勇敢的一步,要么得償所愿,要么墮落懸崖,可是她不曾想過,自己這一下,是不是打開了潘多拉魔盒,以愛的名義被放出的野獸再也無法回到自己搭建的牢籠,他會嘗到甜美的滋味,然后瘋狂肆虐。

  半夜果然淅淅瀝瀝下起雪珠子,呼嘯而至的西北風夾雜著雪粒子拍打著臥室窗戶,發出時而急促時而微小的聲音。

  房間內溫暖如春,身旁的女孩兒不老實的動彈著,眼角還有淚痕,一副被凄風苦雨狠狠折騰了一番的模樣。

  謝知言長臂一伸,起身倒了杯溫水,扶著她的頭送到嘴邊。

  “喝水。”

  果然,咕咚咕咚喝了個精光,然后女孩兒才滿足的吧嗒兩下嘴,微微擰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謝知言替她放松了一下身體,盯著她睡得沉沉的小臉兒。

  “…后悔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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