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兩日就到了筑基大比的決賽,宗門照例又鬧起了幺蛾子,不是單挑也不是車輪戰,反而搞起了混戰。
何曉婷就納悶了,其它宗門都是初賽采取混戰的形式,決賽單挑嘛,咋她們天劍宗如此與眾不同?
“這算什么,”季嫣翻了個白眼,“你呀,見識還是太少,沒有見識過大場面。”
“季師姐,”何曉婷奇了,“也不知你口中的大場面有多大,給師妹我好好描述下唄”
她前世什么大場面沒見識過,就連開天辟地、排山倒海都是小意思。
好叭,其實只是在電視電影里看到的特效。
何曉婷默默嘆了口氣,距離她成為翻手為云覆手為雨大能的日子還很遙遠,她需要做的就是好好修煉。
“好好的嘆什么氣,”季嫣皺了皺眉,“我又不是不說。”
季師姐誤會了,以為某師妹急著聽故事,忙將上次大比的事說了。
原來,天劍宗每次宗門大比都不是固定的模式,而是由各峰峰主和長老們提建議,若是建議采納了會得到獎勵。
在這樣一來,每次爭論比賽的模式就得花不少時間。
華潯真君是掌門,見這般太耗費時間了,干脆想出了抽簽的法子,眾人把自己的想法和規則刻錄進玉簡,放進一個黑箱子里,由掌門抽簽,抽到啥就比啥。
于是,天劍宗的比賽方式五花八門,有比喝酒、吃東西、做木工活、修洞府…
初賽比決賽還難的都不算啥,上回金丹弟子大比,復賽竟然比繡花。
不會繡花?
沒關系,現場學唄,反正修士五感神識厲害,想學什么不成。
何曉婷聽得目瞪口呆,“這么奇葩,我以前咋沒聽說過。”
“呵,參加比賽的都是金丹真人,誰敢亂傳,”季嫣也就仗著自己親傳弟子的身份,又有一群好隊友才有恃無恐的。
不過,她也不敢大聲宣揚,只是小小聲告知小伙伴罷了。
“金丹大比啊”何曉婷眼珠子骨碌碌轉了轉,“孟師兄也參加了嗎?”
想象著孟禹辰冷著張俊臉穿針引線學繡花的模樣,差點笑出豬叫聲。
“你倒是真敢問,”季嫣咧咧嘴,“可惜,孟師兄就沒參加那場復賽,說是臨時有事出了宗。”
“這么巧?”
“誰知道呢,興許是提早得了消息,有意避開了,反正掌門也有額外的秘境名額。”
孟師兄是在秘境開啟前才趕回來的,除了他和掌門,沒有第二個人知道他去了哪,去干了什么。
何曉婷頗為遺憾,“可惜…”
不經意的抬頭看了眼,未盡之語便卡在了喉嚨里。
老天,孟師兄什么時候來的!
“是挺可惜的,”季嫣不能更贊同了,“我聽到復賽內容后特意趕過去看熱鬧,卻沒見到孟師兄參賽,郁悶得幾天都不想修煉,為此還被師父訓斥了頓呢。”
何曉婷整個人都不好了,不好言語提示,只能賣力的給小伙伴使眼色。
“阿紫眼睛咋了,抽筋?”孟禹辰似笑非笑的問。
虧他加班加點的把湯萱萱等人的處罰搞定,聽說某人要參加決賽,便特意趕來看看,順便將結果告知一下。
沒曾想,竟抓到倆背后編排他,想看他笑話的隊友。
季嫣驚呆了,回過神來瘋狂搖頭,“孟師兄你別多心,我說的不是你,是,是其他的孟師兄。”
孟雖然不是大姓,可天劍宗上下這么多人,總能找出幾個姓孟,還是金丹真人的。
先糊弄過去,其它的容后再說。
“哦”孟禹辰冷笑,“那季師妹倒是說說,那位跟我一樣沒參加金丹大比的孟真人是誰?”
季嫣,“…”她要知道就直接拉出來溜溜了。
何曉婷心想著這話題是她挑起來的,不能讓季師姐獨自承受,忙打了個圓場,“孟師兄你來得正好,我還想問問前兩天襲擊我的人怎樣了,會有何種處罰?”
孟禹辰扯了扯唇,“動手的三人各鞭五十,送礦場勞作十年,主使者湯萱萱鞭一百,送礦場勞作二十年,慫恿并提供幽冥花粉的趙天廢除修為,逐出宗門。”
這趙天就是演武峰峰主的二弟子了。
“咦,為什么前面幾個判得不算重,趙天卻這么慘,”何曉婷不解了。
都是想害她的人,前三個還能說是沒腦子被人當槍使,所以從輕發落。
可湯萱萱和趙天都是主謀,兩人的處罰卻截然不同,難道是因為后者出了幽冥花粉?
“并非如此,”孟禹辰解釋,“他們是害人未遂,不至于被驅逐,趙師弟的處罰是由他師父親自決定的。”
說白了就是,曾經最寵愛的徒弟給自己丟了大人,加上莫耀祖仗勢欺人,害了不少同門,演武峰峰主的老臉掛不住,便站出來清理門戶了。
從前有多寵愛,如今就有多厭惡,下手哪里能輕得了。
何曉婷恍然大悟,原來是遭師父厭棄,數罪并罰才得此下場,倒也不冤。
“阿紫可滿意?”孟禹辰問。
“滿意,”何曉婷小雞啄米般直點頭,“害我的人都遭到報應了。”
“那”孟禹辰忽然轉了話鋒,“我們來聊聊那位可惜的孟師兄吧。”
何曉婷沉默了。
恰好到了巳時,主持比賽的守恒真人宣布比賽即將開始,要求參賽弟子按秩序上飛梭,何曉婷趁機揮手道別。
“孟師兄、季師姐,我要去參加決賽了,再見!”
原本她還對決賽采取混戰模式不滿呢,如今倒是覺得混戰好,混戰妙,呱呱叫。
復賽剩下的攏共也沒百人,無論如何,秘境名額都有她的份。
再者,混戰也是有好處的,她有兩個師兄過關了,并肩作戰指不定還能拿上個好名次,得點好東西。
何曉婷笑靨如花般撲向不遠處的兩人,嬌滴滴的道,“四師兄,六師兄,我們組隊唄”
綠月打了個冷戰,“組隊就組隊,你說話正常點。”
“可以,”藍月倒是很鎮定,“就是不知道比賽規則允不允許組隊。”
好叭,這是個大問題。
“希望可以吧,”何曉婷嘆了口氣,“我可不想被圍毆。”
綠月幸災樂禍的道,“其實也不算啥,小七你得勇敢點。”
“我知道,”何曉婷乖巧的點頭,又用羨慕的口吻道,“還是四師兄好,有的是經驗。”
綠月臉上的笑容凝固了,這是暗指他總是被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