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
嬌嬌柔柔的女音從身后傳來,何曉婷下意識的回頭一看,然后恨不得自戳雙目。
她應該增多加快速度飛遠點的,干嘛要好奇的回頭。
這可真是,冤家路窄!
“真是你啊,我還以為看錯了,”何春蓮挽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臂,整個人都恨不得貼對方身上,撒嬌般催促,“巖哥你快點嘛,我想跟三丫妹妹說說話。”
何曉婷嘴角微抽,“不好意思,我跟小草堂姐可沒話說。”
“哎呀,人家現在叫何春蓮,不叫何小草了,”何春蓮委屈的道,“三丫你都不關心我,連我改了名都不知道。”
“我聽說了,”何曉婷聳聳肩,“可我還是喜歡喊小草。”
何春蓮更委屈了,眼眶泛紅,眼淚欲掉不掉的,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三丫,我們好歹也是堂姐妹,你咋能如此狠心待我。”
“打住,別說話!”何曉婷就納悶了,“不就是個稱呼么,我師父給我換了名字,也沒見你改口呀,咋到你這就不行了?”
何春蓮瞬間噎住了,她能說自己就是故意想找茬,不小心把那事忘了嘛?
隱蔽的掃視了四周一圈,主峰那些親傳弟子都防備的看著她,好似她會對那黑丫頭做什么惡毒的事般。
心里氣得不行,面上還不敢表現出來,諾諾道,“三丫你放心,我以后會注意的。”
“我放心不了,你現在都沒改的意思,”何曉婷直了當的表示,“反正咱們關系也不咋滴,以后少見面,也免得互相傷害呀。”
“你不要太過分了,”吳巖聽不下去了,放出了金丹期的威壓,“小蓮念著你這個做妹妹的,寧愿自己受委屈,我可不會慣著你。”
孟禹辰本是冷眼旁觀,見狀閃身出現在何曉婷身前,將人護在了自己的靈力罩中,“吳師弟,欺壓同門該受何等處罰?”
“孟師兄,”吳巖臉色微變,“我只是為小蓮抱不平。”
孔怡華慢了一步沖過來,聞言冷笑道,“盡會胡扯,阿紫又沒說錯什么,你憑什么動手。”
季嫣補刀,“你那個什么小蓮改了名字,就不讓別人喊舊名了,我們阿紫早改名了,她一口一個三丫的,咋滴,她還比元嬰真君的親傳弟子高貴了?”
“沒辦法,小草堂姐打小就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何曉婷心里不爽,毫不客氣的扒了黑心草一層皮。
“哈,我記得你們都住在鄉下吧,”季嫣夸張的擠擠眼,“是什么給了她那種錯覺。”
何曉婷想了想,“大概是因為她每次掉幾顆眼淚,大家就不敢說重話了叭!”
古代重男輕女的思想是主流,何家村卻好上很多,生了女娃也不會虐待,要是家里女娃少更是會寵上幾分。
那時候何曉婷二大爺家生活條件還算不錯,很少讓唯一的孫女何小草干活,養得就比較白凈,一哭更顯得可憐兮兮的。
長得好看的小姑娘哭了,其他人見了難免心軟退讓。
久而久之,她那小草堂姐自己也生出了錯覺。
兩人討論得很認真,仿佛將話題中心人物給忽略了,倒把何春蓮氣得夠嗆。
“巖哥,”何春蓮又開始掉眼淚了,“我知道三丫對我有點誤會,卻沒想到誤會如此深,我,我真的好難過。”
“小蓮別哭,我會幫你的,”吳巖心疼得不行,扭頭沖著何曉婷怒斥,“道歉!不然…”
眼中閃過一絲厲色,他可是金丹真人,哪里是小小筑基修士能夠抗衡的。
何曉婷是真被惡心壞了,木著臉道,“我沒誤會,更不會向她道歉。”
“你——”
吳巖又要動手,忽然發現身子無法動彈了,頓時慌了。
怎么回事,是孟禹辰出手了?
“吳師弟你今天出門忘記帶腦子了叭,”柏森懶洋洋的吐槽道,“阿紫是誰的徒弟?她的幾個嫡親師兄師姐是誰?你就不擔心看不到明天的太陽嗎?”
靈魂三連問,把吳巖問得臉都白了。
“我,我沒有要動手,只是想跟她講道理,”打死他也不會承認自己心存惡意。
柏森笑了,“沒有最好。”
“柏師兄,我不想跟他講道理,”何曉婷眨巴著眼睛道,“他跟我小草堂姐是一伙的,都是壞人。”
該告狀的時候千萬不能忍,否則憋屈的只會是自己。
還有季師姐說的磨刀石太厲害了,竟然能找到個金丹修士做靠山,哪怕只是金丹初期,也比她高一個大境界了。
若是她獨自在外碰上,下場不定多凄慘。
宗規在宗內還有點用處,出了宗就不保險了,只要沒人看到,吳巖出手必定是無所顧忌。
不行,她得加緊提高自己的實力,爭取有自保之力。
隊里的年紀最小,實力最弱的師妹挨了欺負,大家哪里能忍,除了孟禹辰外,眾人齊齊沖了上去,將吳巖、何春蓮兩人一頓揍。
季嫣只盯著何春蓮隱秘之處下狠手,邊打還邊吐槽,“自從遇見你,這里就臭氣熏天,都快把我熏死了。”
可以說是很扎心了。
何曉婷很感動,大家都對她這么好,她怎能讓自己置之事外,忙湊過去下黑手。
“小草堂姐你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沒眼色了,在這么多師兄師姐眼皮底下還想欺負我,沒門!”
裝作不認識,遠遠避開不好嗎,為什么非要找她麻煩?
何春蓮哀哀哭泣著,“孟師兄,求你救救我們吧,別忘了宗規不讓同門相殘…”
“你這話就不對了,”季嫣利索的反駁,“什么叫同門相殘,明明是在外碰上了,趁著時間還早相互切磋一下。”
“就是,”孔怡華幫腔,“我們是最講道理的冰山小隊,怎么可能欺負你們。”
何曉婷忍不住想笑,她們當然是講道理的,不過,冰山小隊是什么鬼?
一起并肩戰斗這么多年,沒聽說有隊名呀!
眼角余光不經意的瞄到孟禹辰,哇,臉色更冷了,周身散發的寒冰之氣能直接把人凍成冰塊。
“孔師姐,”何曉婷低聲提醒,“孟師兄不高興了。”
“沒事,他天天不高興,有什么好奇怪的,”孔怡華滿不在乎的揮揮手,“阿紫走開點,別影響我發揮。”
“可是他今天特別不高興,”何曉婷強調,“在你說出那個隊名之后。”
孔怡華聞言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