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結果不太理想,郭婉終于死心了,當天夜里便與爹娘商量了番,決定盡快離開天劍宗。
郭家人行動力還是很不錯的,隔天就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了。
何元鵬送了一程又一程,在郭婉的再三催促下止步,依依不舍的揮手道別。
同去的何大哥何大嫂心里沉甸甸的,既高興別有目的三人組離開,又擔心長子用情至深,會傷心難過到看透人生,從此不愿再談感情。
何元鵬可不知道爹娘心中隱憂,回宗后就跑去找他小姑姑了。
“找我何事?”何曉婷看著臉紅紅的大侄子問。
媳婦跑了,傷心是難免的,她能夠理解,可要是想借這點跑來賣慘訛好處,她會將人暴打一頓再扔出去。
“小姑姑抱歉,”何元鵬羞紅著臉道,“是我識人不清,差點把禍害引入家中,愧對于您和爹娘的教導。”
何曉婷瞬間懵逼,“你說啥,教導?我可沒教過你,用不著往我臉上貼金。”
她大部分時間都在外歷練,即便在家也忙著修煉和煉丹,哪有閑工夫教導侄子。
何元鵬不由得感嘆,“您太謙虛了,我爹總是喜歡拿您說過的話來教導我們,這樣也就等同于您親自教導了。”
何曉婷黑線,她說什么了自己都不知道,她大哥還能拿去教育孩子,厲害了!
連猜帶蒙將事情理了個七七八八,她也不拆穿自家大哥呢謊言,只淡聲問,“還有事?”
潛臺詞——沒事就可以走了。
“有,”何元鵬忸怩道,“阿婉其實不是壞人,只是攤上那么對爹娘,從小被教歪了,您大人有大量,千萬別與她置氣。”
“不用擔心,你小姑姑我忙得很,沒功夫惦記她,”何曉婷說著,看向大侄子的目光越來越詭異,“倒是你,被未婚妻拋棄的滋味不好受吧?”
“是,”何元鵬垂眸沒否認。
何曉婷挑眉,“那你還替她求情?”
她從來不知道大侄子竟有當圣父的潛質,老何家可從沒出現過這樣的人。
就,挺稀罕。
“我只是擔心小姑姑心情不好會遷怒我爹娘,”何元鵬坦然回答,“事情因我而起,后果亦該由我承擔。”
所以,大侄子是送上門來做出氣筒的。
意識到這點,何曉婷不悅的情緒散去,唇角微揚,玩笑般道,“你是晚輩,做錯事是爹娘沒教好,不必自責。”
“小姑姑!”何元鵬急了,直挺挺跪倒在地,“我犯下的錯怎能怪長輩,要打要罰您沖我來即可。”
“嘖,”何曉婷聳聳肩,“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
何元鵬一臉茫然,“???”
“行了,好端端跑我這來唱大戲,”何曉婷語帶嫌棄,“人多果然鬧騰,還是出門歷練更安逸。”
“您又要去歷練?”何元鵬不安的問。
何曉婷點頭又搖頭,“確切的說是接了個宗門任務,過兩天就出發。”
“哦”何元鵬聞言方才好受了些,他差點以為小姑姑是生他的氣,不想待家里,干脆出門歷練去。
一眼看穿大侄子心思的何曉婷嗤笑了聲,“元鵬你也該長點心眼了,郭婉那樣的筑基女修想找個實力差不多的道侶簡單得很,若無目的,哪會看上你。”
咻——
何元鵬心口好似中了箭般,疼得臉色發白。
有些事大家都能看得清楚明白,只是擔心他才沒說出口,而何曉婷卻沒顧忌太多。
小樹經歷了風雨才能成長,過度保護只會養出巨嬰來。
良久,何元鵬低聲回,“小姑姑說得是,我會注意的,以后定不會再犯。”
“知錯難改,善莫大焉,”何曉婷端著長輩架子老氣橫秋的點評,玩了把小白放出來,“不是來領罰的么,就幫我養段時間的兔子吧!”
小白整只兔都不好了,“嘰嘰,我是你的靈寵,經常被關在靈寵袋里就算了,還讓別人幫忙養,人干事?”
“什么關靈寵袋,你最近不都住在花佩空間里,”何曉婷用神識傳音,“你說你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脾氣還大,拖到現在才扔出已經夠仁慈了。”
小白,“…”懷疑兔生.jpg
兔子被打擊焉頭耷腦的,何元鵬伸手去抱也不反抗,讓他忍不住生起憐憫之心,“小姑姑,它這樣沒事吧?”
“沒事,”何曉婷信口胡謅,“它最是愛裝可憐,你可別被它騙了。”
“你才愛裝可憐,你全家都愛裝可憐,”小白氣得一蹦三尺高,直接從何元鵬懷里蹦了出來,輕巧落在丹爐上,與主人對峙,“見鬼了,竟然認了你這樣不懂養靈寵的主。”
何曉婷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兔子看,半晌才幽幽問,“不燙?”
空氣中突然多了股毛發燒焦的臭味兒,小白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好燙好燙,我的腿快熟了。”
哀嚎著跳下煉丹爐,在地上打起滾來。
“烤兔腿挺好吃的,可惜…”何曉婷收回視線,“怪只怪當初年少無知,締結了契約。”
這話并非傳音,何元鵬在旁聽得一清二楚,忍不住同情起可憐的兔子來,忙上前將兔子撿起,“小姑姑,我帶它去治下腿。”
何曉婷想了想,指著墻邊的博古架道,“第二層第四行有回春丹,你拿瓶走吧。”
“好,”何元鵬應聲去找丹,找到后先給兔子喂了顆。
人修吃的丹藥大部分妖修也能吃,小兔子受傷吃過回春丹很快就能恢復如初。
然而,擺脫痛苦的小白并不買賬,還罵罵咧咧,“嘰…臭主人,心思惡毒,差點害我的腿被烤熟。”
何曉婷眼刀子嗖嗖發射過去,“蠢兔子,自己往丹爐上跳還想甩鍋,早知如此,我就不該給你吃回春丹。”
“嘰嘰嘰,不是你讓吃的,”小白理直氣壯的反駁,“是大侄子給的。”
“他是我大侄子,不是你的,別亂認親戚,”何曉婷不滿的斥道,“等會我就去買窩兔子,紅燒干煸清燉樣樣來,吃頓兔子宴。”
“嘰,就這?”小白豎起兔耳朵,不屑一顧,“愛吃吃去,我跟那些沒開竅的不是同類。”
一人一兔吵得熱火朝天,差點把何元鵬下巴驚掉了?
何曉婷不高興的道,“快把這蠢兔子帶走,這段時間都不想看到它了。”
小白,“嘰,當我很想看到你似的,渣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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