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音告知大姐后,何曉婷就準備提前走了。
臨走前,她總覺得自己似乎忘了點啥,可又想不起來。
算了,想不起來就不想了,應該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不然怎么會忘記。
站在用五百萬戰場積分兌換的小型飛梭上,何曉婷心情格外的好。
初進天劍宗,她只是個灰頭土臉的六歲小蘿莉,除了一身怪力以外,什么也沒有,哪怕帶著兩個名義上的隨從,依舊底氣不足。
如今的她卻是有飛梭的筑基修士了,再回世俗界,可不就是衣錦還鄉嘛!
等等,她想起來了,她當初帶來的隨從是兩個,要回世俗界的話,于情于理都該問問英子姐要不要幫著帶東西。
出宗沒多久,飛梭又調頭了。
站在窗邊看風景的何曉山一臉懵逼,“三丫,我們回去干什么?”
難道幺妹又改主意,準備明天再走。
何曉婷瞅了大哥一眼,故作痛心疾首狀,“大哥啊,我在外多年沒想起來就算了,你可是一直住在宗內的,怎么能把英子姐忘了。”
何曉山恍然,“對啊,還有英子,得問問她回娘家不。”
眾人,“…”何英嫁得這么遠,夫婿又沒筑基,不能去世俗界,怎么可能丟下夫婿自個回娘家。
何曉婷也不看好,雖然她覺得獨自回娘家也沒啥,又不是不回來了,可對封建社會的閨秀來說,夫婿就是天,哪能撂下不管。
近點還有可能,這山高水遠的,來回路上就得半個月,再待個幾天,得花不少時間呢。
英子姐不是修士,怕是看不開。
讓何曉婷沒料到的是,何英還真硬氣了回,當著夫婿于勤的面說要回家。
“我來修真界十二載有余,連成親都沒有告知雙親,著實不孝,如今有機會回去,哪里能錯過。”
“那姐夫和侄兒侄女們…”何曉婷的眼睛飄向于勤,試探之意不要太明顯了。
于勤好脾氣的笑了笑,“我正好要出宗做個任務,讓珍兒寶兒跟她娘一起去。”
他的修為很多年沒有長進,也就娶了媳婦后,從何家姐弟那得了些中上品聚靈丹,這才將修為強堆到了煉氣十層。
可惜,媳婦與她們只是本家姐妹,關系算不上多親密。
這次或許是個機會,在回世俗界的途中,媳婦若能與紫月師叔多相處些時候,將關系搞好點,或許…
何曉婷敏銳的捕捉到于勤眼中一閃而逝的野心,卻并沒放在心上。
人活于世,又有幾個能保證自己是表里如一的,為了自己的利益,有點小心思很正常,只要不過分,看在何英的份上她可以不追究。
當然,要是太貪心,她可不會管何英姓什么。
“我們待會就要出發,想回去就趕緊收拾行李,”何曉婷可不想一而再,再而三的修改行程。
何英愣住了,“這么急?我還想去坊市買點東西回去。”
“只要有銀子,在哪買不是買,”何曉婷建議,“我們可以回世俗界再買。”
“聽紫月師叔的,”于勤幫腔,“我前幾天不是給你好幾塊靈石,到時拿去錢莊兌換一下,多買點禮物帶回去。”
何英無奈的應道,“好。”
她來修真界是托了三丫的福,等身體好些就急著嫁了人,哪怕同在天劍宗,一年也難得見上兩回,關系便逐漸疏離,尤其是三丫,都好些年沒見了。
如今想要修補關系,怕是很艱難。
就像這次,三丫肯定是早準備好要回世俗界的,只是臨時想起有她這么號人。
偷摸瞄了笑容燦爛的何曉山一眼,親兄妹果然不一樣,同樣是多年未見,待遇明顯的不同吶!
何曉婷可不知道何英心里的想法,就是知道也不會在意。
血緣雖然是加分點,卻不是最重要的。
大哥一直陪在她身邊,除了不甘心只做個普通人外,更多的還是擔心她年紀小,想要照顧她。
而英子姐,苦求著要來修真界是為了活命,等身體好了又心有不甘,想擺脫仆役的身份,便迫不及待的嫁了人。
兩相比較,她自然是更在意大哥了。
雖然不懂何英為什么會愿意扔下于勤,帶著兒女跟她回娘家,可她有飛梭,多帶幾個人也不在話下。
于是等何英匆忙收拾出個小包裹后,何曉婷掐訣操控著飛梭再次出發了。
從山門上空穿過時,守門的兩位弟子第三次檢查了何曉婷的弟子牌,心里還犯了嘀咕,“紫月師叔這是干啥,一下午開著飛梭來來回回的跑,嫌靈石多了燒手嘛?”
同門好奇的目光毫不遮掩,讓自認為厚臉皮的某人也有點吃不消,只能攤著臉裝高冷。
難怪孟師兄和自家三師兄都是移動冰山,頂著張冷臉能擋掉不少麻煩呢!
要不她也學著點?
掏出小鏡子看看自己的小黑臉,勉強還能見人,要是成天板著…
何曉婷打了個冷顫,果斷選擇放棄。
膚白貌美的女修性子清冷叫冷美人,黑臉的再冷點就該叫黑煞神了。
帶著一窩子武力值不咋地的人回世俗界也不是什么輕松的事,沒人輪換著操控飛梭,又得注意有沒突發情況。
要不是有左手腕上的黑妞前輩在,安全無虞,她也不敢這么囂張。
念及某蛇身負重任,何曉婷自覺送上塊巴掌大的五香牛肉干,“妞妞前輩,這是給你閑時磨牙的。”
被主人扔出來帶孩子(冬冬)玩的小白眼尖得很,沒有錯過那塊肉,立刻炸毛了,甩開抱著它揉捏的幾個小屁孩沖了過來,“肉干,我也要肉干!”
不給它可要生氣啦~
何曉婷輕嗤,“不就是一塊肉干嘛?沒出息。”
五香牛肉干是在宗外坊市買的,因為黑蛇喜歡買了不少,拿些出來分給大家嘗嘗也沒事。
端了盤在飛梭里散了一圈后,不管是兔子還是小娃娃都很滿意。
小白吃完擦了擦爪子,長耳朵忽然耷拉下來了,“要是小翼也在這里就好。”
提起那頭陪了她們五年的風翼狼,何曉婷倒不是很難過,毫無誠意的安慰,“別擔心,我小哥會對它好的。”
她又不能契約,留在身邊還要擔心會不會突然挨咬,恰好小哥喜歡,而狼也愿意,就忍痛割愛了。
唉,要是小白也聽話點多好。
整天與靈寵斗嘴,她這主人做得也是很失敗了。